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说碧落黄泉生死不见
作者:锦觅 | 分类:古言 | 字数:4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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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今晚侍奉侯爷
火光下,左良看见了一张娇娆清柔的秀脸,精致无暇,燕妒莺惭。
他眼底的不屑瞬时散去,瞳孔收缩,溢满了惊艳。
此等绝色,一颦一蹙皆是叫人脉搏喷张,心起沸点,只让人忍不住要去攫取,采撷。
左良眯着眼睛,力道收紧,看着沈清禾。
沈清禾恼羞成怒,将他手拿开:“武侯自重!”
“还是个贞烈的,不错,请上去!”
左良更是来了兴致,一声令下,那拿着红缨枪的官兵便咄咄逼人的将沈清禾欺到牵来的二轮马车旁。
沈清禾自然不依,毫不畏惧的推开那二人。
左良直接走来,将她拎起,上下左右的打量,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她身上反复徘徊,随即笑道:“越是带刺的,应是越喜欢!”
说完,直接捞起沈清禾,强行将她塞进了车内。
“武侯乃堂堂金吾卫统领,如此挟持民女,怕是要引人诟病!”
沈清禾掀开车帘,同左良理论。
左良却不以为意,听到此,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弯着腰,对着沈清禾拱手做揖:“本侯请姑娘坐车,亲自送姑娘回去,以礼相待,何曾挟持民女了?”
随即,他一脸的无奈,问一众的官兵与百姓:“敢问诸位,本侯如此行为,可算强抢民女?可算?”
“不算!”
“不算!”
“武侯这是以礼相待!”
眼下百姓与官兵纷纷开口响应。
左良满意的勾唇,随即命令那副将驾车带沈清禾离开。
沈清禾气急,在车内左看右望,想要寻个机会跳出去,却不曾想,冗长的街道两旁,全是排成排的禁卫军。就算跳出去,也一样被抓回来。
正一筹莫展时,便听外面那副将道:“小娘子,你那瘸腿的相公不要便罢,你这等模样何必委屈自己?跟了武侯,吃香喝辣,保你一步登天!”
沈清禾听罢,冷笑:“告诉你们武侯!我宁死不屈。”
那副将似乎也担心她会自裁亦或是寻短见,便立即停车,掀帘查看:“小娘子放心,武侯不会强人所难,他是看你像他妹子般亲切,所以才如此对待…”
“那就烦请给我准备一床裹尸的草席吧。”
沈清禾不卑不亢,油盐不进。
副将还真怕她寻短见,便找来绳子,将她捆于车内,又担心她喊叫,寻了一块布巾将她嘴巴堵上,方才行驶。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沈清禾被带去一座绿树环绕的青山之上。
耳边皆是蝉鸣蛐蛐之声,空气中嗅出一丝青郁葱葱的芳草之香,还有泉水叮咚不断的欢快响声。
因是夜晚昏暗,看不清方向,只觉得眼前有一座巍峨的楼牌,楼牌上有几个大字,她就着月光看去,只见上写:避暑山庄。
沈清禾皱了皱眉头,一直不肯进去。
此处远离京城的喧嚣,也没人瞧见,副将便毫不客气的将她提拎进去。
走了好一阵,将她丢到一间清凉通风的厢房内,冷哼一声,道:“给她换上!”
话落,来了两个高壮的婆子,一人将她按住,一人扒掉她罩身的驼色长袍,便将那薄如蝉翼的衣裙强行给她换上,涂脂抹粉,好一番折腾,那刺鼻的香味呛的她直咳嗽。
“别总是想逃,你逃不出去的,老实待着!”
两个婆子恶狠狠瞪她一眼,然后离开了。
榻上的几个女子早已经被惊醒,见那两个婆子离开,便穿着绣鞋,顿时披衣围了上来。
“怎么又来一个!”
“一看就是狐媚子。”
“瞧,旁边还有绳子,她是被绑来的…”
那三个女子愣愣的看着她,有好奇,有惊讶,也有捂嘴偷笑。
沈清禾亦看着她们,见她们身穿与她一样的丝薄掐腰罗裙,外披一件浅红色几乎透明的轻绡披纱,婀娜身段若隐若现。
浑身皆是散发着与她涂抹一样的脂粉气息,实在刺鼻的难受。
沈清禾忍着那气息,问:“几位姑娘,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吗?”
那三个女子均是摇头。
“左侯去乡下打猎遇上我们,便带我们来此。”
“左侯说要让我们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左侯说,若是我们听话,就叫我们当夫人。”
三个女子一人一句,嘴噙着笑,眼角眉梢没有一丝强迫之意,皆是心甘情愿。
沈清禾眉间更是深蹙几分。
尤其听得夫人、听话二字,心中更是多了丝丝钝痛。
这些女子,包括她在内,很有可能要当左良的姬妾。
沈清禾想到此,看着那三人,便小声道:“哎,我染了病,怕是要传染于人了。”
说完,虚弱的躺在地上。
“啊?什么病?”
那三个女子听罢,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后退,避之不及。
“花柳病。”
“花柳病!”三女子异口同声,满脸恐慌,又皆是嫌弃。
“几位放心,此病只会传染给男子。”
沈清禾笑了笑。
那三个女子脸色更是难看,揪搅着丝帕,心中各自嘀咕。
得了这种脏病,还敢服侍左侯?若是左侯也染上花柳病,她们任何一个都要跟着遭殃!
三人越想越是后怕,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
月光下,池中荷叶透着清幽的香气,在夜间无声绽放,鹤影翩至,优雅落在水上,与月色交相辉映,意境唯美,犹如一副水墨画卷。
楼台水榭,青苔绿瓦之间倒映一抹修长伟岸的身影。
陆淮迟凝目水中清荷,若有所思。
皎月映照下,那张冷刻的脸越发显得清冷孤高。
“内相大人真是让某一顿好找!”
左良行为急切,刚换上一袭惨绿长袍,都来不及扣上腰带,步履轻快的迎上。
那声音洪亮,亦是透着愉悦。
陆淮迟转身,问道:“何事这般紧要,竟惹得左侯火急火燎邀我来此?”
左良笑,与他并肩而行:“事关内相,自然紧要。”
“说重点。”
陆淮迟不想在此散漫游荡,只觉眼前景象让他有些睹物思人。
“内相大人,我知你近几日心情烦闷,特意给你寻了乐子…”
“若左侯能将那夏国细作摆平,某自然乐在其中,其余之事大可不必。”
陆淮迟拂袖,先一步离开,面色更是沉冷几分。
这左良当真是昏了头,城门封锁之事还不曾收尾,城内皆是混乱一片,他却有闲心跑来这里纵情声色,纵情声色也就罢了,还骗他来此,拉他一起。
陆淮迟看着前方那缭绕雾气中,几个轻绡女子在那搔首弄姿。
不禁皱眉。
“内相大人且慢,内相大人啊!”左良不停追着,道:“左良还不是看内相郁郁寡欢,想让内相开心吗?今日帮内相觅得一绝色女子…”
“谢左侯好意,不必了,告辞。”
陆淮迟面色阴沉,直接打断。
“侯爷,侯爷!”
前方水榭,两三个女子一路小跑着,朝这边奔来。
左良皱眉。
“侯爷,新来的那个女的,她有花柳病!”
“侯爷,她会传染人,快些叫她离开!”
那几个女子乡下出身,虽是容貌娇美,却少条失教,不成规矩,且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与她们同住一屋那个新来的女子有花柳病,万分害怕会间接传染给她们。
左良听罢,一个头两个大,难堪的脸直红。
陆淮迟看着左良,冷哼一声,迈步于鹅卵石道,以便抄近路离开。
“侯爷,她,她就在那里,说想今晚服侍侯爷…”另外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跑来,指着那一抹缓步而来的身影,结结巴巴。
左良气急败坏,一人一耳光扇过去:“没规矩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在此大喊大叫!”
说完,便追上陆淮迟,一个劲的解释:“内相大人,某是一番好意,实不知那女子身患花柳……”
“侯爷若不嫌弃,民女愿今晚就侍奉侯爷!”
清脆的声音响起,透着欢快。
心弦一扯。
陆淮迟顿住步伐,微微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