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顺势应下，就算青木不说，她本也打算去看看的。

受了伤的几个半大少年满怀期待，也跟着去往作坊参观。

周管事还不知道镇上发生的事，见白芷到来以为是催促进度，“小姐，小的已经安排人手多次试验。”

“做出来的纸张比先前柔软许多，还请您过目。”周管事边说边小心翼翼呈上了最新改良过的卷纸。

纸张依旧是旧旧的原木色，若想要做到洁白无瑕，漂白难以实现，成本也略高了些。

纸张薄厚平整度有所改进，柔软度更甚，白芷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不错，不过现在不急着上市，周管事你让下面的人在再努力改进下。”

“更精进最好，若是不行便罢。”

技术水平有限，她不能拿人工跟后世先进的机器比较。

周管家老老实实应“是”。

“老大，这纸能给我看看吗？”许多多期待地问，几个少年亦是望眼欲穿。

白芷将卷纸递了过去，“拿出去看吧，我还有事同周管事说。”

片刻后，屋内只剩下俩人。

周管事看着神情严肃的白芷，有些忐忑：“小姐，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小的吗？”

白芷：“苏公子那边派的人多久会来？”

药铺遇袭和流民涌入的事她需要说上一声，同时也是提醒苏清漓，当初说庇护她一家子的承诺并没有兑现。

周管事掐着指头算了下，“回小姐，商队明日便会来作坊取货。”

明天？那正好了。

她回去写个信，明日让商队的人转交。

“周管事，那个卷纸你准备几卷，用干净的布料套上，我明日用来送人。”

流民动乱，她也只能和苏清漓合作了。若是太平盛世，她不知能多赚多少钱呢！

————

翌日。

取肥皂的运输队将白芷的信件和包装好的卷纸送到了苏清漓手中。

苏清漓看着名为卫生纸的东西，满脑子都是不理解。

信件上详细介绍了这纸的用处，擦嘴擦手如厕皆可用，但也太粗糙了吧？

这东西跟光滑细腻的丝绸可有半分可比之处？

“杨沛，你觉得这东西如何？”苏清漓顺手将卷纸和信件都递给杨沛。

杨沛仔细阅读后，按照信件上所写 的方法，扯下巴掌大小的一节纸巾。

“少爷，小的想试试这个卷纸。”

苏清漓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他自便，只见杨沛脸色尴尬中又带着丝期待，将刚扯断的卫生纸擦了擦鼻涕。

苏清漓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到底未开口让人滚。

“呲！”杨沛擦鼻涕的声音三五息后才停下来，便满脸喜色地汇报：“少爷，这个叫卫生纸的东西好啊！”

他昨夜着了凉气，一早起来鼻涕就流个不停。

才一个早上，手绢都用了七八张。

这卫生纸倒是好用啊！

随用随丢，按照陈姑娘信上所写，要是不嫌埋汰，擦拭过的纸还可以用来引火呢！

“少爷，小的以为，这东西大有可为！”

“这陈姑娘这是主动给您送银子呢！”

自记事起就跟苏清漓身边，杨沛的话苏清漓还是愿意听几句的。

听他大赞特赞，有些不解：“这东西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