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但被剧情杀
作者:离褚良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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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最好是
司徒无忧原本在自顾自地说话,她口中赵若梨无限好,说起人家之时眉眼带笑。那神情,美得她,就像夸的是自己一样。
或许是身边人一直沉默,就听她叽叽喳喳说话了。
司徒无忧便分神看了眼张淮序,就见到对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立马拉响警报——
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还带着些许紧张:“小白好是好,但是,你可不能喜欢她啊。”
司徒无忧这话,一下子把张淮序从阴谋论的思考中拉了回来。
他诧异地看向一脸正色的郡主殿下,感觉是自己仍在幻境里一般的不真实:这是司徒无忧能说出来的话?
沉默一瞬,他说:“你是否清醒?”
“那当然!我前所未有地如此清醒过。”司徒无忧极肯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知道小白招人喜欢,可她是要成为我嫂嫂的存在,你喜欢她是没有结果的!”
——至少就目前来说,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把小白跟哥哥凑成一对!顺应故事情节的发展,这样她才有好日子过。
要是张淮序真的是重生来的,那肯定也应该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除非他故意想隐瞒。
张淮序听得微微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你喜欢谁都好,就是不能喜欢小白。”司徒无忧说完,想了下,又补上一句没什么用的威胁,“你喜欢她,我就只能跟你绝交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再让他这个男配出场跟男主抢女主。人家都有枯木晖这个师兄出场领戏份了,再来一个那她哥的竞争压力可太大了。
这样一来,这故事还能再扯个几百章的“你误会我我误会你”之类的情节。看着都累得慌,等男女主修成正果岂不就遥遥无期了?
不得行!
张淮序:“……”
——这傻子。
他有种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庆幸。
在这些感觉交织之下,张淮序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果然不能对司徒无忧抱有什么期待。这样的傻子,哪里会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来呢?
被嫌傻的郡主殿下见他一副全然不上心的模样,不由得又强调了一遍:“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得认真想想,关乎你的终身大事。”
——可不嘛,喜欢上女主你就完了啊老兄。英年早逝是躲不掉了啊!
张淮序闻言,忍住吐槽的冲动:“郡主与其总是去关心别人如何,不如想想自己?”
他的这个“别人”指的是赵若梨。
而司徒无忧明显理解错了,把这个“别人”理解成了张淮序,因此说的话便信手拈来:
“本郡主自然是不用愁,毕竟硬件条件就摆在这里——现在是说你,喜欢上注定没有结果的人是很悲惨的。我也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提醒你一句。”
——没有结果吗……
张淮序忽然停了下来,神色莫测:“……你怎知,一定没有结果?”
司徒无忧没听出来他话里有话。
她也同样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得仿佛一个长辈道:“这很明显啊。爱而不得我见多了——嗯,用武林的话来说就是:受情伤容易走火入魔。”
“见多了?”
司徒无忧表情无辜又茫然:“呃……话本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以后少看话本,多读书。”
末了,司徒无忧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说得挺对的啊……爱而不得多可怜呐,走火入魔也说得过去……”
张淮序:“……”
他听得到!
张淮序心里堵着一股郁气——他总不能对着个傻子发脾气吧?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很憋屈,什么时候他说话竟然变得这么畏首畏尾的?
就因为她是司徒无忧?
怎么可能!
张淮序冷着一张脸,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然而他又无法说服自己,索性转身就走,眼不见为净。
某位郡主显然有点慌了。
她知道这话很冒昧,可好歹是过命的交情,好心劝一句不行吗?这下倒弄巧成拙了。
“张淮序!”
她冲着人家的背影叫了一声,后者置若罔闻。
司徒无忧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心疼一下,顺手就把它放到路旁别人店铺的窗沿上。然后一把提起裙摆就朝张淮序追去,情急之下也没想太多,就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他要是生气了,现在不解决问题。那她之后还怎么厚着脸皮去找人家帮忙啊?
少年的手臂被抱住,他试着挣了一下,然而郡主殿下却搂得更紧了。而他也不太敢大力推开她,只得冷声道:“放手。”
司徒无忧硬着头皮,害怕但倔强地拒绝了:“不放!”
“……我再说一次,放开。”
“不。”
张淮序长长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少年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那你最好是这辈子永远都不放手。”
这话说的,司徒无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上下猛地一蹿,随后又趋于平静。
怪哉怪哉,分明是威胁的话,她怎么听着有种难以言明的酸涩之感?上辈子他们分明没什么交集才对。
那么是哪里出错了呢?
“对不起,我认错。”
“错什么了?”
司徒无忧明显没想到道歉之后还得说出错处在哪里,转而搜肠刮肚地想了想。
见人家耐心逐渐耗尽,于是赶忙说:我不该妄议你的人生大事。”
“……”张淮序冷着一张俊脸不说话。
——不对?
“我——我不该站在局外人的视角随意对你指指点点。”
司徒无忧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张淮序的表情。
对方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还不对?罢了!
“我还不该管闲事,将军您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我也不该跟将军炫耀,不该在您面前说起小白。更不应当打着‘为你好’的旗帜说三道四——”
张淮序越听,眉头越皱越深,所有的情绪最终全部化成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真是魔怔了,怎么会觉得司徒无忧有可能会有那么一丝开窍?
“呃……你不生气就好。”
“放手。”
司徒无忧犹豫了一下,她在想之前张淮序说的话,什么叫做“这辈子永远不放手”?这话多让人在意。
看见少年的衣袖被自己弄出皱巴巴的褶子,还伸手给他拍了拍。
“那什么,你不生气了吧?”
张淮序笑:“每日一句良言:不要跟傻子计较太多,容易上火。”
司徒无忧:“……”
——算了算了,她也不指望能从这家伙口中听到什么好话。若真有他不嘲讽人的那一天,估计自己都还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瞧郡主这表情,莫不是在心底里骂我?”
司徒无忧尴尬地笑了笑:“不敢,不敢。”
“郡主是不敢,而不是没说?”
如此送命题,叫她怎么回答?
好在人家或许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指望她真的给得出答案来。张淮序转了个身,重新迈开步子。
司徒无忧赶紧小跑跟上去:“你去哪?”
“郡主不是说要请客吗?怎么,反悔了?”
“没有没有。”
她就是想单纯地请客感谢一下,怎么就感觉这么心虚了——就像有了外室的浪荡子忽然有那么一点良心发现,然后想对原配补偿一下……
不应该不应该!怎么能这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