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出生平民之家，家中姊妹众多，爹娘重男轻女，为了给哥哥娶亲，将她卖给了人牙子。

段羽恩进宫之前从人牙子手中把她买下，小鱼长相清秀，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嫁到有钱人家，哪怕是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做妾，她真的受够了穷苦日子。

段羽恩进宫原本是没打算带她的，后来她苦苦哀求，这才跟随进宫。

小鱼有自己的心机，她原本觉得段羽恩将来若是受宠，她作为奴婢也会与有荣焉，若是不受宠，日子也总不会比她在爹娘面前更差。

可是小鱼万万没想到，段羽恩竟然不喜欢那位长相俊美的皇帝，而是与其它男人纠缠不清。

每次那个男人出现，都以轻纱遮面，根本看不清容貌。

小鱼作为一个婢女，她的性命一直掌握在段羽恩的手中，所以每次她都很怕，万一段羽恩的丑事被人发现，她作为贴身婢女，也会跟着遭殃。

直到后面发现段羽恩怀孕，没想到她竟然敢混乱皇家血脉，陛下根本没有宠幸过她，一旦发现，必死无疑。

紧接着，她发现陛下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段羽恩慢慢的欣赏起来，那时她想到自己的处境，与其因为知道太多秘密随时被人灭口，还不如主动贡献自己的价值。

“主子，陛下如今这么宠爱您，万一哪天要是让您侍寝怎么办？”

段羽恩其实也怕，虽不知道长孙帝江最近为什么总是召见她，但是万一哪天他真的要让她侍寝呢？

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还不满三个月，胎象不稳，同房可是大忌。

“小鱼，你既然提出来了，可有什么妙计？”

段羽恩知道小鱼的那些小心思，只要不对她有什么危害，她可以选择无视。

小鱼看着段羽恩，“主子，奴婢觉得，陛下若是召您侍寝，您完全可以抓住这次机会，若是操作得宜，甚至可以给您肚子里面的小主子一个名分。”

之后主仆便像段羽恩之前和长孙帝江所说的那样安排，在房间下了迷幻药，同时还故意弄了几盆桑朱葵。

长孙帝江进入主殿后，便发现了不对劲，不过他不打算拆穿，不然这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换好寝衣之后，他坐在床上，不一会儿，穿着段羽恩衣服的小鱼走了进来。

其实小鱼的内心是激动的，能成为皇帝的女人，她很开心。

若是不能公开她的身份，段羽恩也不会随便杀她，还会接着利用她；

若是公开身份，无论如何，她都是皇帝的女人了，甚至为了今晚，她用自己攒的银子换了一副坐胎药。

只要今晚她努力怀上陛下的孩子，从今以后，她也不必仰人鼻息，甚至可以把段羽恩的事情告诉陛下，一个亲生孩子和一个孽种，无论如何，陛下都知道怎么选。

“陛下，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吧。”小鱼进来后，以为迷幻药起了作用，长孙帝江认不出她来。

而长孙帝江此时头脑清醒，看着扭捏造作的丫鬟，直接打破她的幻想，“朕是让段羽恩侍寝，你一个婢女前来，到底是断羽恩违抗君命，还是你背主使用下作手段妄想一步登天？”

小鱼发现长孙帝江除了脖子因为过敏有些红痕之外，眼神清明，并没有中迷幻药，急忙跪下。

“陛下饶命，是娘娘说她今日身体不适，这才安排奴婢前来侍寝，娘娘也是好心，不想陛下难得来一次未央宫，扫兴而归，求陛下恕罪。”

长孙帝江嘲讽的看着小鱼，“你们以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近朕的身，朕此生最厌恶的就是出身宫婢的女人没有自知之明，妄图想要沾染朕，你配吗？”

长孙帝江脑子里面又想起幼时冷宫被太监宫女欺辱的场景，顿时身上戾气横生。

“求陛下恕罪！”

“求陛下恕罪 ！”

小鱼不断地磕头求饶，心里害怕不已，明明陛下容颜俊美，可是为什么此时的他犹如魔鬼，脸色狰狞可怖。

长孙帝江看着床上纯白色的元帕，直接拿起甩在地上，“想要让朕恕你无罪，可以，那就把你的处子之血弄到上面，就当朕宠幸你了。

今晚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朕就命人把你活剥了，听清楚了吗？”

小鱼泪眼汪汪的看着长孙帝江，“陛下，奴婢自己如何···”

“你若没有手，朕可以帮你找个男人。”长孙帝江阴恻恻的盯着小鱼。

小鱼急忙磕头，面带屈辱，心里暗恨，一国皇帝，为什么用这种方式侮辱她呢，以后她如何嫁人啊。

“你不愿？”

小鱼收敛眼中怨恨的神色，“奴婢一定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随后捡起地上的元帕，慌慌张张的去了外间。

···

长孙帝江做在上首位置，听着小鱼叙述当晚发生的经过，他没想到，他的第二人格会作出这样的事情。

“陛下，奴婢该说的都说过了，您当晚谁也没碰，求您饶了奴婢吧。”

小鱼声泪俱下，一直磕头求饶。

“你可曾见过段羽恩奸夫的样貌？”长孙帝江开口问道。

小鱼抬头，“回陛下，奴婢并没有见过他的容貌，不过听他声音，应该是位年轻的男子。”

长孙帝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真相，看着她，“你下去吧。”

小鱼出了铜池殿，哭着回到了未央宫，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凭什么皇帝要一而再侮辱她，那晚的痛是她这辈子不想要回忆的噩梦。

···

白府。

白檀玥这日正在和许清姿研究午膳吃什么，结果彩儿告诉她，国师在一碗茶楼等她。

“拂音，我有事要出门，午膳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白檀玥说完便去了一碗茶楼。

国师大人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白檀玥，“等你很久了。”

白檀玥大喇喇的坐在国师对面，“呦，你这是出关了？”

国师面带微笑的给白檀玥倒了一杯茶，“此番找你来，是有要事和你说。”

白檀玥轻轻端起茶杯，吹了一下浮在茶杯上面的茶叶，“何事？”

“我要羽化了。”

噗的一声，白檀玥嘴里面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睁大双眼的看着悟缘，“你说的羽化是我理解的那个羽化吗？”

“人固有一死，何况我本质上也算不得人，只是天道所化一缕神识而已。”悟缘说完轻轻抿了一口茶，举手投足极尽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