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后的疫苗拥有了和生命疫苗截然相反的性质。

生命疫苗起作用的原理是占据，疫苗会渗透接种者的身躯，像是护盾一样持续生效。

混沌之风和恶魔低语需要先消磨掉护盾，才能对接种者的灵与肉产生效用。

不过这护盾也不是万能的，被恶魔的武器伤害身躯、无防护接触混沌污秽会让疫苗的防护效果大大降低。

T级生命疫苗的效果是加速，让生命疫苗的效果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完全发挥出来。

物极必反。

生命之力向枯萎之力转变，让透支一切的使用者表现出不可接触者的特质。

“所以打了T级生命疫苗的人会死？”林凡询问着。

“会，而且是枯萎的死去。使用者会像是黄沙一样随风消逝...灵魂也会被打碎，成为亚空间的一团无意识流云，这是灵族先知检查的结果。”远见沉重地说着。

连灵魂也剩不下来？

啧啧啧...那这新款疫苗的负面作用可太大了。

“那这个疫苗能武器化吗？就像是我们制作的生命装甲。”

“T级生命疫苗没有和生物接触时，展现的特质和生命疫苗一样。我们也制作了些弹头，并请求新灵部门召唤一次色孽恶魔，发现这东西只会让恶魔变得更亢奋，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远见回答着。

好吧，林凡叹口气，只能回去让俄德迈尔看看了，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实现武器化，这个T级生命疫苗只能当作决战兵器来用了。

虽然帝国不乏有不畏死亡的军团，但不管是克里格还是卡迪安，他们认为自己勇敢的死在战场后会魂归王座。

如果死后也回不到王座呢？

这要如何向士兵们说明呢？难道要瞒着他们，告诉他们这些疫苗和大食堂生产的其他产品一样安全可靠？

林凡摇摇头，他觉得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言，这和大食堂的作战理念不符。

这个疫苗只是强化了对恶魔的作战能力，让士兵能在绝境中能获得重创恶魔的能力。

“那么要扩大生产吗？”

“我觉得可以，用不用是一码事，有没有是另一码事，暂时成为不可接触者让我们可以拉出来一支足够强大的敢死队，攻破混沌恶魔设下的祭坛和神龛，毕竟银河很大，我没法出现在每个战场上。”

远见点点头，他表示自己会扩大T级生命疫苗的生产。

T级生命疫苗自然不可能人手一个，混合基因溶液让生产多了许多环节，但至少可以给每个远征军团配上一仓库，保证几十万到几百万支的数目。

两人话刚刚说完，林凡又开了一罐饮料，还没喝上两口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察合台摩托的响亮声音。

嗡嗡嗡！

骑在摩托车上的原体完全挡住了林凡观看建设城市的视线，也让一大片阴影投下来。

依拉弗伦的摩托也赶了过来，从她气呼呼的小脸可以看出来这场比赛胜者是可汗。

“新灵部门传来通讯，基利曼已经醒了，而且他和佩图拉博他们前往大食堂看看情况。”察合台一开口就是相当好的消息，林凡也是点点头，寻思色孽办事还挺靠谱的。

既然如此，林凡觉得自己也该走了。

现在离卡迪安之战越来越近，林凡觉得他得提前带着一支部队前去支援卡迪安，阻止大裂隙的敞开。

举起罐子一饮而尽，林凡坐到依拉弗伦的摩托上。

远见的机蜂突然接收到一条消息，他浏览一番后大惊失色，告诉林凡VK-01星系又传来了红色警报。

“虫子又来了？”林凡叹口气，他觉得有些心累。

“我不知道...”看着消息上令人不安的乱码，远见面色凝重。

......

VK-01星球，沃拉尼的指挥部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我看不懂了！我什么都看不懂了！我的眼前只有黑色的方块！”

“你说话了吗？你没有？你怎么可能没有说话？那我听见的是什么声音？”

“我是医生，我不会害你的，你只要学我，将刀劈开脑袋就能治好病了。”

沃拉尼抓住了胡言乱语克拉渥司的手臂，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手下有着如此巨大的力气。

一脚踹中了克拉渥司的膝盖，逼得他下跪，沃拉尼顺势将克拉渥司的手臂脱臼。

剧痛让克拉渥司一下子流出冷汗，他嘶哈抽着气，意识也逐渐清明起来。

“他妈的帝皇和善道啊...”

给克拉渥司打了一支兴奋剂，沃拉尼的眼皮也是越来越沉，他已经连续两个星期没有合眼休息，全靠着仓库的兴奋剂硬生生撑到现在。

呼...

沃拉尼轻轻吐一口气，他觉得困倦感依然没有消退下去。

兴奋剂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弱了...

“我们有发出...■■■？”

“■■？”

沃拉尼和克拉渥司愣住了，他们开始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门外传来的声响也是越来越奇怪。

灯泡射出的不是光芒，而是无序杂乱的线条，线条编织在一起，构成一个个抽象的色块。

视野中的一切东西都在简化，最终化为一个个漆黑的让人沉醉的漩涡。

“我开始理解一切...”沃拉尼眨巴了一下眼睛，左半边脸向下扯去，右半边脸向上扬起，舌头反向生长，堵住了他的喉咙。

“你好！”

和问候声相伴随的就是痛苦，沃拉尼惨叫一声，他的手臂出现了一个烧穿的口子。

一把离子手枪抵在伤口，克拉渥司的说着不成逻辑的话。

“保持清醒！上校！”沃拉尼咆哮一声，他好容易被痛苦唤醒的精神又开始向着混乱沉寂下去。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沃拉尼仔细回忆着几个月前，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人突然丧失了认知能力。

他们对于世界的理解变得混乱和抽象，起初他们还以为这是战争结束后遗留下来的心理创伤，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是混沌腐蚀？但也没道理啊，这地方一个神龛、一个符文都没有，混沌恶魔能借助什么方式影响世界？

疼痛正在消退，困倦压在沃拉尼脆弱的神经上，将他压入深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