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说起了给两人上户口事情，大丫红着眼，“小弟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户口的事情也不着急，国家总不会让我们一直黑户着的。”

卫渊摇了摇头，“你们既然到了B市，就不要离开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把户口迁到B市，到时候学习工作都留在这里。”

大丫和二丫都惊呆了，“我们怎么可能得到B市的户口？”

B市是个什么地方，多少北漂汲汲营营，努力半辈子，也得不到B市的户口，她们两个山村女孩，没钱没学历，怎么可能能留在B市。

卫渊当然早就安排好了，在他接下来配合国家，把他脑海中的那些知识都做出来，只是要两个B市户口的小事，他们当然不会拒绝。

见卫渊说的信誓旦旦，大丫二丫就相信了，很快就要有户口，有身份证了，想到这里，两人的心绪起伏。

卫渊笑着缓解气氛，“马上就要有B市的户口了，你们都想要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身份证上的名字就叫大丫二丫吧！”

大丫一愣，要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这她从来没有想过。

倒是二丫，早就期待这一天了，听到卫渊这么问，连忙开口，“小弟，我们改姓吧！我不想要姓金了。”

显然，这个想法二丫应该是早就有了。

大丫一愣，赞同的点头，“我听二丫的。”

对于这个姓氏，对于那个家庭，她们没有任何留言的地方，改掉这个姓氏也好，彻底的和过去斩断联系。

大丫有些犹豫，“只是我们要姓什么？姓沈吗？”

此话一出，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

他们都明白，沈晚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已经不要她们了。

大丫二丫有些难过，那个家里，他们三姐弟相依为命，但是他们对这个母亲的感情是不一样了。

大丫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她为了维护这个母亲被金老太打了个半死。

她满心以为母亲会心疼她，可惜让她失望了，母亲对她们的态度始终如一，她漠视她们所有人，因为这件事大丫哭了很久。

卫渊看了姐妹两一眼，出声道，“她这辈子也活的不容易，我们从来也不是她该扛起的责任，我们不要恨她，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大丫和二丫连连点头，“我们知道的，若不是那场意外，她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璀璨的未来，像是金二孬那样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都是脏了她的眼睛。”

同为女性，就算大丫二丫年少的时候有恨，但是她们长大了之后，也明白了母亲的痛苦，她不爱他们并不是她的错。

卫渊见两人情绪低迷，开口道，“谁规定了这世界上除了跟父亲姓就是跟母亲姓了？”

两人疑惑的望向卫渊，除了姓金和姓沈，她们还能姓什么？

却听卫渊不紧不慢的开口，“我们也可以姓卫，我以后就改名叫卫渊好了。”

大丫和二丫异口同声的开口，“为什么要姓卫？”

当然是他本来就姓卫，卫渊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随便想的，就是觉得这个姓好听。”

大丫和二丫愣愣的点头，“确实好听。”

“卫静，卫婷，卫渊，这名字真好听，一听就是亲人。”二丫回过神来，喜滋滋的答应下来。

大丫也琢磨着二丫给她取的名字，卫静，这个名字一听就很适合她，她也很喜欢。

三人说了很久的话，卫渊发现警察已经往这边看了好几次了，卫渊和两人告别，“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用再来看我了，等我出狱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卫渊和两人告别之后，很快就被转移到一个偏僻的研究所中。

此后卫渊在这个研究所中待了大半辈子，期间华国的经济腾飞，科技飞速发展，短短的二十年时间，华国的科技就傲立于世间，成为毫无争议的第一强国。

在卫渊入狱的消息出来的时候，沈晚也在父母的陪同下赶到B市，来探望卫渊。

沈晚回去之后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好，再加上周围邻居的闲言碎语，偶尔投来的同情目光，都让沈晚很痛苦。

沈晚的父母当机立断，带着女儿搬家，从繁华的大都市搬到了南方的一座小城，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知道沈晚的过去，他们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沈晚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直到沈晚在网上看到关于卫渊的消息，看到对方制造的那一场杀戮，她觉得爽快的同时，听说对方被判处死刑，只觉得心脏闷闷的。

沈晚没有犹豫，当天就告诉父母她想要去看看他，沈父沈母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们不敢刺激到女儿，还是答应下来，不过要陪着她一起去，不然他们不放心。

沈晚到了B市，去探望卫渊，但是却被卫渊拒绝了，只让警察给她带了一封信。

沈晚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的往下看。

看完之后，沈晚抱着信封，在沈父沈母担忧的目光下，失声痛哭。

大哭一场之后，沈晚没有再提看望卫渊的事情，催促着父母一起回去。

回到那座小城市之后，沈晚一改往日的低迷，开始积极的生活起来，清晨她会早早的起床，给父母做好早餐，偶尔她也会去楼下的花店里买一束花，插在花瓶中，悠闲的修剪花枝。

沈晚渐渐地走出了曾经的阴霾，等看到卫渊的判决从原本的死刑变成了无期徒刑，才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沈晚想要的一直不多，她想要回家，这个念头经过二十多年一直没有动摇。

回到父母身边的时候，沈晚觉得呼吸都是甜的，自由是如此美妙而让人眷恋。

只是深夜里，她总是想起那三个孩子，三个被她抛弃的孩子，沈晚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对于抛弃孩子这件事，她一直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愧疚感时时折磨着她。

在看到关于卫渊的新闻的时候，愧疚感几乎将她淹没，沈晚没有丝毫犹豫，她想要去看看她。

她没有看到卫渊，却收到了一封信，沈晚得知他们并没有怪她，他告诉她，她并没有错，他们也从来没有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