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后,我被豪门总裁圈养了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6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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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记忆
厉桀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顾如风来换傅晚吟。
“厉三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傅晚吟见到厉桀去而复返有些诧异。
顾如风想到厉桀已经守了一天一夜,急忙说道:“今晚我守着傅二哥,厉三哥你还是回去补个觉吧。”
此时,病房里突然传出傅司晨的声音:“你走!”
不轻不重,听不出任何情绪,厉桀面朝病房抬了抬下巴,问道:“谁在里面?”
早上傅司晨得知自己右腿可能会瘫痪的噩耗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医护人员全给撵了出来。
他将自己关在病房里谁也不见,别说是前来探望的顾城沈曼和厉天雷盛雪梅夫妇,甚至连傅君山和赵露都吃了自己儿子的闭门羹。
还不待傅晚吟回答,病房内传出陆子建的声音:“司晨,我带你做一下康复训练吧。”
没想到傅司晨竟然肯让陆子建进去,这倒让厉桀有些意外。
傅司晨不置可否,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道:“你是在可怜我吗?”
陆子建摇了摇头:“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傅司晨突然提高了声调问道:“你之前不一直都对我爱理不理的吗?怎么突然想起关心我了?”
见陆子建不吭声,怒气再一次浮上傅司晨心头,他生气地说道:“如果你的关心只是因为内疚,大可不必!”
“司晨,就算你再恼我也别拿自个儿身体赌气。”与傅司晨不一样,陆子建依旧淡定沉稳。
傅司晨深深地看了陆子建一眼,将身子靠在摇起的病床上,那双妖冶的桃花眼失去了平日的光芒。
“陆子建,你怎么还不明白,若你的关心与爱无关,那对我就没有任何意义。”
傅司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是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罩,没有再去看陆子建的表情。
听到傅司晨连名带姓地叫自己,陆子建的右手不可控地颤抖了一下,他随即将右手背在身后。
通常傅司晨当着家族长辈的面会规规矩矩地叫他陆大哥,偶尔在同辈面前会比较随意地叫他陆老大,以前两人单独吃饭的时候傅司晨偶尔也会叫他子建。
在陆子建的印象中,之前傅司晨仅连名带姓地叫过他一次。
就是在挪威的那一夜!
在他们回国前的最后一晚!
大雪夜两人在森林树屋喝了很多酒,陆子建一向自律又节制,之所以把自己往死里灌,一来是因为父母的忌日心情郁闷,二来也是对傅司晨这个二弟很放心。
就在他喝得醉眼迷离的时候傅司晨突然过去搂住他的肩膀,恍恍惚惚间他听到傅司晨附在自己耳旁问道:“陆子建,今晚陪我,好不好?”
之前陆子建从未察觉到傅司晨对自己存着那样的心思,他以为傅司晨口中的“陪”是指陪他喝酒,一醉方休,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陆子建一个“好”字给了傅司晨莫大的信心,他将手中那杯下过药的红酒全喂给了陆子建。
陆子建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禁欲久了又被下了那么重的药,后果可想而知!
壁炉里干枯的柴火哔剥燃烧着,两人不断转移着战场,从沙发到地毯再到床上,激烈地攻守,酣战淋漓!
......
病房外的厉桀听到傅司晨的话惊讶得连瞳孔都放大了,像是有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地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卧槽!
什么情况?
自己的好兄弟傅司晨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情敌陆子建......
厉桀震惊之余又有些气愤,没想到傅司晨竟然瞒了自己这么久!简直没拿自己当兄弟!
一想到这里厉桀心中怒气上涌,直接破门而入。
可看到傅司晨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厉桀只得将心中的怒气强行摁下。
厉桀语气不善地问道:“傅老二,你闹够了没?”
见傅司晨不理睬自己,厉桀心里的怒气噌的一下又窜了上来。
他也不管陆子建这个大哥在场,直接冲到病床前一把拽起傅司晨的衣领将他提起。
“别他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这条腿要是不想要了就趁早吱个声,省得兄弟们在这儿替你瞎忙活。”
厉桀这暴脾气一上来,整层楼都能听到他的怒吼声,吓得傅晚吟和顾如风立马冲了进去。
傅晚吟见状急忙上去拉厉桀,可他硬是拽着手不放。
顾如风提醒道:“厉三哥,傅二哥才刚做完手术,小心伤口裂开。”
“你瞎操什么心!他连残废都不怕,还怕伤口裂开不成?”厉桀故意刺激傅司晨。
听到“残废”两个字,傅司晨的双眼终于开始聚焦。
“厉桀,松手。”陆子建看着眼前拉扯在一起的三人,眉头深锁:“司晨,你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
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别拿自个儿的身体赌气。”
陆子建说完便离去,临出门前他突然停下脚步,微微回首,丢下句:“我明天再来看你。”
直到病房的门被关上,傅司晨才转眼看了过去。
他盯着蓝色的双开门看了半晌后才开口对厉桀说道:“帮我联系芝加哥的康复研究所,我要尽快转院。”
厉桀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没问题。”
芝加哥的康复研究所是全美排名第一的康复医院,傅司晨要去那边做康复训练。
傅晚吟和顾如风相视一笑,都觉得还是厉桀有办法,竟然骂醒了傅司晨。
殊不知傅司晨决定去国外做康复训练其实是因为陆子建。
傅司晨是爱陆子建,但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让他受不了陆子建因为内疚可怜自己。
陆子建出了病房后并没有立马离开,他靠在走廊通道的墙壁上,听到了傅司晨决定去美国继续治疗。
刚才在病房里,他回想起自己和傅司晨在挪威的那一夜,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并且被下了那么重的药,为何他还偏偏记得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或许是身体被贯穿的疼痛太过深刻,才让所有细节都记忆犹新。
那晚,他们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似的,来来回回,上下颠倒,做了好多次。直到破晓时分窗外的积雪重新泛起白色的光亮,两人才筋疲力竭地倒头睡去。
陆子建清楚地记得自己下午醒来之时,身上到处都是不可描述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
身下剧痛,双腿酸疼,连走路都很困难。
一想到这些陆子建就头疼,他伸手按在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上揉搓着,真想将那荒诞的一幕从自己的记忆库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