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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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你又做了什么?
“下次到了五公主面前还是要继续叫的。”谢凤仪殷勤的为萧长宁倒了杯茶水,顺手也给阮诗蕴倒了一杯,“五公主在担心你什么?”
萧长宁浅啜了一口茶,一派气定神闲,“你猜啊。”
“我想听你说嘛。”谢凤仪双手托腮望着萧长宁,一双亮闪闪的眸子专注的看过去,无辜又纯情,看着乖得不行。
萧长宁很难抗拒她摆出这副又乖又纯满眼信任的姿态,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投了降,“她怕我性子倔强不委婉,会和父皇之间彻底闹僵。”
“她今日在听了我和你的事后,提议我去陈留。”
“由此可见,她对我的担忧。”
谢凤仪点点头,“如果站在只了解其一不知其二的立场上来说,五公主担心的没错。”
“你们这些皇子皇女,看似高高在上,是天之骄子。”
“实则所有的荣宠都系在皇上一人身上,他宠你时,你就是最尊贵的孩子,谁也别想和你别风头。”
“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宠你了,你便会从云端跌落,落入深渊之中。”
“你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因为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如今在大家眼中,你就处在这个边缘之上。”
“你的哥哥弟弟,乃至姐姐妹妹们,大抵想的都是你快倒霉了,离着失宠不远了。”
“百姓平民们不知,作为他的皇子皇女心里大约都是清楚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帝王。”
“可惜啊,这样的热闹他们注定看不到。”
“不过没关系,我会送他们一场更好看的热闹,一点都不会比你失宠的热闹大。”
“差别就在于他们想看的热闹,会让他们高兴,我请他们看的,他们是绝对高兴不起来的。”
萧长宁看到她眼中泛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就知道她口中的热闹绝对小不了,“你又做了什么?”
谢凤仪对她嘿嘿一笑,“我让青黛传讯给司徒空,将你命格之说宣扬出去了。”
“这可是事关皇室气运之事,至少也要让萧家皇室的所有人知晓吧。”
“皇家事无小事,这么大的事情,天下人也该知道啊。”
“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就像是我所谓的凤命似的,该让天下也都知道知道咱们的永安公主对于萧家皇室传承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以后那些人骂你和咒你的人,明面上肯定是不敢瞎叫唤了。”
“言辞中对你不利,便是有心不想要萧家皇室顺利传承。”
“凡有此心者,当意同谋反论。”
萧长宁望着谢凤仪,长长的叹了一声,“我都不知道该给你送去刑部管几日刑律之事的好,还是让你这辈子都别去碰刑律。”
“你未免太过会给人扣帽子,每次你扣过去,都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几句话就从请人看个热闹看到了意同谋反,这谁能受得住?
谢凤仪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眼中却有冷芒划过,“所以我需要他们都把嘴给我闭严实点,别出来嘴贱啊。”
“一个个的真当我收拾不了他们了,刑部大狱装不下他们,死牢地方多的是。”
“我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只要他们谁敢在里面犯贱,我就让他们看看人命在我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
“主要是得让你那些不老实的兄弟知道知道,在我这里你金贵的一丝油皮碰到我都能心疼半天。”
“至于他们,在我眼中比路边草芥都不如。”
“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还不想干实事,只想靠祸害自家人和底层的人来获得他们想要的。”
“我要是皇上,早扔他们去边疆历练几年再说了。”
“千万别说龙子凤孙太金贵,损伤不起。”
“皇上那么多儿子呢,怎么就损伤不起了。”
“谢曦还是这代唯一的家主继任者呢,难道不比他们更金尊玉贵?”
“那张脸俊秀成那样,看上去不比他们更像个从未吃过苦的文弱公子?”
“他在十四岁时就被母亲送去了条件最苦的北疆,用药水涂黑了脸和身子,扔在最底层的军营里待了两年才回来。”
“母亲在哥哥走之前对他说,谢家未来要走什么样的路,是要由他未来领导和决策的。”
“她说自世家开始日渐式微那日起,世道已然慢慢变了,士族的规矩在如今的世道里,已然不再适用了。”
“她希望哥哥能看清和明白他要走哪样的路,是延承士族之前的路,如同谢太傅一般千般算计再振世家。”
“还是顺应世道变迁,走另外一条路。”
“母亲与我和哥哥说,人生来身份有贵贱,但人命无高低,人人很公平的都只有一条。”
“她问哥哥,愿不愿意为了更多人的命能够更好一些,放弃掉一些东西。”
“哥哥当时没有回答,去了北疆归来后,他去祠堂跪了三日。”
“等他自祠堂出来后,与母亲说了一句,日后或许会再无世家谢氏,可陈留谢氏依然会有出息子弟靠自身之才能立于这世间。”
“我想说的是,不管哥哥如何选择和决定的。”
“他身上都具备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该有的东西。”
“你的那帮兄弟们只会享福,从来没吃过任何苦头,就这样还想治理天下?”
“狗东西就是例子,要不是靠谱的人多,差点就让他给玩没了。”
萧长宁看她说着说着话,情绪就上来了,拿起茶壶给她杯子里续了水,“来,你喝点水压压火。”
“我没火气,他们还值得我上火,我就是在就事论事。”
谢凤仪不屑的说着,拿起杯子几口将一杯水都给喝了。
“我以后一定给他们扔北疆去感受一下北疆的风有多凉爽。”
萧长宁从善如流的顺着她说,“好,都扔去北疆,不够两年都不许从兵营里出来。”
“这事让哥哥来干。”谢凤仪摸着下巴,一脸的阴笑,“他如今得心应手的很,谢氏有些人就被他扔过去了。”
“如今可能都正在身子吹着北疆的凉风,心中怀念着陈留的高床软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