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小杜氏不干了，“长柱必须去书院。”

娄南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收拾一下吧。”

小杜氏以为娄南同意了，欢喜说道:“我这就给长柱收拾行李。”

“好。”娄南说道:“把你的东西一并收拾好，你们母子一同回娘家去吧。”

“你说什么？”小杜氏傻了。

“如果你想带走娄莉，那就一起带走。”娄南说道。

“你……你是要休了我？”小杜氏不敢置信。颤抖着手，指向娄南，“我跟着你吃苦受累这么多年，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现在你成了村长，日子过好了就要休我回娘家。”

“有好日子你不想过，就放你回家。”娄南一直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

小杜氏见他态度决绝瞬间怒了，“你是不是勾搭上了那个贱货？是不是那个妖女？”

“赶紧滚！”一直平淡的娄南突然变了脸，一声暴喝。

小杜氏被唬了一跳，脸色铁青。

娄南见她不动，就叫过来一直沉默的娄长吉，“你去给他们收拾，送他们走。”

小杜氏见娄南铁了心，一声尖叫扑向娄南，“我和你拼了！”

娄南一把扼住小杜氏咽喉，微微用力小杜氏就垂了手臂，两眼翻白。

娄长吉想要开口，却又忍住了。如果爹真能将娘休了，往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会好起来。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爹能掐死小杜氏。

娄南将小杜氏甩开，对娄长吉说道:“收拾行李把人送走。”

“是。”

娄长吉收拾了娘和弟弟、妹妹的行李放到驴车上，又将娘抬上车。进了屋将娄长柱和娄莉拎了出来，两个小的拼命挣扎不肯离开。有好日子不过，跟着娘回去过苦日子他们可不干。娄长吉直接将人打晕，丢上车。甩着鞭子，赶起驴车来都轻松自在。

谁料到娄长吉这一去就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娄南觉得不对劲亲自跑了一趟杜家。

杜家现在一大家子住在北城一个二进院子里，十多号人住的紧紧巴巴。小杜氏娘仨被送回来哪里还有地方接纳他们，吵吵闹闹让娄长吉把人带回去。

拉拉扯扯之中，不知道是谁提着斧子砍了娄长吉。

娄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杜家人围着倒在血泊中的娄长吉。怒火一下冲上大脑，眼中只剩一片血红。

娄长柱躲在角落看着爹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生生打死了杜家十多号人，一个都没有放过。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哑巴，即使再惊恐他也发不出声音。

娄南抱着娄长吉大步奔向妙济堂，两个血人立刻引起路上人的注意。

娄长游什么都没问，立刻救治娄长吉。伤口又长又深，向外翻着。

娄南的手一直在颤抖，目光一直锁在娄长吉的伤口上，恨不得再杀杜家人一遍。他就不应该让长吉一个人来的，他就应该直接将小杜氏掐死。

-

小杜氏醒来就看到满院子的尸体，满地鲜血。她惊骇后退却绊在娄莉身上跌坐在地，她失声尖叫双手疯狂挥舞。被踩了一脚痛醒的娄莉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小杜氏尖锐的叫声就震得她脑子嗡嗡响，随后就被小杜氏狂舞的手抽了几巴掌。

她费力爬开，身上又挨了几下痛的她几乎昏厥。

看到娄莉向门口爬去，娄长柱一下冲过去，先一步冲了出去。

他现在该如何？家是不能回了，爹不要他了，他要是回去爹会不会也杀了他？他眼中发狠向着城外跑去。

爬出门的娄莉看着娄长柱跑了，以为他回家了。吃力爬起来，回身看了一眼院里还在发疯的小杜氏，咬了咬牙将杜家大门关上了。

吃力的走到巷口，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捂住嘴拖进一条阴暗的巷子。

娄莉惊恐挣扎却无济于事。

“又抓到一个。”男人将娄莉拖进巷尾最后一处小院，绑了手脚堵了嘴扔进空屋。

空屋里还有五个同样被绑了手脚捂着嘴巴的孩子，小的才三、四岁，大的和娄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