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是搅屎棍？”

林凡的奇妙描述让一脸淡然的欧若拉差点被口水呛住，但话糙理不糙，欧若拉还真找不到比林凡这番话更贴切浅显的说法。

林凡神色复杂的摇摇头，对于欧若拉神似玩离岸平衡的大英行为不做评价，只是看向被捆住的莱恩。

“那么你呢？你又有什么谋划？”

林凡的口吻让莱恩感到不快，他何曾受过这番待遇。但看在帝皇圣像布灵灵闪烁的面子上，莱恩还是讲起了他的故事。

在荷鲁斯之乱结束后，忠诚的原体们便陆陆续续的失踪。黎曼鲁斯去寻找狼之时刻、察合台追杀黑暗灵族冲入网道消失不见、多恩前往黄金方舟核心寻找拯救帝皇的方法、基利曼被福根击伤，从此一睡不醒。

那么狮王莱恩呢？

“卡利班当时叛乱了，卢瑟蛊惑了许多人背叛了帝国。”

“里面也有我的人。”欧若拉还寻了个机会提醒着，这无疑引来了莱恩震惊又仇恨的目光。

“卡利班的叛乱居然还有你的掺和！！”

如果眼神能杀人，欧若拉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但欧若拉还是那个理由：保持力量平衡。

莱恩对欧若拉的解释嗤之以鼻，他激烈的挣扎起来，也亏是这椅子质量卓越，这才没在原体那巨大的力量下破碎。

“莱恩，先说重点的。”

帝皇的声音从圣像传来，莱恩听到后顿时冷静下来，那个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莫塔利安更是浑身一颤，生怕帝皇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虽然莫塔利安始终叫嚣着要杀死帝皇，撕破他蒙在帝国之上的谎言。但真到了帝皇面前，他安分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黎曼鲁斯更是不堪，直接落下眼泪，帝皇的声音在他耳中犹如天籁。

莱恩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沉着声音继续说着，“我镇压了叛乱，也不可避免的粉碎了卡利班。”

“怪不得，那个巨石要塞看起来如此眼熟。我这个攻城大师的位子还是你来坐好了。”佩图拉博颇为嘴贱的提了一句，他早就从林凡嘴中知道了巨石要塞的来历，如今他又说一句不过是成心报复莱恩对他的穷追猛打罢了。

佩图拉博的提醒很有效果，莱恩的额头绽出青筋，他目光阴沉地扫了一眼佩图拉博继续说着，“卡利班破碎之时，不仅仅是碎石在爆炸之中飞溅。饱受混沌之风吹拂的星球内核也像是融化的糖一样四处流淌，我在那些扭曲的表面上窥见了无数未来，每个都是那样的绝望，每个都是那样的让人难生反抗之心。”

“但在绝望之中，我也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我选择沉睡，让塞弗来....”

莱恩话还没说完，林凡就插嘴说着，“所以塞弗和堕天使跟阿尔法特务差不多，都是搅屎棍，保持力量平衡以避免末日到来？”

莱恩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随后沉重的点点头。他和欧若拉一样，对林凡的描述颇有微词，但也没法从根本上反驳。

“一个帝国，两个搅屎棍。怪不得总有些战事发生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莫名其妙。”基利曼不禁以手扶额，他在浏览马库拉格档案库的时候被这些矛盾又奇怪的信息整的苦不堪言。

欧若拉这时候又开口了，“那只是一部分罢了，因为莱恩不擅长这些，所以他的堕天使变成了一个糟糕的计划。”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的堕天使成分简直杂乱的不堪入目。有蒙受冤屈的，有借这个名头浑水摸鱼的，还有在帝国审查逼迫中直接造反的。”欧若拉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把话说的太明白，莱恩作为大哥终究还是要留些面子的。

不过这里可还有一个乐子人存在，笑神西乐高在欧若拉话刚刚结束就模仿其声音开口说着，“我想堕天使成分如此之杂，除了自我反思，你还得问问你的好子嗣们。”

什么？

怒火烧心的莱恩猛地回头，阿兹瑞尔和塞弗等人其实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基本上每个原体身后都站着一两名战团的星际战士，当然因为基利曼来的突然，所以他身后空无一人。

不过他身前已经有一个伊弗蕾妮了，所以身后有没有人也不再重要了。

阿兹瑞尔被莱恩的目光盯的紧张不已，他怎么会知道堕天使的来历如此复杂。

这..这不能怪我啊！前几任战团长也是这样处理堕天使的！这是老传统了！

阿兹瑞尔心里咆哮，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死在卡迪亚而是站在了这里承受这种压力和怀疑。

目光微微瞟向其他导师，鸦翼大导师萨缪尔和死翼大导师贝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脑袋，目光死死盯着他们身侧的那柄爆弹手枪。

嘶...这小爆弹手枪真爆弹..

最终拯救阿兹瑞尔的还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人——审讯牧师阿兹莫代。

“堕天使是异端。”阿兹莫代冷不丁在阿兹瑞尔背后说着。

“你说什么？”莱恩眯起眼睛，目光越过了阿兹瑞尔。

夹在两人之间的阿兹瑞尔心中叫苦，但他也不敢就这样让开，生怕自己的擅自行动引起莱恩的反感。

阿兹莫代在莱恩面前展现了连恐虐都要赞叹的莽撞和勇敢，他对狮王冰冷的目光不为所动，依然坚持的说着，“堕天使是异端，这是暗黑天使万年以来最深的秘密。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处决堕天使更加重要。”

莱恩沉默一会，然后换了个问法，“即使他们得到了我的授命也是如此？”

阿兹莫代毫不犹豫的说着，“即使有你的授命也是如此！他们就是异端！”阿兹莫代的声音越发高亢，所有暗黑天使都下意识的和他拉开距离。

阿兹瑞尔心中咆哮，自己现在应该把阿兹莫代一刀捅死，然后在自杀才能挽回暗黑天使的荣誉。

但阿兹莫代可不在乎这些，他直接对着莱恩举起审讯权杖，然后愤怒的说着，“如果堕天使得到了你的授命！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莱恩就是最大的堕天使！你应该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