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身心不一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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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顶端大椅子
米瑙冰冷的眸子,隐约可窥一丝担忧。
应该是仅存的微弱的父女之情了吧。
田衣草一位懂医的女手下检查完:“二小姐,他已经有点年纪,外加惊吓过度,心脏难以承受,所以抽搐。”
田衣草:“那就先把他的号码球撤下。”
米瑙忍不住喊:“田小姐。”
田衣草:“米小姐,报仇,十年不晚。”
米瑙不再多说。
多轮打球均未进兜,害怕的男人们都免疫了,站得歪歪扭扭的,麻木不仁地看阿娇阿媚和米瑙死磕274号球。
逐步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274号,也因三个菜鸡有了一线生机。
“好水啊。”丁美涵已经看不下去了。
田衣草斜她一眼:“要不,丁大小姐去试试?”
丁美涵被纵坏的性格,因为好玩而更无所畏惧:“我来就我来。”
丁董频频示意,丁美涵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瞿婧露伸手去拉,丁美涵还安抚她:“没事露露,你等我露两手,不,一手就好。”
只见丁美涵全然不顾最亲近的两个人的劝阻,执意来到桌球台前。
阿娇把桌球杆递给丁美涵:“丁大小姐,你知道打几号球吧?”
丁美涵利落接过桌球杆,摆好姿势:“知道,嘴贱的274号嘛。”
阿娇点点头,和阿媚、米瑙站到一旁看戏。
274号歪斜地站着,原本放空的眼神立时聚焦,全神贯注。
“咚”“嘭”……
就两声,274号球应声进兜。
男人们神色各异,表情千变万化。
274号煞白着脸,重重跌坐在地。
老规矩,案板上的鱼肉,由第三列的310号,变成了第二列的274号。
惩罚措施又走了一遍,274号一副生不如死的惨状。
男人们眼神悲悯,仿佛看到了未来自己的下场。
丁美涵有点不忍,虽然眼前之人不是好人,但他确实因为自己而上了案板。
就在她准备求求情的时候,274号猛然吐出一口血,接着源源不断的血从嘴巴冒出,沿着脸颊滑到案板……
丁董站起身,挡在丁美涵和瞿婧露的眼睛前面。
田衣草皱了皱眉:“阿娇,派人去看看。”
那位懂医的女手下检查后汇报:“二小姐,咬舌,窒息而亡。”
海韦尔的小弟群,有个人哭了出来:“弟……”
和方董如出一辙的死状,让我恍惚间回到那个炼狱的晚上。
只不过,一个是人间炼狱,一个是地下炼狱。
细说起来,我现在身处的地方,真的可以说是“地狱”。
我的思绪,因为想起那5条生命,以及已经去世的钱池,而浑浊起来。
我无意识地退后,抱头,摇头,天旋地转间,还看到丁董想过来的动作。
还想退后,可没法退后了。
我转身,发现自己已经退到台阶的最后一阶梯。
地下殿,建造风格类似古装片的宫殿。
殿内有一组阶梯,阶梯的顶端大平层,有一张大椅子。
从我进入这里,从没有人上去过台阶,更别说靠近那张大椅子。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很想爬高,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那个无人靠近的位置,那张大椅子,我认为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我在田衣草等人讶异的目光下,抱着浆糊的脑袋,摇摇晃晃上了阶梯。
就在还有两节阶梯的时候,田衣草如梦初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恶狠狠的话语:“徐植,你马上给我滚下来。”
我没有理会,继续上一阶梯。
还剩一节阶梯。
田衣草暴吼:“阿娇阿媚,都瞎了吗,还不去阻止他?”
阿娇应声,信手拿起一个台球,使出大力,往我头上砸过来。
顺风耳对声音很敏感。
台球擦着空气,“呼呼”地,飞速向我逼近。
我感受到周围大气压的变化,在球即将把我砸出一个洞的前一刻,我抓住了那颗球。
我抓住了,大力投掷过来的球。
而且是,徒手抓住。
球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那股令它无法静止的力量。
五,四,三,二,一。
球在我手掌里,停住了。
阿媚惊呼:“阿娇姐姐是我们这里的大力神,你竟然能徒手接住她扔出去的球?”
龚工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脑子很乱,不想搭理台下的所有人。
继续上一台阶。
摸到了那张大椅子的扶手。
田衣草的女手下想涌上来抓我,被田衣草挥手叫停。
我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左摇右晃地,坐上了那把大椅子。
大椅子很豪华,摸到两边扶手时,还分别弹出来一个翅膀。
坐上去,就像坐在主驾驶座,然后两边翅膀像往上开的车门。
仿若给左右手插上了一对翅膀。
阿娇眼睛缓缓蓄满泪水:“二小姐,那是君上吗?”
田衣草态度犹豫:“不可能,君上明明是女人,怎么会?”
龚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
但他没有上到大椅子所在的平层,只站在最高一级台阶:“徐植,你过来。”
我撑着脑袋:“为什么?”
龚工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徐植,你再不过来,就有人会死。”
我怔了怔,还是向他靠近了。
龚工几个手指探上我的脉门。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的脑门一点一点沁出汗珠。
这地下殿阴凉,不理解他怎么会出汗。
约莫过去半小时,龚工收回手,直视我:“你不是该死了吗?”
我心下一惊:“你说什么啊!”
龚工重重地呼吸:“二小姐,徐植这人有古怪,你不可以轻易放他走。”
丁董马上说话:“二小姐,你说过……”
田衣草手势打断丁董的话,问龚工:“有什么古怪?”
龚工:“我给他卜算,他作为这个身体的主人,理应在前一段时间就去世,不明白为什么还能活着。”
田衣草上前一步:“那他是君上吗?”
龚工:“他的身体是男人无疑。”
田衣草泄了口气:“罢了,收拾残局,到晚上再议。”
丁美涵:“晚上?那现在是白天?”
田衣草:“是啊,白天。”
瞿婧露叹:“在地下的日子,已经分不出昼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