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无奈，以前都是他踹别人的，现在怎么一直被这老太太教训？

看了还在不时抽搐一两下的陆文静，马克决定还是先用比利练练手。受术者动都不能动，也不用费心怎么建立联系了，直接薅下一撮头发——对于毫无反抗能力的目标来说这种古老的诅咒方式最靠谱了，马克开始尝试施法。

暴怒之火脱胎于暴食诅咒，算是情绪类诅咒的一种。根据马克之前的“实验”，这是一种阴性火焰，虽说还达不到质变层次，但已经很有研究价值了，虽然不适合他，但深入研究一下也可以触类旁通。

不一会儿，身中暴怒之火的比利开始剧烈反抗，要不是马可压着，可能已经蹦起来了，只是短暂的挣扎之后，比利终于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我陷入了门粒子涡流，差点就迷失其中了！”

“幻境而已，你们遇到真生了！”癞痢参在边上幸灾乐祸说了一句，然后踢了踢比利，起来自己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异常。

比利也不在意，只是坐起身开始冥想，良久过后，比利再次睁开眼，“没什么大问题，这次太险了！”

癞痢参切了一声，“知道危险以后就别乱跑了！”

马克见比利无事，这才开始对小六和妮可施法，分别薅了一根头发，再次施展暴怒之火。两人也顺利苏醒，茫然四顾，然后妮可就抱住比利大哭，“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六默默起身，接过马克递过来的治疗药剂喝下去，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见到迷雾大人被袭，我在边上拼命施法也帮不上忙，吓死我了！”

没等马克、马可等人安慰，换命恶妪开口了，“这个真生就是针对你们的弱点进行诱导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其实只要抗住不产生恐惧情绪，一天过后也就没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天？马克在里面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折磨，但外界也才过去一分多钟而已。

“好了，走吧，咱们接下来的路要小心了，这种真生只是花架子，就怕那种圣塔层次的家伙，那才真是难办。”

换命恶妪感慨了一下，水晶球再次从肩头浮现，指引了一个方向又缩了回去，老太太迈步就走，根本没想过给比利等人缓解的时间。

癞痢参赶紧跟上，装模作样摸着老祖宗，“您说我要是每次都用对方的血液做引子，那诅咒术岂不是能大大长进了？”

老太太白了癞痢参一眼，“真正的高手都会规避离体血液出问题，要么注意蒸发掉，要么就改变其内在，让你诅咒错对象。你以为现代的秘巫师很少采用血液毛发做媒介是为什么？是他们傻吗？”

“巫师在进步，以往那些流于表面的东西都会慢慢被淘汰。不过对那些土着倒是可以试试，没接触过巫师的傻子还是有的。”

癞痢参似懂非懂的点头，马克偷偷捅了捅癞痢参，“你要不要这个癞蛤蟆？给你个友情价。”

癞痢参嘴角抽了抽，要不是惹不起马克，他都想跟马克拼了，冷着脸道，“不要！”

马克遗憾的摇头，然后一把揣进怀里，等有空了再研究一下这个真生，它的幻境很有点意思。癞蛤蟆在马克怀中咕呱直叫唤，马克狠狠拍了一下胸口，见癞蛤蟆老实了，感慨道，“恶意变形术真是神技啊！”

换命恶妪听了马克的话直摇头，“记住要不太依赖这个诅咒，它虽然不像换命术那般霸道，但用多了也会对自身有影响。诅咒术的传承曾经断过，有些东西没能传承下来，所以秘系看似强大，但大多都有隐患。”

“毒系其实也一样，不过灭绝巫师的古传承很完整，”老太太盯着马克，羡慕的语气说道，“你很幸运！”

这话马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傻笑两声，然后擦了擦手，从另一边挽着换命恶妪，“瑶姥姥，您是怎么认识灭绝导师的？”

老太太没再说话，马克闹了个没趣，也不在意，又问道，“如果我用毒系夹杂着秘系粒子，伤到对方之后，岂不是也能建立某种秘系联系？然后再施展诅咒术不就行了？”

“你倒不傻！”老太太笑了，“秘巫师发展过程中曾用过这个办法，可惜大部分人都失败了。毒系与秘系并不会相互排斥，但达到一定程度之后，相互之间的平衡就会出问题，这两系在高级别时一旦失衡，后果非常严重，轻则识海崩溃，重则全身自爆。”

“现代秘巫师尝试融合元素派系，跟你的想法类似，用元素巫术包裹秘粒子，但效果都不如毒系，建立的联系通道时灵时不灵，不过这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

马克随意道，“如果我能让毒系和秘系一直保持平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