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年,我带着三个崽崽修仙
作者:公子倾九 | 分类:古言 | 字数:6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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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张艺兰
秦桑榆夫妇都提到了丫鬟,而小翠和小菊都是从小跟着他的,无论是谁,他心里都不好受。
朱景明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当局者迷了啊。
秦桑榆没有多说别的,这是别人家的事情。
朱景明还没走,里正就来了,把地契给了秦桑榆。
秦桑榆付了银子,这事便成了。
朱景明见秦桑榆买地,也不觉得稀奇,毕竟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是置办家业。
“朱老板,你走南闯北有经验,你说荒年种什么好?”
秦桑榆看着万里无云的天,不知道还要旱多少年。
如果有什么适合旱季种植的农作物,或许村民的日子就不会那么苦。
朱景明想了想:“我倒是记得在蜀地有一种食物,名叫马铃薯,似乎挺耐旱的。”
秦桑榆点了点头:“那朱老板,是否能帮忙购一些过来?”
“行,我们家商行什么时候到蜀地,我让人进购一批。”
……
朱景明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查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而秦桑榆趁着太阳落山,让夜非晚去地里种树苗,把树苗种下,再浇透水。
夜非晚任劳任怨,没有半点怨言。
秦桑榆坐在远处的大树下,夜非晚特意脱了自己的外衫给她坐。
不远处,张家张艺兰正背着一个筐子,到处找野菜。
张艺兰,梨树村的村花,却硬生生熬成了老姑娘,等叶大柱死了才嫁给了同村的葛家三郎。
葛老三十七岁娶了二十岁的张艺兰,不过日子过得还不错。
秦桑榆正在观察空间的劳动力们有没有偷懒,她打算明日上山弄点山上的八角树香叶树啥的进空间去。
而张艺兰也没有看到秦桑榆,她眼里只有那个占满她整个青春期喜欢的汉子。
他像谪仙一般,同样是种地,他的动作却是那样的优雅,和村里的糙汉子不同。
她假装无意间地路过, 刚买的地需要开荒,夜非晚翻了一片,再回头种树苗。
“大柱哥,你这是种的什么?”
夜非晚接收叶大柱的记忆不全,这会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
于是低头种树,眼皮也没抬一下:“不知道,我媳妇让种的。”
张艺兰脸色有些难看,这个秦氏,别人都说她如今有本事了,在她看来全部都是胡来。
张艺兰蹙着眉头,表情十分不满:“她也太胡闹了,这么好的地不用来种庄稼,种这些没用的树做什么。”
夜非晚手里的锄头狠狠砸在地上,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她。
这个无知的丑八怪知道什么?桑桑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眼中的杀意让张艺兰愣在原地。
她眼中泛着泪花:“大柱哥,你好凶,我只是好心提醒,别糟蹋了地。”
远处树下的秦桑榆被逗乐了,这张艺兰以前貌似是喜欢叶大柱的,不过原主不怎么在意,而叶大柱也不愿意搭理她。
然而这人却把事情闹得整个梨树村都知道了,把张家父母气得不行。
秦桑榆也懒得理,靠在树干上看戏。
落霞满天,几只不知名的鸟掠过,一切是那样的美好。
要是有盘瓜子就更好了。
夜非晚烦死了,抬着锄头就砸了过去,吓得张艺兰花容失色,跌倒在地上。
“大柱哥,你,你干什么?”
张艺兰吓蒙了,她记忆里的叶大柱从来都不会这样。
“滚,再说桑桑坏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夜非晚冷冷地,一张脸布满寒霜。
张艺兰背着筐子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夜非晚才离开。
秦桑榆摇了摇头,啧啧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把人家吓得,跑路的姿势像被马蜂蛰了屁股一样。
夜非晚继续埋头种树,每一颗苗苗都直直的,并且对得很齐,每棵苗之间的间隔距离也精准把控。
种了一片,一眼看过去,整整齐齐,很是舒服。
夜非晚种完了树,又提着两只木桶去码头接水,给所有的小树苗都浇了个透这才来到秦桑榆身边。
“桑桑,我们回家吧。”
远远看去,地里多了一片小树苗,整整齐齐。
两人一道回家,又引来了不少议论声。
都说秦桑榆福气好,有本事,如今男人又回来了。
“人家叶大柱哦,恨不得把大宝娘当仙女供着,方才在山下种地,大宝娘就在一边坐着。”
“就是,我们家那个死鬼啊,都不知道疼媳妇的,还是人家叶大柱长得俊,又懂得疼人儿。”
“你咋能和人家秦氏比,人家长啥样,你长啥样心里没数么?”
几个妇人谈着笑,张艺兰在人群中脸色难看极了。
张艺兰气冲冲地回到家里,她男人葛富贵正在喂鸡。
葛富贵比张艺兰小三岁,平时也舍不得张艺兰干重活。
本来周围人都是羡慕她的,如今那些羡慕都到了秦氏身上。
葛富贵看到媳妇今天这么早就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今天没有人摆龙门阵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艺兰心情不好,不太想搭理他,垮着个脸,自己进了屋。
葛富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去洗手然后跟进了房。
葛家父母偷偷看了一眼,也没有管。
张艺兰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叶大柱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大柱哥,本来应该是她的,她和大柱哥青梅竹马,偏偏叶大柱不知道怎么认识了秦氏,抛弃了她。
都是秦氏那个狐狸精,她越想越不甘心,大柱哥人长得俊,又疼媳妇,还会赚钱,秦氏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葛富贵走了进来,看她早早的躺下,有些担心:“兰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张艺兰脑子里全都是对她和叶大柱婚后生活的幻想,却突然被葛富贵打断,将她硬生生拉回现实。
她瞬间就黑了脸,“我累了,别烦我。”
葛富贵有些手足无措,乖乖退了出去,烧了白开水端进来。
“兰兰,喝点热水。”
张艺兰更烦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喝喝喝,喝什么喝,我都说我累了!”
葛富贵端着水的手一抖,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下去洒了一些在地上。
张艺兰也不管,倒头盖上了被子。
还好水已经放冷了些,并没有烫伤,但葛富贵却有些慌,不知道怎么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