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假货还说等官方通报，就这？】

【这关宁宁什么事情，你们不带上宁宁难受是不是？】

【因为是假货报的警，现在警察把人冤枉了，不得有她一份。】

【...这理由，我只能说，你们真的很厉害。】

【你们怎么知道就是冤枉了，就凭营销号的爆料？】

【哈哈哈营销号的爆料，这就是网络断案么？】

【照你们的说法，你们和你们嘴里的废物特调处，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

网络上一片混乱，集体开始了对特调处的讨伐。

特调处。

账号后台不停跳出来艾特和私信。

一个上午而已。

精准地拿捏网民的心态，这恐怖的舆论控制手段，真的太可怕了。

纪莱关掉账号。

“赵家这么快就下场了？”

他们去查了美来，发现投资人里赵思进。

陈慕笑：“一个例行调查都把他们吓成这样，看来这事，真的很有猫腻。”

纪莱思索着，有些愁。

网上有些言论说的确实没错。

他们确实没有实物证据。

宋书妍她提供不了证据。

她跟齐北洲的最后一次聊天，是在电话里，齐北洲让她去死。

她甚至都无法证明她和齐北洲之间的亲密关系。

宋书妍的手机不翼而飞。

她和齐北洲那些聊天记录，跟着手机一起统统不见了。

特调处还从宋书妍那里得知，她和齐北洲的见面次数，其实很少，都是在网络上交流。

一般都是在医院，且独处的时间很少。

助理一直跟着她，都没发现她和齐北洲的暧昧关系。

齐北洲说，这是照顾她明星的身份。

也就是说，旁人也无法证明他俩的亲密关系。

陈慕他们把齐北洲带回来后。

齐北洲一口咬定，他和宋书妍根本不熟。

从陈慕他们的调查结果来看，他确实和宋书妍不熟。

他的社交软件，非常正常，丝毫没有宋书妍的影子。

案子到这里就陷入了瓶颈。

宋书妍坚持她和齐北洲是恋人未满的关系。

齐北洲说两人不熟。

纪莱有点犯难。

诱导性自杀本来就很难查。

他估计就算找到了宋书妍的手机，恢复聊天记录。

也无法完全定齐北洲的罪。

瓶颈很难突破，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突破口。

突破口就是方蓝，方蓝最近刚投资了美来。

宋书妍也是美来的股东。

陈慕他们直觉美来有问题，

特调处就逮着美来一直查下去。

一查，查了三天，每个人忙得头昏脑涨。

这三天，网络上对于这事的热度丝毫没有停歇，反而因为特调处一直没发声愈演愈烈。

陈慕他们看一眼，就知道舆论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赵家那边也不知道。

他们这过度的反应，反而暴露了他们。

这让特调处下定了决定逮着美来查。

一查，真的查出了很大的问题。

在这三年里，在这家医院整容的人里，包括宋书妍在内，陆陆续续死过六个女人。

整容本来就有危险，但这家出事的频率太高了。

他们往下查了查。

很快就发现，这些死去的女人有同一个特点，就是不怎么漂亮，有钱。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原生家庭不好。

就拿宋书妍来说。

她是单亲家庭，她的父亲劈腿，她才三岁，父母就离婚了。

宋书妍跟着母亲生活，母亲是大学教授，平时忙得很，没空管她。

她和父母的关系都不算亲近。

还有一点，这些女人都是自杀。

太巧了。

这家医院很明显就有问题。

特殊案件有特殊案件的查法。

他们想到的是招魂。

照理说，除了宋书妍外，还有五个人，地府那么忙，不应该都被无常带走了。

结果呢，他们谁都没招到。

他们立刻想到赵家。

纪莱当时就说：“哼，估计早就魂飞魄散了。”

陈慕对他摇摇头：“不能情绪用事，我们没有证据，不能断言，不排除这种可能。”

死了这么多人，网上却没有任何水花。

玄门控制舆论的手段，可是顶级的。

特殊通道走不通，特调处只能按照一般方法查。

结果发现，死者手机全部不见了。

任何能证明死者与齐北洲有联系的蛛丝马迹，都不见了。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这次，案件彻底陷入了瓶颈。

陈慕刚捧着资料走到大厅。

果不其然，宋清瑶又迎了过来。

她这三天每天都来。

“陈警官，查得怎么样了？”

同样的问题，她每天都问。

陈慕有点愧疚，当时，他要是多注意点，拦着宋清瑶，她可能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现在，宋清瑶在网上被骂得狗血淋头。

网友们为齐北洲抱不平，闹到学校，她目前被停职中。

而这边案件，毫无进展。

陈慕不说，从他的表情，宋清瑶也能看出这个案子不好查。

她知道特调处这些人非常辛苦。

她每天天亮就来特调处，一直坐到晚上。

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忙来忙去。

那都是为了她的女儿。

“那妍妍愿意见我么？”

陈慕叹了口气，十分不忍地摇摇头。

宋书妍现在情绪就非常不稳定。

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人都不想见。

宋清瑶有些无措。

陈慕安慰她：“她谁都不想见，不止针对你。”

宋清瑶点点头。

两人站着。

大厅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青年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一股斯文败类的味。

他的后面跟着穿黑衣服的保镖们。

陈慕脸陡然沉了下来。

青年看见他倒是笑笑，也不在意他的脸色。

他主动抬手打招呼：“陈警官，好久不见。”

“赵启明，你来干什么？”陈慕很不客气。

赵启明走过来：“我来，当然是有事。”

他目光偏移，看到站在陈慕身边的宋清瑶。

“宋阿姨是么？”

赵启明非常熟稔地伸出手。

宋清瑶不明所以，跟他握了握手。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赵启明低头笑了笑：“不认识我没关系，认识齐北洲就行，我是齐北洲的好朋友。”

宋清瑶的脸也陡然变了。

陈慕：“你到底来干什么，特调处不是让你玩的地方。”

赵启明不急不慢地环视大厅，随口问：“齐北洲在哪，我来保释齐北洲。”

他比宋清瑶高，宋清瑶抬起头，发狠似的直勾勾盯着他。

赵启明：“阿姨，不要这样看我，我很害怕。”

陈慕强在赵启明刚进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他来干什么。

他强压住怒气：“齐北洲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我们正在查案。”

赵启明：“那又怎样？这么久了，你们查到了什么了么？”

他挥挥手，身后拎着文件包的律师上前。

赵启明转头笑眯眯地对宋清瑶说：“阿姨，不想齐北洲被保释，就去找律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