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夜轻歌双眼赤红，嘴角还流出了鲜血，她嘶吼着质问程言，语气怨毒。

“我自问没做过害你的事，斗兽场要和你比斗也是斗兽场安排的，我也帮你背了锅被北月人追杀，你得了便宜为何还要怨恨我！还要害我！”

夜轻歌歇斯底里的望着程言，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程言要如此害她，她做什么了？！

程言看见她眉心升腾的黑气，不动声色的往前一步，淡淡道：“谁知道呢，或许你上辈子做孽。”

闻言夜轻歌瞪大了双眼，她忽然想到了程言之前所说的“白嫖”，这正是上辈子她那个时代的词语，这个世界是不会有的。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迷雾都被揭开，夜轻歌咬牙问：“你到底是谁？是上辈子被我杀死的谁？又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程言见她一副疯癫的样子，嗤笑道：“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却这副样子，看来你上辈子确实杀了不少人，这辈子都没忘掉啊！

“快点告诉我！”，夜轻歌不相信程言所说的，她拍打着地面，状若癫狂，“我上辈子能杀了你，这辈子就一定也能杀了你！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用上辈子杀了你的法子再杀你一次！”

“你疯了吧！这是我们妖界的君山，未来的妖王，是聚天地灵气应运而生的，哪来的上辈子被你杀死！”，百灵知道死去的妖后是人类，程言肯定是有上辈子的，但她闻言再也忍不住，她上前踢了夜轻歌一脚，“给你一脚让你清醒清醒，省的说那些冒犯君上的话！”

话音刚落，夜轻歌浑身陡然冒出一大堆的黑烟，还没等百灵震惊，夜轻歌就从地上站起来，眼睛也全部变成黑色。

她一下子移动到百灵面前，伸出手掌要掐百灵的脖子，此时百灵还没搞清楚状况，事情又发生的太快，她愣在原地没躲开，眼看着就要被夜轻歌抓住，程言及时冲过去将百灵抱起来，后退两步和夜轻歌隔开了一大段距离。

“她变成最低级的魔物了！”，百灵被放到地上，她看着已经失去了心智的夜轻歌惊讶道：“我不就是踢了她一脚，至于怨气这么大？”

“你那一脚之前她就堕魔了”，程言看了她一眼，“待在这里别动，我将她制服。”

“君上小心。”，百灵担忧的道。

程言没有回应她，他说完话就已经冲了上去。

堕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堕魔需要的强大的怨气可不是短时间内能达到的，看来失去了凤凰传承和妖界至宝以及他这个妖界之子作为契约兽，夜轻歌这些年过的不是很顺溜，瞧这些怨气，都能养活一个邪剑仙了。

夜轻歌的丹田被废了，怨气又是一瞬间全部爆发，因此神志暂时被吞噬，要是没有人帮忙，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没有神志的低级魔物。

对于程言来说，现在的夜轻歌不是很强，因此没过两招夜轻歌浑身的魔气就被程言打散，整个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程言伸手将一缕妖力注入她眉心，帮助她恢复了清明，毕竟她让蓬莱死伤惨重，到了人家手里一定死的不痛快，要是没有神志了就便宜她了。

“君上，你好厉害啊，三两下就把她收拾了！”，百灵见到这一幕，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兴奋，“这个坏女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看到她被痛扁两顿，简直不要太开心！”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责怪你了”，程言没好气的伸手揪下了她羽衣上的一根羽毛，“刚才不是和你传音说了不要靠近她？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但凡速度慢一点，你都要受罪了。”

“哎呦，疼！”，百灵捂着胳膊跳的离程言远了点，大眼睛里满是心虚，“我知道君上担心我，但我那不是听不下去了嘛！她说话实在好过分，就算是人类上辈子被杀了这辈子也不希望再被用相同的手段杀掉，她的心思太恶毒了！”

百灵仇视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夜轻歌，朝她挥了挥拳头，一脸想打她的样子。

程言成功的被逗笑了，他浅笑了两声，然后叹气道：“你这个性子，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百灵不服气，刚要反驳，却见天边忽然飞来几只仙鹤，每一只仙鹤上面都站着一两个身穿白衣，仙风道骨的男男女女。

程言心知这就是蓬莱的人了，于是赶紧拉着恭敬作揖，垂首侍立。

“见过各位仙人！”

“阁下客气了”，仙鹤落在程言面前，上面的人下来见到地上的狐狸和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最前面的人同样朝着程言回了一礼，淡然道：“我们蓬莱弟子还谈不上仙人。”

“三千年前上界斗争导致登仙路崩塌，三界也造了难，若不是蓬莱舍出了守护万年的至宝，并且千百年来镇守登仙路与三界的交界，眼下此方世界早就不复存在了。”，程言语气诚挚，“此方世界里，蓬莱便是仙界，蓬莱弟子自然算得上仙人。”

领头的弟子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三千年之前登仙路关闭之际，蓬莱上飞升上界的几名仙人冲破束缚，忍住天道的压制来到这方世界，告知了他们拯救此方世界的方法，他们蓬莱照做了，拯救了整个三界，为了更好地守护三界，将蓬莱停在了已经关闭的登仙路之下，却没想到三界却以为他们蓬莱霸占了登仙路，不允许旁人飞升，即使他们将真相告知了三界，也还是没人相信，一直有人想要突破蓬莱的阻拦，跑到登仙路意图成仙。

九尾狐一族就是最好的例子，那次他们直接将守护此方世界的至宝拿走，几位仙人用命抵挡才换来了他们找回至宝的时间，也是因此他们才将九尾狐一族灭了，三界也因此得到了震慑，从此安分起来，再也没有在明面上说过蓬莱霸占登仙路这个谣言了。

但也没有多少人是真正相信蓬莱的，今日能在程言口中听到这话，蓬莱的弟子无一不是激动的。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相信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