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孟州被欧瑾禾这个眼神给看得全身一凛，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用不着，别这样看我。”

“我没说你用得着，我只是说实用，你这么紧张，倒是有点像。”

欧瑾禾态度严谨，看他的眼神，活脱脱就是在看一个研究对象。

蒋孟州急得额上冒汗，“我真不是！”

“解释没有用，在研究者的眼里，只有铁的事实有用。”

厉湛湾好整以暇地晃着酒杯看戏。

蒋孟州崩溃，“这种事我怎么拿出铁的证据？”

厉湛湾提建议，“你可以找个证人。”

蒋孟州左右看看，最后把目光落在姜依翎身上。

姜依翎涨得满脸通红，“你看我干嘛？我怎么给你当证人？我们俩清清白白好不好！”

“我没这个意思，我……”

蒋孟州急得语无伦次时，欧瑾禾淡淡一句，“不用急，是不是都不要紧，很多情况，可以治愈。”

“我……”

蒋孟州还想解释一句，却发现越解释好像越糟糕，索性破罐破摔，“行吧，你们当教授的，说什么都对！”

“那你看看季景峥，诊断诊断。”

蒋孟州不甘心一个人下水。

欧瑾禾没看见季景峥，只是抬眸淡淡看了林青青一眼，断定，“季景峥没有问题。”

“你这么肯定？”蒋孟州好奇。

欧瑾禾点点头，“从林小姐的气色可以看得出来。”

季景峥莞尔一笑，暗地里握了握林青青的手，侧身在她耳畔低语，“看得挺准！”

林青青微红着脸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故意与他保持了些距离。

蒋孟州仍旧不死心，“那你看看厉湛湾！”

“不用看。”

欧瑾禾夹了一片鱼。

“他怎么不用看，我看他的气色，太需要去好好治一治了。”

蒋孟州煽风点火。

欧瑾禾细细品着三文鱼刺身，“确实不用。”

蒋孟州一脸不甘心，“就我一个人需要，他们都不需要，瑾禾，你这很伤人啊！”

“多吃点生蚝，补补。”

欧瑾禾递给他一只生蚝刺身。

蒋孟州嘴抽了抽，今天这是要给他下诊断证明不可了！

“鱼脑也不错，多补补。”

蒋孟州彻底败了！

他哪得罪她了？

至于一刀一刀专捅致命伤吗？

欧瑾禾这番操作解了姜依翎的气。

凭着对男科女研究的好奇，姜依翎一个问题挨着一个问题地问，欧瑾禾知无不答。

从生理结构的剖析，到病理的探讨，全是男性隐私话题。

蒋孟州一瓶酒接一瓶酒的喝，越听她们的聊天内容，越有一种被扒光了，在太阳下晒的崩溃感。

“你们学医的，都是职业流氓吗？我以前觉得你邪气，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邪气了！”

厉湛湾笑着听完蒋孟州的吐槽，手往蒋孟州肩膀上一搭，“这才哪到哪？考虑到你们，已经很含蓄了！”

“如果不含蓄，那得是什么样？”蒋孟州打了个寒战。

厉湛湾喝了些酒，眼神没有平日里藏得那么深，微微透出一丝回忆的味道，扬唇道：“也就那样。”

今晚，姜依翎喝得有些多。

欧瑾禾招架不住姜依翎的热情，也有些微醺。

蒋孟州提出送她回家。

被欧瑾禾婉拒了。

“正好，忽然想到一项研究课题的突破点，我需要去趟研究所，厉教授顺路的话，送我吧？”

酒精作用，让她的眼眸没了平常的冷淡，灼灼看着厉湛湾的眼神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