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那样做，云轻萝也会恨他的。不过，云轻洛对他还是很欣赏很喜欢，并没有恨他的意思。

也有可能是他按照规矩惩罚了她。不过，如果他心虚的话，今晚他会故意陪着她来补偿她。

“惜玖……你没事吧？” 龙司夜叫她，她的意识才恢复过来。

顾惜玖微微出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帝拂衣。她认为她必须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她摇了摇头，决定将所有关于帝拂衣的疑问都搁置一旁。她努力转移话题，“对了，你说要在天居堂教书，怎么没来？”

龙司夜一喜，“你希望我来吗？”

我只是想知道。自从你将八皇子送下天居殿之后，你的消息便全都消失了。心想容澈是不是出事了，担心了几天。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伤好了吗？”

龙司夜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那一次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我把他从天居殿送下去之后，就想搭他一程。不过他太虚弱了，我怕他在回国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所以，我决定亲自送他回去……然后呢，嗯嗯，他太虚弱了，伤势也很难恢复，到现在还不能离开他。

“没想到他受的伤这么重！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好，还在恢复中。不过，要完全康复，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龙司夜解释道。

顾惜玖知道他是医术高手，所以她相信他的话。她为容澈感到愧疚，如果他不来天居殿找她，他也不会受伤。

两人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欣赏风景。龙司夜和顾惜玖像普通朋友一样聊天。

这份友情是顾惜玖一直以来的梦想，如今终于实现了。

或许是期待太久，最终还是厌倦了。当她的梦想终于实现时，她并没有找到任何喜悦。

是内心发生了变化，还是不再信任他了？

顾惜玖可不是喜欢做事马马虎虎、犹豫不决的人。她更喜欢迅速而无情的决定。

他要是没心没肺，她就放过他。一旦她让他走，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是她对爱情的态度和做人的原则。

她想，她不可能再和龙司夜在一起了。他曾经不配得到她的爱。无论他怎么补偿她，都无法弥补他在她心里留下的伤痕。

然而，他们所拥有的，其实是天大的误会。龙司夜在纪惜玖年幼的时候，在活动中做出了很大的选择，让她很失望。虽然他所做的事情有些无关紧要，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能回头吗？

毕竟在生活中，两个人相爱是很难的。

按理说，她知道自己应该原谅他，重新和他复合。可是，从感情方面来说，她真的放不下。她无法忍受再次陷入同样的境地。

当年，龙熙让她觉得很温暖。现在，龙司夜也给了她温暖的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她能感觉到时间的缓慢而稳定的流动。

也许，她决定紧紧抓住过去的美好时光。

“我们去放河灯好吗？” 龙司夜提议道。

顾惜玖摇头，“恐怕不会。”

情侣一起放灯笼很正常。不过，G和龙司夜并没有谈恋爱，至少现在是这样。

“别担心，我们放的只是胜利灯，不是情人灯。” 龙司夜二话没说就拉着她走了，“你明天不是要上阵吗？我们去碰碰运气吧！祝你一切顺利！”

龙司夜说的没错。这不仅仅是河上这对夫妇的灯笼；有各种各样的灯笼。

有些人希望在政府考试中取得成功，有些人希望他们的父母幸福。当然，情侣灯笼居多，希望相爱一生。花样繁多，五颜六色的灯笼飘荡在江边，承载着人们不同的心愿。从远处看，他们就像星星。

顾惜玖不信这个。如果一盏花灯就能圆梦，那掌管花灯的人该有多忙？

直觉上，这让她想起了主。

主是全能的，是无敌的。卖灯笼的说，只要虔诚祈祷，神就会听到灯笼里的愿望，让愿望成真。

她相信每一个祷告都是真诚的，但有多少能使主注意到呢？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只会让任何人的愿望都实现的人。

想到他嚣张的性子，她不禁摇了摇头。就这样的性格，不让他们为梦想付出更多的努力，就已经是幸事了。要是他心情不好，来搞点恶作剧，他们的愿望就彻底落空了。

她不想放灯笼，龙司夜却一直劝她。顾惜玖玩玩写了一个愿望。然后她把它放在祈福万事如意的灯笼里，放在水面上。她看着它越飘越远，慢慢地飘进了灯海。

龙司夜也放出灯笼，一脸诚意。

顾惜玖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我真心觉得，如果你想许什么愿，还是去见见主吧，总比放灯笼到河里强多了。”

龙司夜淡淡摇头，“主上……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而且，他太过高人一等，不插手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开口说话。”跟他说了十多句话。”

顾惜玖无语。

她认识的主上，和龙司夜描述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看着龙司夜的灯笼飘得更远了。不知何故，这很奇怪。他放灯笼的时间很晚，有些不便。

片刻后，她没想到他的灯笼赶上了她的灯笼。

两盏灯笼紧贴在一起，同时移动。他们的灯笼比情人的灯笼好看多了。

顾惜玖看了一会，停了下来。她知道这是龙司夜的诡计，他今晚一直在努力用各种方式向她表白。

江风微凉。才立秋，不知为何，河水终年冰冷。因此，站在河边是冷的。

“你冷吗？” 龙司夜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肩上。

顾惜玖愣住了。外套上还残留着体温。甚至还隐隐透出一丝他身上独特的气息。

那种气息，和龙惜的不一样。相比之下，龙司夜的味道好一些，但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味道了。

她从肩上脱下外套，扔回给他。“我已经不是一般的小姐了，这种程度的冷淡不会害人的。”顾惜玖笑着说道。

龙司夜没有再逼她。他笑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顾惜玖，不管你平凡还是不平凡。”

他一定是被附身了。

他继续他的甜言蜜语，让他们听起来像他们应该的那样。

她几乎认不出他了。

要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落在龙司夜身上，问道：“龙霸王，你这是要向我表白吗？”

龙司夜被她这称呼微微一愣。他叹了口气：“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应该是一个句子。”

顾惜玖咬唇，“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你今晚说的那些话，我都不敢相信。”

龙司夜还没要说什么，她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应该有点信仰，但我心里知道现在做不到，所以我不想骗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人。”试图对我说谎。谎言就是谎言，无论意图如何。所以，不要让我再次发现你的话是不真实的。如果我发现你说谎，我会无视你的整体，不会以后再跟你交往了，你能保证吗？”

龙司夜刚要点头同意，顾惜玖忽然打断道，“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有话要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如果你说了其实，我保证不会因此而责怪你，我什至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如果你错过今晚的机会，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现在，你还能保证吗？”

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等待着龙司夜的回答。

龙司夜毫不犹豫，“惜玖，我保证！我今晚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顾惜玖轻轻闭上了眼睛。然后，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请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

“惜玖，我可以等，我一直在等你。”龙司夜轻声说道。

他站在那里，长袍被微风拂过。明眸如月，更显英俊。

这让她想起了一首关于爱情故事的诗。

或许是情人节让她有些感动。她能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啊，他告白了！他们俩终于告白了！”

“我终于活到见证一对同性恋伴侣的日子了。”

“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好，可惜他们是同性恋。”

一场缓慢而热烈的讨论不知何故打断了她的沉思。她回头一看，发现周围围了一圈人。

她咳了一声，拉着龙司夜走了。

“你是害羞？” 龙司夜忍不住笑她，目光却定在了她的手上。自从他们重逢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当初她握着他的手，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她握着他的手，他满心欢喜。

“一点都不害羞！” 顾惜玖也忍不住笑了。“我不希望像作秀一样被人圈起来。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则我会被贴上gay的标签。”

“那我就是gay！” 龙司夜紧紧握住她的手。

顾惜玖没说话。

她咳了一声，“我觉得就算生为男人，我的性取向也是正常的，我会被别的女人吸引，不会变成gay。”

“没那么难。”龙司夜缓缓说道。“别忘了我是医生，我可以做变性手术。”

“我确实想手动更改我的性别！” 顾惜玖打断他的话。她更喜欢自然，因为她应该是这样。

“那我就改！”

顾惜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一定是疯了，做了将近一百年的男人，现在还想变成女人。

如果她说她不感动，那她就是在撒谎。顾惜玖一直没有收回她的手，让他在河边一直牵着。

她顿时生出一种好感，终生难忘。两人都已经经历过生死，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生命漫长得可怕，要找到一个相爱的人绝非易事。既然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那还不如直接结婚呢！

谁能保证他这辈子不会再犯错？只要不是什么重大的原则性错误就应该没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没有爱情，人们也可以共度一生。走过许多纠缠不清的路，终于，他们又回到了一起。谁说一辈子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