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记
作者:张猫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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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张,是杀还是留
十三爷把纸铺在桌子上,把笔拿在手里,把砚台往旁边一放,对苏阳说“苏帮主会不会研墨。”
苏阳明白,十三爷这是想让自己给他磨墨。
苏阳说“我也经常写字,自然会磨。”说完,苏阳走到十三爷身边,给十三爷磨墨。
苏阳以为十三爷想写字,想看看他写什么。往纸上一瞧,十三爷是想画一幅画。应该是一个人的画像,因为人头的轮廓已经画了出来。
只听十三爷说“你们丐帮,打听消息最在行,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苏阳说“十三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眼通天,掌管天下兵马,还用得着我这几千个人?”
十三爷说“这个人是个乱党之后,她原名叫朱龙儿,平常用的名字叫小丫头,是我以前的福晋。由于她的身份,不便让世人知道。她为了不连累我,在凤山脚下住了很久,这次我来,想看看她。可是,我到了她居住的地方,她却不在了。我怀疑她出事了。
我很想见她,可是,我一个人找,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敢让官兵找她,怕她暴露,给她带来危险。你们丐帮打听消息最快了。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找找。只能找人,不能说是给我找的。而且只能是三天之内。”
苏阳静静的听着十三爷说的这些话,他感觉刺杀小丫头的人,真的不是他。
苏阳有意的替小丫头试探十三爷“王爷,既然她是一个乱党之后,留她做什么,干嘛不杀了她。日后不是麻烦?”
十三爷被苏阳的话惊住了,也许是生气苏阳说的话,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苏阳解释,他没有说话。
十三爷认真的画着画,快画好了的时候,苏阳仔细瞧了一瞧,还真像小丫头。
苏阳想着,嘴上脱口而出“还真像。”
十三爷愣住了,问他“像什么?你见过她吗。”
苏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圆场。他迅速的编了一个瞎话,“我是说,你画的还真像一个女人。”
十三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什么,像女人。苏阳,好歹我也是学过画画的,我画的这么用心,你竟然只瞧出了她是个女人,你就没看来,她很美吗?”
苏阳故意不当回事的说“苏阳眼拙,实在没有看出她哪里美。”
十三爷很泄气,心说“算了,他不懂就不懂吧。”
画好了,十三爷把画交给了苏阳,说“三日之内,把她找到,本王必有重谢。”
苏阳心说“我眼下就能找到,就是不告诉你。”
苏阳说“重谢就不必了,只要十三爷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惦记一个乱党,她可是会危害江山社稷的呀。杀了岂不更好。”
十三爷听苏阳两次说要杀了画中人,有些紧张了,“千万不要伤她,找到她,一定要让她好好的。至于为什么,一会儿,我们两个喝一杯的时候,我告诉你。”
苏阳心说“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思是什么,是留还是杀。”
天色已晚,晚膳摆上。
十三爷给苏阳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
苏阳把十三爷手里面的酒壶拿过来,说“王爷,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感觉你有疾病在身,这酒你还是不要喝了。今天,谢谢王爷搭救,我苏阳无以为报,先敬您三杯。”
说完,苏阳自斟自饮,连着干了三杯。
十三爷看着他的样子说“我要是不喝点儿,对不起今天遇到了知音。”
苏阳说“今天我要是让您喝了这酒,对不起一个人。”
十三爷脱口而出“谁?”
苏阳反问“您告诉我为什么不把那个乱党杀了?”
十三爷叹了口气说“她也算是我的恩人的女儿。”
之后,十三爷把从小遇到肖玉雪一直到现在简单的说了一遍。
苏阳笑了,说到“简直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十三爷问他“什么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苏阳叹了口气,一口气连着喝了几杯酒。
十三爷纳闷,这是为何!
苏阳知道十三爷疑惑,喝罢了酒,说“王爷,有些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了,你不是要找人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十三爷听了他的话又惊又喜。问“你是说,你知道小丫头,朱龙儿在哪里?”
苏阳说“知道,只不过,我苏阳一生高傲,不曾给人下过跪,今天为了救丐帮上下兄弟,我给你下了跪,心里很不舒服。巧了,你找的人我也知道,不过,您要是能给我下跪,让我把这个面子找补回来,我立马告诉你她在哪里?”
苏阳高傲,十三爷何尝不是傲的不行,唐唐大清亲王,怎么能给苏阳下跪。
哪知道十三爷一刻也不耽误,苏阳话落,他起身撩衣服就要给苏阳下跪。想知道小丫头在哪里的急切心情不予言表了。
苏阳惊呆了,看他撩起衣服双腿马上下落,一把把十三爷拽起来,把他摁到椅子上。说道:
“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苏阳绝望的说。
十三爷更是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输了。
苏阳说:“十三爷,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您,从一开始劫持银子的地点就挨着小丫头的住处。丐帮的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擒。是小丫头替丐帮解得围。之后,小丫头的两个朋友知道后这件事,把小丫头挪到了山上。可是就在他们换了地方的情况下,还是被人跟踪了。跟踪他们的两个人被我们拿下,开始我们怎么问,他们也不说是谁派他们来的。我们不愿意伤人家性命,一直把那两个人关在丐帮。
本来以为跟踪他们的人被我们捉住之后,他们就不会有事。可是没过几日,一天夜里,有一帮刺客,打着王爷你的名义要除掉小丫头。她的两个朋友被擒,后来,我才打听到他们被带到京城,下落不明。
可怜的是小丫头在当晚被刺客伤的体无完肤,被我看见把她救下。当时看见她伤心欲绝,身上的伤真的是没有办法和她心里的创伤相比。她在昏迷中,睡梦中哽咽抽泣,真是人见犹怜。
当我知道那晚帮助我们丐帮劫银子的人是她,这才想办法撬开了那两个跟踪他们的人的嘴,这才知道,这一切应该是八爷所为。看她这么痛不欲生,我把银子是八爷的事告诉她,还告诉她,杀她的人应该不是十三爷,是八爷的时候,她才有了一丝笑容。我鼓励她去京城找你。
她却和我说,如果八爷拿她做旗子,要挟你和皇上,你会果断的选择杀了她。所以,开始她不想去找你。后来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又决定去找你,今天上午刚走。
我看见你的时候,刚送完了她,回来,我想告诉你,又怕你会向她说的那样斩草除根,所以我决定先不告诉你,先试探一下你对小丫头的心思。
如果你有心杀了她,那么,我会去找她,带她远走高飞。经过这两次对你的观察,尤其是刚才的举动,让我觉得,我输了。所以,我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十三爷耐心的听他说完。感叹到“原来,这一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原来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一飞和玉梅说以前是八哥的首下,他们很可能在八哥的府上,被关了起来。我救的了他们。只是,你对小丫头的感情,我帮不了你。”
苏阳高声的说“爽快,所以说,我输了,你十三王爷,至情至性,什么事情都拿捏得住,感情始终如一,无人能及,我望尘莫及。祝福你们。”
说完,苏阳又喝起了酒。
十三爷说“这里的事情就这样了了,明天我就快马加鞭的回去,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苏阳提醒他“八爷很可能知道了小丫头还活着的事情,他要是利用小丫头对你和皇上要挟,你怎么办?”
十三爷自信的说“我自有办法应付,你就不用管了。”
十三爷说话的口气是有些吃醋了。
十三爷吃醋,苏阳自然知道,可是,有些话不能不说“我知道王爷有那个能力,你们王公贵族之间的斗争,我不感兴趣,我只想让她过的快乐,这些,我希望你能给她。
这些年小丫头为了你受了不少的苦,都是因为你是皇亲国戚,不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立与世人之前活着。没有给过她快乐。你在京城妻妾成群,她却独自一人走过了这么多年,你给了她什么,都是伤害。”
苏阳说的这些话,句句都戳在了十三爷的软肋上。
想到了这些,十三爷愧疚的闭上了双眼。
苏阳说“今日能和王爷一起用晚膳,苏阳三生有幸。看见王爷,手握重权还能侠肝义胆,真乃是百姓之福,国家之幸。我想这也是小丫头对您念念不忘,爱您爱的死去活来的原因。”
这些话说完,十三爷更是愧疚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自尊心很强的他不想总是让苏阳撮着自己的死穴。所以,他回了一句“你为什么不陪着她去京城。”
十三爷的意思是“你不也是为了你的丐帮兄弟没有陪她。”
哪只苏阳回到“是,我没有陪她,我也是为了我的丐帮的兄弟。但是,我把丐帮帮主的玉佩给了她,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接触丐帮,她就是帮主。我还告诉她,如果你十三王爷要是真的在朝廷和你之间选择了朝廷,要除掉你,我就集结丐帮几千弟子杀进京城,除掉皇帝。”
十三爷被苏阳的话惊到了,作为大清王爷的他,岂能坐视不理。他怒了,大喊“放肆,朝廷岂容你肆意妄为,你对小丫头的心思,我替她心领了。我和龙儿之间,岂是你能了解的,她也不会任你乱来的。再有,真有那一天,你也是以卵击石,你何必自讨苦吃。”
苏阳想起了小丫头说过,自己要是那样,她会杀了自己。
苏阳把小丫头的话告诉了十三爷。“我要是做对你不利的事,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然而你……,你对得起她妈?”
十三爷心里五味杂陈,让他堵的自己无话可说。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愤愤地喝着酒。
苏阳说“十三爷,若真是到了做抉择的时候,把她交给我可好。”
十三爷看着他,没想到,小丫头竟然遇到了这么爱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