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尝试的吧，尝试爱上一个虚拟人物，尝试留念或者幻想一段不存在的感情。

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失败，爱情不是一直失败的…但不敢去尝试，那便注定是失败的。

“人的一切动力，求知欲，都来自我的无知以及恐惧。”

温凡低头呢喃一句，拿出手机，开始对着手机的老婆壁纸静静出神，周围走走停停的路人，在他眼里仿佛早已不存在了。

我也迷茫过，这何况是爱情，甚至是科幻片，自己的女友是一段数据，代码?

这若是说出去，多少会令人感到尴尬，对着两个发小说：“我的女朋友是纸片人。”

或者说，我的纸片人女友幻化成真了…

虽然这件事，自己并没有藏着掩着，而是大大方方说了出去。

毕竟存在这个东西很微妙…若巴尔得知，周围的路人其实都看不见自己，而只有温凡才能看见她。

那从一开始…这个人实际上是名存实亡了，或者说…存在这个词，本身就很严谨。

巴尔或许一开始不在意，周围的人究竟能不能看见自己，或者说，能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久而久之便会产生恐惧心理。

即使再强大，还是会对于未知感到恐惧，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早在之前，男人就写下过一系列结果，然后一一举例。

毕竟巴尔穿越出来，本就是个奇迹，对于隔壁那本姜禾…那也只是小说而已，谁会当真呢?

这到底是小说，还是科幻片?

这哪里还是爱情?

如果这段感情失败了，如果能穿越到过去，那温凡依旧会那么选择，即使是已知的未来，他也会那么做。

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做他该做的事，爱自己该爱的人，即使重来，他依旧会去尝试…失败了，也可能永远走不出这段阴影，也可以强迫自己忘记，调整自己的状态继续续写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他对于现实…唯一能做到的。

其实一切的起因，还要说到那一天，自己做了噩梦，一切的坦然面对，都是自己假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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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来这真的是梦。”

温凡突然从床上跳起来，狠狠地批判自己刚刚那一波“煞笔哲学”。

为何还在梦里说那些奇怪的话…

没有一如往常的淡定，急忙给自己几巴掌后，气哄哄地穿好拖鞋，心有余悸地来到巴尔门前，他真的开始怕了…

只见早晨时分，阳光从窗户洒落进来，照应在洋暖暖的被单上，屋内很明亮很安静，巴尔坐在床头柜前扎着麻花辫，伸着白嫩的脚丫，脚趾上绑着几根发绳，此时她的小脸，正一脸纳闷地盯着自己。

“大早上的…你又想干嘛?”

她今天心情很好，脚丫扭捏几下，仿佛被人看到了弱点，看了眼时间才七点钟，又光明正大摆出来。

现在应该是早晨扫地晾衣服打扫家务的时候，而这个家伙却反常般早起，平常都是差不多到八点半才会起床吃早饭。

今天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怀疑。

“啊…没有，没事…就是看看你在干嘛。”

他也不太好意思，在巴尔面前，展现自己恐惧的那一面，既然人还在…那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怎么莫名其妙的?”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然后呢…梦到你成为小学生，然后高高兴兴上学去了?还是说…梦到自己是小说主角?”

她语气有些调戏说了一嘴，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对方的大个子挡住了。

昂着脑袋纳闷看向他，鼻息喷在对方脸庞上，一脸质问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口头上那么轻松，脸庞上反而有些憔悴。

“没有没有…就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温凡让开身位，屁颠跟在她背后说：“关乎你的。”

“说来听听…早间故事，我觉得还蛮不错的。”

巴尔嘴角弯弯，边走边说，时不时还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她并不在意梦里的东西，“自己也经常做梦…反而再怎么样，也还是那样。”

“就是梦到你…突然消失了…”

温凡猛男害羞挠挠头，这个词说出来，真令人羞涩。

“啊?”

巴尔拿着吸尘器的手忽然愣住，这又是什么黄粱一梦，直起身子，眉目自然舒缓，表情自然地看向他。

果然是这样…

看起来做什么事很淡定，果决认真细节，实际上把自己柔软那一面都留给了自己消化。

“就…我梦到了一段未曾设想的剧情，我梦到那天下午，夕阳西下…买好菜回到家，发现你忽然消失了…次卧里的东西，原封不动都没被动过，仿佛你未曾来过…大概这么一回事，你懂我意思吗?”

温凡语气有些激动，越说心越慌，激动地解释着。

“梦到我突然消失了?”

巴尔微微皱起眉头。

“就是梦到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懂我意思吧…就是感觉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噢，这样嘛…”

巴尔一边拖着吸尘器，一边聆听着他讲的故事，心里还是暖呼呼的，乍一听对方还蛮在意自己的，平常那副嘴脸都是傲的表现。

对方也会因为忽然消失而感到害怕，看来自己在他心中份量还是蛮重，不像平常那样…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仿佛把自己当出气包一样，随时都可以调戏的那一种，若不是“自己脾气好”。

“然后呢…”

“做好饭菜，我看着餐桌想你的事情，然后我就破防了，怀疑这个是不是梦，结果就从梦里醒来了，然后我就急忙跑过来找你咯。”

温凡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眼神认真，等待对方的答复，很想知道巴尔是什么感觉…或者说，对方的反应。

“噗呵呵…”

巴尔轻抿嘴笑了，忽然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愣了愣，这又是什么操作?

“你做的是噩梦，我担心的是现实。”巴尔又谜语人说了一嘴，看着还想解释的男孩，觉得对方可爱多了，微笑点头嘲弄：“你比我好不到哪去，还在我面前装～”

女人判断可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温凡这种是傲…巴尔同样也是。

“啥。”

猛男忽然一闪，被女友摸了脑袋，这触感怪怪的，这以后说出去，岂不是会被冠名：“气管炎?”

…………

自从那次事情以后，温凡就稍微悲观下来，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反而很珍惜眼前的时光，毕竟时间过得很快。

于是他就想，那个梦该不会没有这么简单，这会不会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传导给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

毕竟看了青春猪头这部动漫，很难不联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