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卡杨无法压抑的怒火全部释放在了泰雷马斯身上，灵能闪电精妙地崩毁又重组着泰雷马农的神经，让他品尝到了阔别已久的痛苦。

“真tm爽！”泰雷马农咬牙强撑着，色孽的腐蚀并不能让他舒坦的承受如此的打击，这也就是卡杨所提起过的——人类需要克服更多的困难，

++别打了。++

阿巴顿的声音通过播报器传过来，他是卡杨和泰雷马农不起冲突的根本，如果没有他的约束，两人间早就有一人的头颅被挂在另一人的展览室中。

卡杨撤下力量，泰雷马农犹如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好一会，这种窘迫的样子只让泰雷马农发出咳咳的古怪笑声。

怒火消散不少，头部的疼痛感迅速消退，眼前的幻象逐渐消散，只剩下梅菲塔丽的尖叫声留下的微弱回声。

我马上就要疯了？

卡杨淡淡的想着，也许梅菲塔丽说的是对的，他真的要在寂寞和无意义中走向死亡了。

卡杨沉默的离去，前往他的舰船中，处处都显着翻修过的崭新，升降电梯也没有吱吱呀呀的糟糕声音，下层甲板还很干净，利用血和污生长出来的植物还没有出现。

“前往泰拉，直面属于我的惩罚。”卡杨对自己说着，然后他命令舰船脱离黑色军团的驻地，消失在亚空间的汪洋中。

卡洛斯目送着卡杨的远去，他向奸奇发送了一条消息。

【一切正如你的计划运行，万变之主。】

一片无主的寂静之地，三名携带着他们主宰意志的恶魔躯壳行至此处，帝皇之光无法照射到此处，色孽的淫靡之声也无法飘荡在此。

神明有着许多这样交流的私密场所，这大概就象是一个宿舍8个人会建十几个群一样，总有些话得背着人说。

“一切正常，帝皇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布局。”晶莹的雕像用光芒编织信息，这是万变之主的意志。

“真是浪费时间。”猩红的烈焰翻腾咆哮，战争与鲜血之主快要被耗尽耐心。

“呵呵呵...我倒觉得很不错，越来越多的孩子愿意加入我的大家庭中来。”臃肿的肉山咕嘟嘟冒泡，疾病与衰朽的主人近期虽然忙碌但是他为自己的工作结果倍感欣慰。

在阿巴顿忙着聚集更多的军团，打乱帝国的部署时，亚空间中的三名神明也没有忘记他们签下的联合盟约。

漏网之鱼一般的太空废船袭击了许多重要的世界和海军基地，那些浸泡亚空间力量的古老钢铁夹杂着纳垢的善心，每一寸尘灰遍地的甲板都沉睡着亿万馈赠，每一面锈迹斑斑的墙壁都是传播疾病的苗床。

黑色远征的前夕无疑是绝望的，而纳垢很满意这种绝望。

奸奇的躯壳看着如白痴一样乐呵的纳垢，他暗暗嘲笑着纳垢的无知和容易满足。

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原来的命运线上，他能获得更多。

乌斯沃德星系外围游荡的瘟疫之爪号散播着大量的瘟疫，这当然吸引了帝国海军的注意。

海军上将夸仑将带着帝国海军追杀瘟疫之爪号，然后他们会在弗兰尼莱克斯尘云遭到纳垢传令官泰丰斯的旗舰终焉号所率领的舰队伏击，即使他们勉强逃生，帝国海军也损失惨重，在下一次集结完成前帝国将不会和阿巴顿的黑色军团进行战略决战。

但因为主观者的告知，沃德豪斯提前知道了未来的布局，他将泰丰斯的伏击告知给夸仑，然后一场伏击和反伏击的虚空大战让双方都没得了好。

纳垢的无知让他满足于现状，命运线的极大改变也增加了奸奇的力量，一场对等的血腥战争也让恐虐感到满足，帝皇的军队损失不太惨重，星际战士间传唱着沃德豪斯的未卜先知。

这不是小赢，是大赢，大家都赢麻了。

真正输的只有那些在战火中被碾碎的蝼蚁。

根据命运线的变化进行调整和适应，奸奇对于处理这些问题在顺手不过，但他不会将任何详细计划告知给其他神明，这对他不利。

三个神明联合起来的力量是惊人的，在他们有意无意的限制和启示下，教徒联合在一起，将血腥的冲突降至最低，就连恐虐旗下的蛮汉都知道冷静思考片刻，而不是一股脑的冲出巢都底层大肆进行采颅活动。

煽动帝国世界叛乱可是个精细活，小规模无组织的叛变只会让帝国政府提前察觉，然后大量的法务部和审判庭部队就会涌到巢都底下，用烈火和子弹杀光每一个可疑者。

所以奸奇采用了另一种更隐晦煽动方法。

那就是帝国教义宣讲。

人类帝国绝不是一个开明的国度，蒙昧和无知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审判庭认为只要让人民保持在无知的状态，他们就不会在思考中堕入疑虑的深渊。

平心而论，这种愚民政策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审判庭很明显忽略了另一个问题，无知也就意味着容易被侵蚀，虽然帝国国教正在竭力填补民众思想的空白，但他们高耸的教堂终究还是离巢都底层的穷苦人太远太远。

卡迪安星区的紧急状态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了，各种预言和乱象让人类帝国紧张不已，他们抽调着无数世界的人力物力来填充卡迪安防线，丝毫不在乎当地星球人民的死活。

忠于帝皇且在某种意义上也忠于奸奇的官员以冷酷无情的官僚思想将任务派发下去，激增的血税和物税让其他星球的经济体系走向崩溃的边缘，但他们也无权进行反抗，审判庭看谁都是该死的异端和叛徒。

经过万年的调教和缓慢渗透，如今的帝国体系可以说是奸奇一手制成的，他知道在什么地方留下启示，给什么人留下耳语来影响帝国官员体系的运转，从而让帝国浪费大量的物力和人力。

虽然帝皇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派出了禁军进行秘密清洗和处理，但他也没法在这短短的日子里改变万年来所颓唐下去的官僚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