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宿主又把反派撩爆了
作者:虞又因 | 分类:现言 | 字数:11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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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苗疆少年蛊人心(三十六)
容缈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旁边还有守卫,都是穆峥的眼线,人多眼杂的地方,不便于交流。
她只是勾了下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面,写了一个“安”字。
望他平安?让他安心?
不管她想表达的是哪一层意思,亦或是二者都有,那都不重要。
他轻轻答了一声“嗯”。
危险与否,是早已定下的,由不得他来决定。
他顶多……
能确保自己不会死在她眼前。
澜越给容缈制定的“养生”方案结束后,永珍夫人来验收结果了,穆峥也跟着凑了一波热闹。
由于今日是容缈被正式下蛊的日子,这种秘术又不能传给外人,因而外头的守卫被全部撤走了。
当然,只是撤走了守在密室里的一部分人,偌大的王府,不可能全部撤空,总是有侍卫要守着的。
容缈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她唇红齿白,精气神十足。
永珍对现如今的容缈很是满意,她唯独有些看不顺眼的,是容缈澄澈如初、天真到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单纯眼神。
她问责似的看向澜越,“是你太过仁慈,没下重手,还是说,你怕她被我炼成,比你更厉害的蛊?”
谁家养蛊人,是这么个养法?
诚然,容缈有元气和劲头,是好的,利于之后经受磨练。
可她看着已经完全不怕苗疆的蛊毒了,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还不如最初时的状态。
炼蛊的过程里,最有意思的部分,便是看蛊人痛苦、挣扎,求死而不能的模样。
容缈倒好,她不仅不怕,甚至以好奇的目光,探究着永珍夫人。
就像是原本关在牢笼里、受过伤的小老虎,在磨着自己的爪牙,虎视眈眈地盯着笼子外的人,一旦解除束缚,就会立刻反咬人一口。
“她跟我比不了。”
澜越略略低眸,鸦黑的长睫覆盖在眼睑上,他的语气起伏并不大,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旁的穆峥不禁笑出声,“你也太自大了,娘都还没开始炼。你怎么就有信心说,她无法与你相比呢?说不定,不用几天,她就把你给超过了。”
穆峥一个局外人,就是来看戏的,他虽是永珍的儿子,却没有生在苗疆,自然学不了巫蛊之术。
且,这种术法,很伤蛊师的身体。
轻则像永珍夫人这样,容貌衰退,不过四五十的年岁,看着都像是八九十的老妪。
永珍也好奇澜越为什么那么说,她清楚澜越的性子,他骨子里确实是个很傲的人,但他不会做这种无谓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对比。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极度厌恶他自己。
澜越冷眸,勾唇,眉目间的肆意流淌了出来,“她一个人,怎么能跟我一只蛊比?”
他的言语间,尽是轻贱自己的意味。
永珍瞬间拉下脸,“你什么意思?”
她不知是催动了什么,澜越当即捂住心口,他的面色惨白,额角沁出冷汗,整张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所有的血仿佛都倒流了般。
即便如此,他还是冷冷笑着,嘲讽道:“她是人,永远都是。她不可能成为你的蛊。”
他清楚,永珍想制作出第二个他,以为己用,换作是别人,他可能不会多在意,能拦便拦,拦不了,也只能随她去。
偏偏永珍盯上的人,是容缈。
她怎么可能遭得住?
即使她真的能忍下来,他也不愿意看她变成和他一样的存在。
既是他将她牵连了进来,他也有义务,将她平安无事地送出去才是。
为此,搭上他一条命算什么?
反正,他本就是要死的人。
永珍夫人隐隐有些怒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惹怒我的后果,你不是已经尝过一次了?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想活了?你可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他怎么敢的?!
澜越不恼不怒,也看不出一点慌乱,他反而淡然自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旋即,他的唇边渗出一点黑色的血,那是蛊毒直接上涌,返到了喉咙。
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正常人能忍受的极限了。
他抬手,毫不在意似的,将其抹掉,他也忽视了唇齿间浓重的血腥味,一双眼眸漆黑得看不见半分光。
“我就算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不然多亏。”
随着澜越身上的银铃轻轻摇晃出了声响,还没有搞明白情况的穆峥,突然大叫一声,神色痛苦地跪倒在地,他痛得眉头紧皱,脸上的五官全部扭曲在了一起,“娘……救我……救我……”
“阿峥!你对他做了什么?!”
永珍护子心切,刚要上前,便被定住了身。
容缈不知何时解开了身上的锁链,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澜越来看望她时,都会将手铐弄松一些,他倒不是要提前放她走,他也知道,她是不会一个人逃走的,他只是不想让她身上留下什么伤而已。
然而守卫每次都会来检查,以防她脚底踩着风火轮溜走了,进而把锁链绑得死死的。
她解开这些束缚,还费了一些时间。
不然的话,她的行动可以更快。
永珍夫人自己也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寻常的定身,对她起不了作用。
别说是限制行动了,哪怕是想让她闭嘴,也有难度。
可容缈不但将其定住了,还封锁住了永珍的各个穴位,以至于她都失去了操控蛊虫的能力。
她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发挥作用的,便是嘴皮子了,她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的儿子,心痛不已,“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对他动手!你不是一直想要解你身上的蛊吗?你把他放了,我告诉你方法!”
在容缈的帮助下,澜越身上的控制得以减轻,他闭了闭眼,待眼中的红血丝褪了下去后,才说:“不需要。”
他的眼中,透着让人看不懂、猜不透的阴鸷笑意,“我说了,我要的是,同归于尽。”
一命换一命……这种事情,于他而言,一点都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