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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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有缘自能相见,无缘不必再见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果然不同于来时的疾驰,一路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谢凤仪和谢曦不停的在斗嘴,萧长宁偶尔补上一句。
进了城门后,刚好赶上豆花摊子出摊,萧长宁又去买了酥饼。
谢曦也陪着两个妹妹,坐在小摊上吃了一顿早饭。
他们吃过了早饭,天还未大亮,还处于几分朦胧中。
“哥,你不用送了,我们直接回去补觉了,你也赶紧回去补一补吧。”谢凤仪上了马车后,从窗子里探出脑袋来看着谢曦,开始轰人。
谢曦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拒绝了她的安排,“回去坐好,我先送了你们再回去。”
谢凤仪摸了摸头,对他哼了声就缩回了车内。
谢曦目光深深的看了眼马车后垂下了眸,遮去了眼底的情绪。
车内,谢凤仪正在打量茶白。
她刚才就想问茶白了,又怕谢曦会起疑。
这会在车里,只要她声音压低点,谢曦估计是听不到的。
她实在是憋不住等到回到宫里后再问了。
“茶白啊,我记得你师父之前只有两个徒弟是吧?你和你师兄对不对?”
茶白很干脆的作答,“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后来有没有再收徒弟?比如来信告诉你,又给你收了个师妹之类的。”
谢曦未来的媳妇儿,她未来的大嫂可是管茶白叫师姐的。
这条线索可太重要了,只要能找到这位师妹,谢曦就能早点结束光棍汉的身份了。
有了媳妇儿,眼睛就没空一直盯着她看了。
谢曦太贼了,她都怕露出点马脚来被他一把揪住,然后顺藤摸瓜的摸出更多东西来。
得给他找点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儿做,比如追媳妇儿。
追到媳妇儿就要娶,娶了就得生娃娃,生了孩子就得教育孩子。
这么一套安排下来,至少十几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谢曦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多分给她的事儿上啊。
然而她美好的憧憬,都被茶白平板无波的一句,“师父从不写信给奴”给一巴掌拍散了。
“你可是你师父最骄傲的徒弟,他老人家居然不过问一下爱徒的日常吗?也不偶尔对爱徒表达一下师父的疼爱牵念吗?”
谢凤仪说的愤愤不已,什么师父啊这都。
以前教导她各项技艺的师父不再教她了后,偶尔还会给她来封信关怀一下。
茶白的师父是怎么回事,教完了就连徒弟的死活都不管了?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哪有当爹的不过问女儿生活好不好的。
这老头儿还想不想以后让茶白给他养老了啊。
茶白似是没感觉到谢凤仪的不忿,面无表情的又道:“师父说他是江湖中人,有侠以武犯禁的规矩在,他不想和世家与朝廷多有牵连。”
这话说的谢凤仪都想冷笑,狗屁的侠以武犯禁。
上次在水上暗杀他们的双刀门,还是江湖上有点名声的所谓名门门派呢。
结果还不是暗地里来做些见不得人杀人买卖。
她上次下令覆灭双刀门,一点都没遮掩,也没给那帮江湖人留一分的脸面。
现在江湖上最近都挺消停的,连往日你打我来我灭你的争斗都没了。
说白了那些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们,不就是又怕着世家和朝廷,嘴上还说着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一群怂包么。
当然了,她没有说茶白师父的意思。
茶白师父名号为‘剑魔’从来不说自己是正派之人。
之所以能被王竹请动,不是因王竹的世家身份,而是看中了茶白这个好徒弟,实在是喜欢的放不下。
从而才隐姓埋名的在谢宅里待了些年头,将茶白给教了出来。
在那几年,江湖上的人都说他死了。
无人知晓他是闷在谢宅里教导徒弟。
“那你能联系到你师父吗?”谢凤仪又换了一个方式,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是可以的嘛。
做人要能屈能伸,懂得变通。
“不能。”茶白摇了下头,“师父走时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能教我的都教了,有缘自能相见,无缘不必再见,心里互相记着这份师徒之情就成了。”
“……”老头儿还挺洒脱和看得开,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人。
但是问题来了,互相联系不到,她该怎么早点将大嫂给拐进京来送到谢曦面前呢?
看着眉头隐有蹙起的谢凤仪,萧长宁轻叹了一声,“兰溪黎鸢。”
“啊?”谢凤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萧长宁半垂着头,让谢凤仪看不清她的神色,“茶白的师妹,是兰溪黎氏这一代的嫡长女黎鸢,也是黎家玉郎的长姐。”
“啊!”谢凤仪脑子瞬间转了无数个转。
看来她之前猜的没错,那姑娘举手投足都透着大家之风,绝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兰溪黎氏,也算是很不错了,虽在士族中排名不算靠前,但也是士族谱上有一席之地的。
但其实只要谢曦有意,身份上也并不太重要。
只要他想娶,哪怕是下九品的人,他也照样不在意。
并且也会护好心慕的姑娘,不让她被欺负到。
不过如果恰好她的大嫂要是出身贵重些的话,亲事议起来也会顺利许多,成亲的日子能更早更快一些。
可是新的问题来了,为什么她家阿宁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刚才在那一梦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啊啊啊!
她在心里抓狂,萧长宁还在给她出谋划策,“黎鸢和黎容姐弟关系很好,你可以让黎容请黎鸢入京。”
“哦。”谢凤仪应了一声,抬眸看了眼外面离马车不算太近的谢曦,再收回目光看了眼茶白。
茶白不用担心,这就是个闷葫芦,脑子永远是一根筋儿到底,从来不会去思考任何的不对劲之处。
“乖宝,你偷偷告诉我,你梦里起始是何时,又结束于何时?之间岁月的跨度又有多大?”
她已经有了萧长宁比她看到的东西要多的多心理准备,但她还需要做一个大概到多到哪里的准备。
听到她的问话,萧长宁终于抬起头来看她,眸底充满了难言的复杂,近乎无声的对她说了两个字,“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