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这个男主归我了
作者:风不归 | 分类:现言 | 字数:5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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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总裁叔叔 14
祁汶搁下餐具,挺直腰背,望着对面的司遥,柔柔一笑。
“什么都骗不过你。”祁汶道,“我今天约你,确实是有话想对你说。”
“但又觉得现在还早,说这些话太过冒犯,就想再等等,结果被你看出来了。”
司遥低着头,手指微微蜷缩——这是一个代表紧张的微动作,但事实上,他低垂的目光冷静到几乎漠然。
可惜祁汶并不能看到。
祁汶继续说:“其实当年你还在你父亲身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那个时候的你小小一只,很可爱……当然现在也是。”
他注视着司遥慌乱捻动的指尖,心里更加胸有成竹,甚至省略掉了准备好的说辞。
直接问:“司遥,我很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什么?!”司遥猝然抬头,满脸惊慌。
祁汶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是这个反应?
他迟疑地继续说:“我说我喜欢……”
“祁家公子喜欢男人,真是新鲜——祁正轩他知道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辨不出喜怒。
门口之人,赫然是凌屿行。
凌屿行淡淡扫过鹌鹑似地垂着脑袋的司遥,又看向一脸惊诧的祁汶。
明明嘴角挂着笑,目光却像携了刀锋。
祁汶被这冷冽的目光看得微微发冷,硬着头皮道:“凌总,好巧……”
凌屿行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某个装死的人,说:“是挺巧的。”
他缓步走到室内的沙发上坐下,含笑看着司遥和祁汶:“你们继续。”
一时寂静无声。
凌屿行便好意提醒:“司遥,他说他喜欢你,该你回答了。”
司遥的肩膀抖了抖,转过身面对着祁汶,声若蚊呐:“对不起,祁汶,我不喜欢男人,你别为难我。”
祁汶:……
祁汶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他挤出一个笑:“对不起,是我想多了,误会了你的态度。”
他把“你的态度”几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看来是年轻人之间的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凌屿行笑吟吟地得出了结论。
“好在只是误会,不然凌氏与祁氏联姻,我还得去你父亲那提亲,又是一桩要学习的新鲜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凌屿行把上门提亲那一块的语气也咬得很重。
司遥的肩膀再次抖了抖。
这次是笑的。
凌屿行一个冷冰冰的眼刀扔了过去,吓得司遥眼观鼻鼻观心,缩着脖子不敢动了。
祁汶最后一点体面的表情都挤不出来了。
他和司遥说了句“得罪了”,又和凌屿行说了句“失陪了”,甩手离开。
凌屿行没有看旁边的司遥,也起身准备出去。
司遥立即小跑着追上,拉住了他的袖子。
凌屿行脚步一顿,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身边的保镖警惕地盯着司遥,只要凌屿行一发话,他们就会立刻把司遥扯开。
但凌屿行什么也没说,任凭那股力道黏在自己的的袖口上。
两人一道上了贵宾厅,屋内还残存着醇厚的红酒香。
显然,凌屿行刚刚才见完客户,还喝了酒。
司遥耸动鼻子嗅了嗅,小心翼翼地瞄了凌屿行一眼,然后说:“好香。”
凌屿行看着他的神态,无端想起了小姨养的那只猫。
自从母亲死后,他唯一还愿意亲近的人就是小姨了,他经常能看见小姨抱着那只银渐层抚弄。
这联想简直毫无逻辑,因为司遥跟那条蠢猫显然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凌屿行毫不心软地甩开了司遥的手。
“叮——”
是硬物坠地的脆响。
凌屿行低头,看见自己被扯落的袖扣掉到了地上。
司遥也在看着那颗袖扣,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视线从地上的袖扣转移到自己空落落的手上,很长时间没动。
凌屿行的心里突然泛起一点异样。
这个时候的司遥……倒是有点像那只蠢猫了,它被小姨嫌弃时,就是现在的模样。
凌屿行看着他,目光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你在闹什么?”
司遥小声说:“我没有闹。”
凌屿行冷笑:“挂电话、打哑谜、故意跑到这来让我看见祁汶对你表白。这叫没有闹?”
司遥没吱声。
凌屿行声音沉了下来:“徐司遥,如果你做这些是为了博取关注……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父亲,你找错人了。”
司遥情绪突然有了剧烈的波动,他抬起头,红着眼眶一字一句道:“你也知道你不是我爸。”
凌屿行默了片刻,似乎明白了司遥的意思。
他蹙眉:“你觉得我没有资格管你、不该不准你和祁汶在一起?……你刚刚对他说的不是真话?你还是喜欢他,所以带他到我的面前来示威?”
司遥的眼里浮现出无力与绝望。
凌屿行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
他眼里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去:“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我管你只是因为你父亲,你直接和我说明白,我以后不会插手你任何事。”
“我就知道……”司遥听完这话,低头苦笑了一声,然后死死咬着嘴唇,才不至于情绪崩溃。
他轻声喊道:“凌屿行……”
被这样称呼,凌屿行诧异地低头,拧眉看着司遥。
司遥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我是骗了他。”
“我不是不喜欢男人。”
司遥上前一步,微微颤着的手搭上凌屿行的肩膀,然后仰头,轻轻吻了他的下巴。
“我喜欢你。”
【叮!凌屿行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6。】
凌屿行想:我该推开的。
但他的手仿佛成了水泥铸的死物,一动不能不动。
司遥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很快分开,后撤一步,安静又沉默地低头站着。
身边的保镖虽然竭力维持着镇定,但他们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的震惊。
凌屿行沉默片刻,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了他喝过的还没撤下的红酒。
然后走到司遥跟前,捏着司遥的后颈,强行灌了下去。
他在司遥的呛咳声里冷漠地说:“你喝醉了,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下不为例。”
司遥呛得脖子发红,听到这话,他猛地抬头,倔强地盯着凌屿行。
“我偏不。”他哑着嗓子说,“凌屿行,我也受够这种日子了。”
“每天猜你睡在哪个酒店,有没有好好吃饭,那些讨好你的合作伙伴给你塞了什么样的人,想你什么时候回家,能不能多看我一眼……真的好累啊。”
“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做不到,”司遥惨笑了一下,语气很轻,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你要是实在讨厌我……就把我丢掉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凌屿行的心轻轻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