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奶奶要翻天
作者:七月糯米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18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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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子今天定要她死
不管小西还是银子,都没有放牧的经验。
更没有自家财物遭人强抢的经验。
她们两个小姑娘,对方四个人,还有两个成年人。眼看大半鸡鸭被拢去他们田里,小银急坏了。
伯娘这么信任她,她却没把事情办好,一着急她也顾不上害怕,翻过田埂就要抢回自家的东西。
她着急,抢劫犯也急。
银子还没站定,就遭遇福子妈当头一掌,再恶狠狠一推,小姑娘立即摔出去,一时都站不起来。
这一跤不轻,半边脸肿得高高的,小西一看也着急,也打算爬过田埂。
“银姐,你怎么样了?”
爬到一半,福子爹将她掀了回来。
小西脑袋磕在硬邦邦的稻茬上。
她性子腼腆,向来怕事,但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质问。
“你们!你们不讲理,这鸡鸭明明是我们家的,你们一来就抢,还对我们动手。”
福子爹才不听她说了什么,已经闷头赶着鸡鸭往回走了。
“强盗!”
这是小西能憋出最气愤的话,可惜嗓音柔柔弱弱,压根没有威慑力。
但她柔弱,她娘可不弱。不管之前的原身还是现在的林桑,都不是好脾气的主。
她抄起武器就冲了上去。
福子妈首当其冲。
她打发完小银,也不打算跟小孩子多费唇舌,她还想趁着大人不在,赶紧将这些宝贝归笼是正经。
荒年下,村里有鸡鸭的也早就杀光了,不知道这秀才寡妇家哪里弄来这许多。
不管哪来的,落袋为安。
她才不会这么笨放养出来,等赶回家后,家门一关,就说是自己家的,谁也拿她没办法。
谁知刚赶了两步,福子妈后背被一股大力一踹,竟跌了出去,还是脸着地。
看样子比小银刚才那跤还重,也是半天爬不起来。
她“哎哟哎哟”叫唤,身边的福子爹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俩都是背对林桑的,福子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耳一阵抽打。
林桑上次打算用来对付老虔婆的棒球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福子爹只感觉到一阵旋风卷到身后,接着眼前就是一黑,后脑勺挨了重重几闷棍。
林桑还是悠着力道的,没往死里下手。
无非打出对方点鼻血牙血,打得他头晕乏力,然后往腹部重重一脚,将他踹了个四仰八叉,也就是了。
先下手为强。
她虽然身手了得,但对方人多,今天要想护好孩子,她必须攻其不备。
两口子都还懵着,林桑打完第一波,已经开骂了。
“这是谁家不要脸的,又偷又抢不说,还对小姑娘动手。我警告你们,再敢动我家孩子一指头,我不光揍你们,你家小子也不放过!”
她出手没给对方留余地,出言也一样。
村里都拿儿子当宝,她就拿人家最在意的威胁。
林总可是很护短的,以前对自家员工都这样,更别说家里孩子。银子在她这里住着,就跟她孩子一样。
一旁已经看傻眼的大福小福听到自己被点名,总算反应过来。
大福哇哇叫着扑过来,小福紧随其后。
吴福这一家是村里的无赖,村里人明里喊吴福,暗里喊人家吴赖。
吴赖一家人好吃懒做,全靠偷鸡摸狗,歪缠耍赖度日,不管大人小孩,都有一身撒泼打滚的看家本领。
两个半大孩子对望一眼,从两侧向林桑撞来。
林桑哪能被这样的小屁孩撞到?
她轻巧一闪,又顺势一带,将两个孩子撞了个对对碰。
俩娃刚才想用多大力道撞人,现在就被多大力道反噬。大福跌得直叫唤,小的那个赖在地上,边哭边打滚。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钱家寡妇杀人啦,快救命啊……”
赖子爹妈也一起喊,一家人嗓门之大,一点不像荒年饿肚子的。
顿时喊得附近住户望风而动。
俩孩子哭喊,亲妈听得肉痛不已。
相比赖子爹,赖子妈那一跤算是轻的,她还能挣扎起来,不管不顾,也是一头撞来。
林桑孩子们一阵惊呼。
不光是俩姑娘,小东几个到底不放心,也赶了过来。
还没赶到身边,就见赖子爹倒下,赖子妈接力着站起。
眼看娘要吃亏,他们都要急哭了。
娘以前不是没跟赖子爹妈干过架,哪次都没讨到便宜。
但这次不同了。
林桑在对付小的时,也一直留意着两个大人的举动,见有人撞来,再次侧身躲过。
赖子娘这一下是用尽全力的,一个没收住,正趔趄往前冲,林桑已经举起棒子了。
说是劈头盖脸,但也不是毫无章法。
跟之前抽赖子爹一样,她选得都是容易发晕的位置,先将她抽得头晕,还击的力道就弱。
然后是四肢关节处,力道角度拿捏得好了,不消几下就能打得对方连手都抬不起来。
这也不是殊死搏斗,林桑也没下死手,一律避开五脏的要害处。
这几天她没少偷着练拳,加上伙食又好,跟第一天与人贩子对峙时状态完全不一样。
她穿插着左右开弓,赖子两口子从头到尾都没出手的机会,被抽得嗷嗷叫唤。
大福小福再顾不上打滚了,再次哭喊着扑上来。
这俩混小子比较难办,他们跟爹娘一样混,但打重了她到底不落忍,打轻了又没什么用。
这时候家里孩子多就有好处了。
俩人被刚刚赶到的小东小南分别抱住,挣扎着骂脏话呢。
小中刚才鸡飞蛋打的肉痛劲还没过去,见他们辱骂亲娘,冲上去抬脚就踢。
也不知跟谁学的,踹人角度和力道都很专业,边踹还边含泪骂:“你敢骂我娘,打死你,打死你!”
然后换一个接着踹。
“你赔我鸡蛋,我数了,整整十个,赔来,快赔来!”
看得赖子娘嗷唠一嗓子。
见儿子受欺负,她自己还晕着呢,嘴里又不清不楚地叫骂着扑上来。
林桑哪能给她伤害自家娃的机会,一脚扫过去,再次将她摔个狗啃泥。
竟然还能动,林桑趁机又补了几棒。
那边赖子爹晕了半天,吐出两颗牙,流着鼻血,面色狰狞。
麻的早知道这寡妇凶狠,秀才在世时,全村都给足她脸面,秀才一去世,她每天跟公婆闹,分家后早就失了大家的尊重。
但闹成这样也是头一遭,这寡妇今天看来是疯了。
赖子爹也豁出去了,今天必须要打死这个寡妇,哪怕会得罪里长。
反正全村都知道老两口不待见这个大儿媳,妯娌越发厌恶她。
但时候他就说是寡妇要抢自家鸡鸭,他着急了才失手,也不是有意的。
想得挺好,结果他刚忍痛爬起,又挨了一顿闷棍。这黑心娘们,专挑痛的地方打。
赖子爹刚才头晕就没好,这下晕得更厉害。
晕乎乎地他还想吐,嘴一张,不止吐出牙血,还有一肚子的早饭。
他心疼了!
昨天跟村头王家闹矛盾,好不容易找茬赚回一斗米,今天早上就吃了顿干的。
操蛋啊,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好,吃得稀一点,就没这么浪费了。
想到这里他简直要疯,大吼一声窜起:“死寡妇,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时候被他们一家喊来围观的村民也越聚越多,一个个都惊都说不出话。
村里人平时也常常有争执,但打成这样的实在罕见。
何况是肚子都吃不饱的荒年,谁家不攒着两分力气?
力要没处使,去山里找两口吃的不香吗,做什么这样糟蹋?
他们本来连劝架的力气都舍不得浪费,见赖子爹动杀心了,有几个好心的终于上来拉。
岂料这福子爹也是个人来疯,越这样越要显出他本事,边挣扎边喊。
“这克死秀才,克死全村的臭寡妇,老子今天定要叫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