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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夫人说碧落黄泉生死不见

作者:锦觅 | 分类:古言 | 字数:44.6万

第146章 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书名:相爷,夫人说碧落黄泉生死不见 作者:锦觅 字数:4561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5:15

的确,她做梦都想与陆淮迟做夫妻,孕育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陆淮迟不爱她,甚至因为沈清禾这个贱人,几乎恨她入骨,他为了替沈清禾报仇,将她困在这里,循环往复的让她承受各种摧残,几乎是生不如死。

为什么?

她那么爱他!

宁隐怨恨的看着陆淮迟,潸然泪下。

陆淮迟冷若冰霜,毫无动容,直到沈清禾开口说话,他才蹙起眉头。

“既如此,今日本宫成全你们,就在这未央宫入一回洞房吧。”

“沈清禾!”

陆淮迟嘶哑的低吼,冰冷双眸一下被怒火点燃,赤目焚红。

她简直疯了!

“你二人背地里苟且了十年,既然相爱,何必偷偷摸摸?又何必拿旁人当遮羞布呢?既相爱,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让全天下人知晓才是。”

当初为了能厮混苟合,陆淮迟还特意在陆府为宁隐布置了一处馥郁芬芳的雅静之地,并且仿照了未央宫的陈设所置,一草一木都透着他对宁隐的爱意,他们每日躲在她这块遮羞布的后面,在那花团锦簇中像夫妻一样朝夕相处,恩爱绵绵。

如今,她成全他们,他倒不乐意了。

看着陆淮迟那双喷火的眼睛,沈清禾冷冷的吩咐:“来人,将陆内相与太后押去榻上洞房,在叫那些大臣都来未央宫观摩,对了,最好将宫廷最好的画师请来现场作画,将此佳话做于画中,可供后世欣赏。”

刘子默深蹙眉头,听的浑身冒冷汗,额上的汗水已经是渗透的密密麻麻。

陆淮迟彻底怒了,一脚踹飞押他上榻的护卫,几乎是近身一个踹一个,让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

宁隐任由押至榻上。

叫人观摩又如何,若真能与他有肌肤之亲倒也值了。只是,他拼死反抗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她攥握着满是伤疤的手,因得不到他而变的更是愤懑不甘。

沈清禾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痛苦闷哼的护卫,终于印证了自己心中所想。

“陆淮迟,既然你身体里的无量蛊已经解除了,为何还要假装弱不禁风,你究竟有何阴谋?”

她当然不会真的要文武大臣来观摩他与宁隐洞房,她是在逼迫他现出原形,试探他体内的无量蛊有没有解除。

很显然,蛊已除,他甚至完全有机会逃跑,可是他没有。若无阴谋,他岂会留在这里受苦受罪?还要忍受萧湛对他动用私刑?

面对沈清禾的质问,陆淮迟没有作答,一身血衣,一袭浪荡的朝她缓缓走来,气势逼人的将她笼罩。

沈清禾的心再次不争气的凌乱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拿着鞭子横亘在与他之间,他抬手,猛的将鞭子捉住。

那双漆黑如玄石的眸定格在她些许慌乱的秀脸上。

染血的薄唇微微勾起。

沈清禾像是被看穿了什么,脸有些红,她咬牙,极力保持着一个复仇者该有的仇恨与矜持。

“没错,陛下,内相有阴谋,他最大的阴谋就是将自己算计进去,来成全陛下的复仇!”

刘子默的声音洪亮而激动的响在未央宫。

沈清禾眉头一皱,收回与陆淮迟对视的目光,凄冷一笑。

刘子默是陆淮迟的人,他自然替陆淮迟说话,她怎会信?

刘子默继续道:“内相在回京前传信于子默,告诉我等,忠于陛下,既等于忠于内相……”

“看来内相事前说爱本宫,是真的?”沈清禾打断刘子默,扯了一下陆淮迟手中的鞭子,因半天扯不动,便放弃,反倒又近他几分,扑闪着蝶扇似的卷翘睫毛,仰着脸看着他。

陆淮迟垂眸看着贴上来的她,喉头滚热,心口发烫,低低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别这样惩罚我,你若厌我恨我,可以继续让我受刑,哪怕一杯毒酒赐死我也可以,就是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你的隐儿呢,十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吗?”

她抬高声音,问陆淮迟,却看向宁隐。

她故意有此一问。

“此生,阿迟唯爱清禾,更遑论那诞妄不经的十年。”他情深似海,一字一句。

宁隐听罢,痛不欲生,千疮百孔的心扭搐成一团,眼泪更是汹涌而落:“这十年,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对你,毫无半分情意,至始至终,我爱的都是清禾,这十年,本该属于我与清禾,而你却使用卑鄙手段偷走了它。”

“不!”宁隐痛苦的捂着脑袋,突然疯笑着,起身朝陆淮迟扑去,却跌倒在地,更是变的面目狰狞:“阿迟,你是我的,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是我给了你这一切,若非我救你,你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曾说过不负我,难道都是假的吗!”

“没错,都是假的,都是你用那沾满血腥的双手残忍编制的一场虚幻的梦!若我知晓被你像傻子一样操纵,我情愿死在十年前。”陆淮迟眼底无温,射放的光芒化作冰锥狠狠的戳进宁隐的心。

“不,你必须爱我,你以前一直唤我隐儿,你娶沈清禾是也是为了护我周全,她只是我的替身!你只能爱我!”

第146章 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宁隐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宁隐,我从未爱过你,从未。”

一想起十年前她与萧元里通外合,败国丧家,残杀生父,害清禾遭受十年磨难,他就恨不得将所有酷刑加注她身,再次让她轮番尝受一遍!

宁隐捂着疼痛的心口,咬牙看着陆淮迟,又是哭又是笑。

诛心之痛莫过于此。

沈清禾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当初她宁氏母女怎么对她父王与母后,她就该怎么对她!她们种下的因,必须要吞咽造就的恶果!

沈清禾蹲下身,拍了拍宁隐带血的脸:“天下男子那么多,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没有陆淮迟,还有其他男子,所以我特意挑了身强力壮的男子过来服侍太后,弥补一下太后这颗空虚的心。”

话落,那些狄人俘虏被带了上来。

“你们可要好好侍候太后。”

沈清禾此言一出,那些魁梧高大的狄人像饿狼一样朝宁隐扑过去。

“沈清禾,你要他们进来干什么!宋羲禾,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宁隐身体不住的后退着,绝望怒吼。

“陆淮迟不爱你,本宫便找男人来爱你,你该感谢本宫才是。”

沈清禾慢条斯理的刮着指腹,吹了一下。

“不要,放开我!”宁愿被拖去了榻上,几十个狄人将她扑倒。

“放开我!啊!”

宁隐反抗无效,被剥离的一丝不剩,那些狄人轮流欺辱她,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不绝入耳,凄厉而绝望的哀鸣回荡在寂静的未央宫。

沈清禾看着这一幕,得逞的笑了,宁隐叫的越凄惨,她越是感到快慰。可恨宁洛婉那个贱姬早死一步,如若不然,她也会让宁洛婉尝尝被千人踩万人踏的滋味!

沈清禾转身,拿了酒壶执于手中,一手捏着酒盏,一盏盏的灌入口中,缓缓走出未央宫。

“父王,母后,王兄,阿渊师父,我好想你们。”

她重新倒一盏酒,洒落在地,仰着脸,看着宫帘外的皎洁明月与满天繁星,眼里噙着泪光。

她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跌入男人沉稳的怀抱里。

陆淮迟将她揽入怀中,替她缓缓擦拭着眼泪,沈清禾神思清醒些许,将他推开。

陆淮迟再次圈住她,她倒在他怀中,两手轮番扇打着他:“陆淮迟,你这个恶贯满盈的畜生!十年前害我国破家亡!十年后又害死我三个孩儿!我真恨不得将你凌迟千遍,活剐万遍!你以为你助我我就不恨你了吗?我与你此生,不共戴天!!”

此生,不共戴天……

陆淮迟那丁点渺茫的希望被她无情的摁灭。

“清禾,我……”

他是迟渊,她的阿渊师父。

然而迟渊在她心中是那么完美的存在,没有丁点瑕疵,他不能破坏这份完美。

不能。

“别叫我清禾,我不是什么清禾!”沈清禾情绪更是激动,昔日所受劫难在她脑海里不断的扩大,她的眼眸变成了血色,透着无以复加的痛恨。

陆淮迟只想将它抑制,力道不断收紧,任由她打,她闹,她若能发泄出来,怎么对他都行。

“云彻与阿拂很健康,迟渊……亦还活着。”

听到此,她怔了一下,终于安静了下来,泪光滢滢的眸半信半疑。

“他在骗你!你的孩子死了,第一个是被踹死的,那对双生子早已经血尽而亡!”

“迟渊死了,你父王母后,你的王兄通通都死了!他们都是被陆淮迟害死的!”

耳边传来了一抹凄厉恨恸之声,一直在不断的轰炸着她,那些血淋淋的弑杀场面在她脑海里轮流涌现,聚拢一起,直接将她推进了仇恨的漩涡中。

“你骗我!”沈清禾捏着拳头,抵迫在他受伤的胸膛上,将他推开,嗜血的屠戮之气笼罩而来。

无数鹘鹰突然乌泱泱袭来,遮住了当空明月。

刘子默见状,欲要拔剑应对。

此时已经退位的萧晏也赶了来,一边跑一边关切的道:“清禾母…公主陛下可有危险?”

他本来打算出宫去当庶民,想在离开之前见见沈清禾,哪知却突然飞来凶猛的鹘鹰,直接将他身边的宫女太监啄伤,那些宫人们被啄伤之后都开始自戕,跳河的跳河,撞头的撞头,像是疯了一样。

整个皇宫,一片哀嚎,正如当年被血洗的宋王宫。

“这些鹘鹰被种了仇恨之蛊,已是刀枪不入,子默,带废帝撤退。”

陆淮迟来不及向萧晏解释,握着沈清禾的手,命令刘子默带人撤离。

刘子默带着萧晏等人暂避于内殿,并将所有宫殿内的门窗全部关了严实。鹘鹰是由沈清禾召唤而来,沈清禾好似它们的首领,它们只听令,不伤害,一致避开,以至于一旁的陆淮迟毫发无损,幸免于难。这些鹘鹰凶残的飞来飞去,像是一道道箭矢一样啃噬着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所到之处几乎都被黑压压的鹘鹰盖住。

好在陆淮迟早已经提先采取应对措施。当初被押回京的途中,他鸿雁传信于刘子默,告知了鹘鹰之事,料想清禾还会将鹘鹰召唤了来,便于信中下达指令,吩咐刘子默在京城做了一些万全准备。

京城所有人,上至皇宫贵族,下至贫民百姓,这段时间必须闭门在家,足不出户,以防鹘鹰来袭。

“清禾,夏无谶仍被我控制,你应该也不希望他死吧?”

鹘鹰围绕间,陆淮迟握紧她的手,希望她能散去这些发狂食人的鹘鹰。

他知道,她的巫毒已经到了颠覆阶段,若再不阻拦,只怕这些鹘鹰会蔓延整个萧国,飞遍天下。

巫毒不除,她会死。

当初他教她练习辟邪剑法就是为了破除她身上的巫毒。

十年前,因萧元血洗王宫连遭厄运,导致她练就的辟邪剑法半途而废,而今唯有一种方法可解。

“你放了夏无谶!”

“需先驱散这些鹘鹰。”

“清禾,夏无谶已经被我派人救下,莫要相信陆淮迟!”萧湛的声音不断的在她耳边回荡:“杀了陆淮迟,快杀了他!”

沈清禾通红的眸隐过恻隐之光,很快消失不见,她捏着那柄凤雕短剑,走火入魔一样的刺向他。

“陆淮迟,你去死!”

陆淮迟两指抵住刺向心口的锋利剑端,缓缓推开,一下攫住她的腰。

不等沈清禾反应过来,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唇齿纠缠之际,手中短剑跌落。

沈清禾被吻的晕头转向,得以呼吸时,她已瘫在他的身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陆淮迟情意惹动,心脉皆烫,又将她捞起,提离,去了一间椒房内。

“陆淮迟,我要杀了你!”沈清禾见他欺上身,极不配合的挥打着他。精瘦的身再次被她十指抓挠的血痕淋漓。

“我爱你…”

陆淮迟抱着她,按住她的后脑,狂烈的吻洒落在她的鼻尖与唇上,含糊而深情的向她表露心迹。旋即将她那金色面具拿掉,看着那脸上烧伤的疤痕,一阵痛心,细密的吻落在那些疤痕上,一遍又一遍。

沈清禾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溃,瘫软的倒了下去,陆淮迟追逐而来,将她压下。

裙纱与血袍缠绞一起,交叠一处,荡来荡去的,摇曳不止。

“陆淮迟,我,恨你。”沈清禾声音颤抖,握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复又要握紧,却被他撑开,扣住。

“唔--”沈清禾被他撬开贝齿,强势索吻。

一股电流涌遍全身,心惊肉跳,肝胆俱颤,寸寸酥软。

缱绻之际,衣袍坠落。

风声鹤唳,鹘鹰渐渐散去。

良宵苦短日已高,陆淮迟只恨时间流逝的太快,他抱着怀里的她,眼眶发热,依依不舍。

沈清禾睁眼,第一件事便是将他踹下榻。

椒房殿外,传来萧湛的声音。

萧湛似乎还带人了,步伐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