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宿主又把反派撩爆了
作者:虞又因 | 分类:现言 | 字数:11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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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苗疆少年蛊人心(十七)
澜越凝视着容缈,他的眼瞳深邃漆黑,像是浸在了黑暗里,她从中看不出一丝光亮。
他的眼眸里,唯一清晰的、有着微光的,是她。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
就不说了。
她是想这么说的,可他看着她,蓦地打断了她的话,“苗疆人不好。”
他的判断,十分绝对。
甚至显得有些武断了。
但,他的回答给她的感觉,却是怪怪的。
他所言,与其说是判断,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带着警醒作用的告诫。
他貌似是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让她远离什么。
是危险的人吗?他为什么不直接说?
微风吹过,他的发丝在半空中扬了扬,小铃铛也发出声响。
“从中原来的苗疆人,一个都别信。”
澜越进一步地给出了他的忠告,她问:“为什么?”
“古寨的规矩。苗疆人一生都要守护苗疆,不得进入中原。”
他冷笑了声,“有这样的约束在,还有哪个苗疆人有胆子来中原?来了的人,都是不怀好心的。”
澜越深深地望着容缈,他好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他只说道:“碰上了,记得跑。对方无论说什么,都别信。”
别像信他一样,信别人。
她闻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澜越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下。
她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
比如说——
“小月亮,你也是怀揣着别的心思,才来中原的吗?”
“小月亮,我连你也不可以信吗?”
“小月亮,你跟其他人,没有区别吗?”
他答不上来。
从一开始,他便希望她不要太信任她,可在相处的过程中,她对他毫无戒备,他也慢慢地忘记了自己的本性。
他的视线落到她的唇上,她好像有话要说。
可她一开口,他大抵就会被审理完毕,而后被她从她的一生中剔除。
容缈牵起了澜越的手,她问:“小月亮,你坏了古寨的规矩,回去后会不会受罚?”
……她想问的,只是这个吗?
她关心他做甚?
这种时候,她理应先在乎自己的生死存亡。
……他忘了。
她是从死尸里爬出来的活人,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等她想起来了,她就会自觉地远离他了。
眼下,澜越选择先回复容缈的问题,“我有我的方法。”
见她的眉还是微蹙着的,神情也透着不安和对他的不放心,他伸手,像她之前对他那样,给她撑起了一个笑脸,“你担心什么?我和我的蛊,总比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要厉害。”
“那就好。”
她勾了勾他的手心,“小月亮,照顾好自己。”
尽管此时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可他的一言一行中,都显露出,他要离开的讯息。
澜越沉默了下,“知道了。”
他反过来嘱咐她,话里有话,“你也少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等她的记忆恢复了,她就应该聪明地,远离一切对她来说有安全隐患的存在。
包括他。
“会轻功吗?”
他问。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太会。”
澜越将容缈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腰上,“抓好了。”
她听话地照做,把他抱得紧紧的。
下一秒,她便有腾空而起的感觉。
她就像是被老鹰抓到的小鸡仔,她靠在他的怀里,脸也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今日不知为何没有佩戴那一条沉重的银项圈,所以,她靠得怪舒服的。
澜越步法如风,他几步上树,稳当而迅速地,带着她落在了他预先挑好的树干上。
“睁眼。”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短暂地闭了一下眼。
被带着飞的感觉,还真是新奇。
听见他的话后,她睁开了眼。
还没开始欣赏底下的风景,她便由衷感叹道:“小月亮,你好会爬树。”
她先前在赌坊的时候,他也是在树上看着她。
“这也能算是称赞?”
他的太阳穴跳动了下。
在他听来,她像是在夸他是一只灵巧敏捷的……
猴子。
“怎么不算?我是想说,你多才多艺。”
静则缝荷包、编头发,动则爬树。
既是居家型,又是贴近大自然的……
野生型?
澜越没有深究下去,他指着远方那一轮皎洁的月亮,“生辰礼。”
中原的说法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她的生辰,过了中秋好些天了,可月亮倒还是圆圆的。
天穹中,还有零碎的星星,守护在明月的身边,星星的光芒有时会黯淡,有时又耀眼无比。
“小月亮带我看月亮?”
她的眼眸里笑意盎然,望向夜空,“谢过圆滚滚,又明亮的月亮。”
容缈侧眸,看向澜越,“也谢过整个苗疆,独一个的小月亮。”
他的眼尾上扬了些,陪她坐着。
澜越从荷包里取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容缈好奇地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翻荷包时,她还以为,他是要拿一两只蛊出来“助兴”。
“等着看。”
他的指尖捏着药丸,他只稍稍一用力,药丸便在挤压之下,碎成了金色的粉末。
金粉在黑夜里格外显眼,将梦幻和美丽勾勒得淋漓尽致。
可他要展示给她看的,似乎不止于此。
没过多久,她便看见有蝴蝶朝她和他飞来。
容缈:“?”
香妃转世吗?
浅色的蝴蝶,在夜里更易被注意到,而后才是隐匿在黑暗中一般的、深色蝴蝶。
五彩斑斓的蝶群围绕着她,她成了唯一的视觉中心。
而每一只蝴蝶,都相当有分寸感和距离感,它们只是围在她的旁边振翅、飞舞并不会靠得太近,打扰到她。
“怎么没有看见那一只蝴蝶?”
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它的踪迹。
澜越清楚,她指的哪只。
他的指腹摩挲了下,“它心情好才会出来。”
容缈无厘头地说:“今日是我的生辰,它难道不高兴吗?”
话音刚落,那只蓝紫色的混色蝴蝶,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它还是一样的艳丽、夺目。
她伸手,它便停在了她的指尖上。
一旁的澜越轻声说:“它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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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今天写不完了,断更得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