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切换回了自己的呼吸。

但之后立马切换了氧气瓶呼吸的模式。

这小瘪三即使是泡在洁厕灵的水里面的，还是无法清除掉身上的臭味。

不仅无法清除掉身上的臭味，还将整池子洁厕灵水都给污染了。

到了这一步，刘明只能放弃消除小瘪三身上的臭味的想法。

他心想：“这玩意洗不掉了，不洗了！”

想到这里，刘明用水桶里面剩下的洁厕灵水清洗了一遍写有小瘪三卖身契的纸张。

好在纸张并没有被小瘪三的恶臭所污染，些许的污秽之物还是能够洗掉的。

清洗完纸张以后，刘明将卖身契揣进了兜里，回到了小瘪三的面前。

“我现在来问你，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刘明想要搞清楚这小瘪三是不是和火车上的人有关，或者就是火车上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疑问。

小瘪三闻言，沉默了半晌，答道：“我是谁吗？”

“主人，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谁。”

“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谁？”刘明皱起了眉头：“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在家里排行老三，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唐威的？”

小瘪三：“我自从有了记忆开始，这些东西就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里的。”

刘明闻言，思索了片刻，问：“那你还有没有关于其他人类或者是诡异的记忆了？”

他刚刚在想既然这小瘪三的来历它自己都忘记了，或许来历的问题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就不用再去纠结小瘪三的来历问题了。

“有，我有一些关于其他人的记忆。”

小瘪三点头。

“还真有？”刘明闻言一喜，“你快说说看。”

小瘪三将他的记忆说了出来。

“我在诞生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默默地注意着火车上的一切，但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弱小，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

“某一天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好像是一对人类的夫妻吧，他们貌似正处于新婚燕尔的状态，所以对很多地方都愿意尝试。”

“嗯，他们就在厕所里面，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个男的一进来还说了些话，类似于‘从山野到书房，从厕所到阳台，老婆你要习惯啊’，接着就直接把手伸向了……”

“停！”刘明的脸黑了起来，“略过这种无聊的事情，说些重点的。”

特么的我又不是来听你讲黄段子的，讲那么详细的细节干嘛？

要讲也是在空闲的时候讲啊！

现在讲不合适！

小瘪三缩了缩头，最后直接略过了那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分钟后，男人完事了，女人有些不满地骂道‘臭唐三，你不是老吹嘘自己很强吗？’，哦，因为那个男人和我同名，所以我才注意到了他。”

“只听唐三笑嘻嘻地说‘嘿嘿，这样还不算强吗？’，女人无语道‘算了不理你了’，两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唐三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说‘老婆，你最近有没有听说火车上面的事情？’，女人点头，显得忧心忡忡。”

刘明打断了小瘪三的叙述，问到：“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小瘪三摇头：“唐山从始至终都是叫的老婆，并没有喊女人的名字。”

刘明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你继续！”

小瘪三：“唐三见女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安慰道‘老婆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女人犹豫了片刻，说‘可是，列车长似乎是死于不明力量的袭击的，那种东西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你有把握保护我吗？’，男人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下来，最后说了句‘试试看吧’。”

“我第一次的和这对夫妻的相见，就到这里结束了。”

小瘪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接着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两人没有再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但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来，这两人的情绪并不好，不安里面夹杂着某些特别的情绪。”

“男的说‘老婆，要不我们在这半路跳车吧？’，女人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忙摇头‘这火车已经开到了一个类似于荒郊野岭的地方了，我听乘务员说这里方圆几百公里的地方都是不适合人类生存的无人区，你要穿越几百公里的地方去寻找有人类生活的足迹吗？’，男人听到女人的话后又沉默了下来，似乎也在考虑穿越几百公里的路程这件事情到底现不现实。”

“等等。”刘明叫住了小瘪三的叙述，问了句：“你确定听到的关于路程的说法是几百公里？”

小瘪三点头：“是的，小三不敢欺骗主人，的确是几百公里。”

刘明闻言，思索了起来。

“小瘪三的话里面提到的关键人物出现了，是乘务员，乘务员说周围几百公里都是无人区……”

“这个火车上的乘务员和列车上的乘务员到底有没有联系？”

“还有几百公里的具体数值是多少？”

刘明觉得如果搞清楚了几百公里的具体数值，或许下一次可以探索看看。

小瘪三默默地等待着刘明的思考完毕。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秒钟左右，刘明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天气是什么样的？”

小瘪三的脸上透着迷茫：“天气？我不知道，我对于温度的变化没有那么敏感。”

刘明：“我换一个问法，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对男女的身上是穿着什么衣服的？”

小瘪三：“这个倒是记得。”

“主人，我记得那个男的的身上，穿着的是比你身上的大衣要小一号的大衣，但是材质应该都是相同的。”

懂了！

刘明知道火车上的人，应该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寒潮。

穿上大衣抵御寒冷是正常的。

“你继续！”

听到刘明的吩咐，小瘪三接着描述：“后来那个男的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跳车，跳车下去说不定能够找到活路，我怕待在火车上面死亡会在下一刻朝着我们袭来’，女人听了之后先是沉默，后来变成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