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养女褚灵。

蚁觋若有所思，她看着手机上，褚克桓的下一个目的地，会不会褚灵就是在那个孤儿院被领养的。

她立刻折返出了墓园，司机大叔还在路边等她，上车后便直接回了褚家，她算过时间，褚蔚差不多要回来了。

蚁觋在下车时，将内用手机藏好，装作出来遛弯的样子。

果然褚蔚没有起疑。

褚克桓到了下午才回来。

她偷偷打量，男人的神色明显带着疲惫感，不是身体疲惫的外显，倒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情绪透着股悲哀。

愧疚感？

她觉得应该是。

事情到现在，她也不用过于纠结探究这件事，因为到后面她一定会知道全部的真相。

初三下半年开学的时候，李西耘跟她说她哥哥和薛镇霆哥哥都考上警察了，现在进入刑警部队开始训练了，因为是全封闭的，她和爸妈都很久没见过哥哥和薛镇霆哥哥了。

女生的话听着像是埋怨，但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骄傲自豪。

只是她美丽的同桌只嗯了一声，似乎表示她在听，但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模样。

李西耘心里莫名觉得某人很可怜，她和哥哥通话时，薛镇霆在一边问起蚁觋，还让她给少女带句话，说等他训练结束后，他就来找她。

可她现在觉得有些尴尬，还有必要帮他传达这句话吗，估计少女可能一点儿也不在意。

“怎么了，还有事吗？”

蚁觋觉得同桌似乎一直在暗戳戳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随口一问。

“那个，有人让我转告你，等他正式成为刑警了，他就会来看你。”

“哦。”

蚁觋自然知道这个“有人”是谁。

对她来说，薛镇霆只要不过来妨碍她，她都不会管。

李西耘笑的勉强，果然，蚁觋根本就不在意，某人真可怜，他这待遇甚至都不如个陌生人。

那飞似的光阴，一转眼又成过去，蚁觋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而李西耘则考入次重点的高中，在高中同桌三年的两人终于不是同桌了。

毕业典礼那天，李西耘抱着蚁觋哭得丑极了，她不想要和她分开，虽然蚁觋平时看着跟人有距离感，但是她跟她很亲近，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帮助，蚁觋都会来帮她。

她哪里知道，蚁觋只是用她当挡箭牌，顺理成章跟男生保持距离，避免褚蔚知道她和男生有过多接触而发疯。

即将升入高一的蚁觋已经十六岁了。

而二十四岁的褚蔚也在这一年成功修满学分，留校成为美院的讲师。

蚁觋觉得事情好似又开始脱离她的控制，褚蔚居然提前两年就博士毕业，难道真的是她的到来，让一切都提前了？

她查看褚蔚生前记忆时，看到他杀的第一个女生，就是他当讲师后的第一批学生。

如果现在褚蔚提前两年做了讲师，那么女生应该还不到入学的年龄。

不过莫名的紧迫感还是让她有些急躁了。

初中最后一个暑假结束后，褚蔚以蚁觋高中离家太远为由，说服了褚克桓同意蚁觋跟他搬出去。

而褚蔚租的公寓确实在蚁觋高中的学区房那边，开车十分钟不到，而走路则半小时左右。

蚁觋算过了男人工作的美院离这里稍远，开车要半小时。

蚁觋几乎什么行李都不用带，褚蔚早早就都给她备好了。

搬过去后，她才发现，公寓里只有一张大床。

明明这是个三室一厅，蚁觋压下心里的怒意，这男人什么意思，简直赤裸裸的。

可是她还不能直接反对，只能用害羞的表情来回应。

“哥哥，觋觋没有自己的房间，平时学习怎么办？”

“别担心觋觋，我给你布置了一件书房。”男人说着带她过去看，蚁觋直呼好家伙，他其中的一件卧室改称了书房，书桌、电脑桌、书柜，而且书柜里还给她买好了好些的高中习题册和名着。

她可真是谢谢他这么贴心。

“哥哥，可是觋觋还没有做好准备......”她手指头揪在一起，搅动着，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把，如果和褚蔚一起，她有很多事都没法做了。

“觋觋，不想和哥哥一起睡吗？”

当然不想，蚁觋暗嘲。

男人的脸色瞬间像是零摄氏度一下的水，慢慢开始结冰，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带着刺探和审视，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皮囊看透她的心。

她立刻飞速调动大脑细胞，找个合理又贴心的借口。

“觋觋只是不想要打扰哥哥，万一觋觋晚上学作业很晚，打扰哥哥休息怎么办？”

“没关系。哥哥不怕打扰。”

男人挂了冰一样的神色稍稍融化了些，他似乎不允许蚁觋在说什么，直接附身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回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卧室，放到床上。

男人弯腰给她拿掉拖鞋，此时还是夏季，她的小脚是光裸着的。

细腻又白润，修剪的异常圆滑的指甲透着浅浅的肉粉色。

他抓着她的脚像是把玩什么珍品一样，摩挲着。

“觋觋，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不要拒绝哥哥，哥哥爱你。”

她的两只脚都被男人的大手抓着，她连后退都做不到。

接着两只脚腕被男人的大手压住，她下半身是侧着的，而上半身则是正着躺在床上，看着男人俯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