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霜长老看向凌长老，凌长老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柳如绵注意到，原来凌长老手中一直握着枚测灵石。

她了然，想必是之前拿出来给喜儿做测灵用的。

因为喜儿的伪灵脉没有进展，所以敏霜长老才借机拿出灵脉丹。

柳如绵垂下目光，掩盖内心对敏霜的抵触之意。

当初她先是利用她和喜儿来金岭宗拜师一事，设计温衔青为她送包裹给苍霁师尊。

又利用师尊和喜儿这次伪灵脉事件，来给她的灵脉丹造势。

这么工于心计的一个人，在前世替柳如絮挖自己灵脉的时候，应该是想拿自己给她练手，交换灵脉罢了。

“来，絮儿，再来测试一次。”

敏霜长老轻握紧手中的测灵石，眼神示意身旁的柳如絮上前进行测试。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如絮紧张而期待地将手放在测灵石上。

测灵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开始吸取她的灵力，将其灵脉投射到空中。

众人凝神注视着测灵石上的灵脉波动，眼睛齐齐瞪大，心中涌起一股诧异。

与第一次的弱小灵脉相比，此刻的灵脉已经强大了不少。

那细碎的棕色丝线如同活蛇一般，在灵脉之中跳跃流转，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特别是容云长老，柳如絮第一次测试时，他就在现场，看到了她灵脉的程度。

这才过了一段时间，她的变异土系灵脉如今已经强大了不少。

“我之前看到她的灵脉，没有这么强，这也是灵脉丹的作用吗？”

敏霜长老微笑着向众人解释道：“大家不要惊讶，这次测试的强大并非一蹴而就。絮儿服用了灵脉丹，所以她刚刚形成的灵脉只有丹药大小，因此在最初的测试中，她的变异灵脉哪怕经过一段时间生长，但相对其他人来说，依旧较弱。但现在，她的灵脉已经成长了许多，比以往更加强大。”

“这灵脉丹，竟然还会生长？”

“自然，我们的灵脉有多强大，灵脉丹融合温养的灵脉便有多强大，并且是不是会强过原生的变异灵脉，我想可以期待一番，毕竟，我观察过，她现在体内的灵脉丹还没有完全被吸收，待吸收后，可能会比提供变异灵脉血的那位修仙者更加强大。”

一句更加强大，让在场的长老们心中震撼，每个人心中都浮现了一个念头，普通灵脉换成变异灵脉，一代一代换下去，岂不是到最后，上不设限了？

凌长老热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霜儿师妹，你为自己服用过灵脉丹了吗？你现在是什么变异灵脉？”

敏曦长老解释道：“我还没有服用，絮儿服下的灵脉丹是我炼制而成的第一枚丹。毕竟这灵脉丹我是第一次炼，担心丹药有问题，本来准备自己服用做为验证。”

说到这里，她有些欣慰地看向絮儿：“是絮儿担心我，主动替我试药。”

柳如絮接收到她的目光，红着脸轻声道“敏霜师叔，在我看来，这枚丹药不知道是否能起作用。虽然我相信敏霜师叔的能力，但是万一你服用了这枚丹药出了事情，我在一旁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

“所以我这才提议，由我来服用那枚灵脉丹，敏霜师叔在我旁边替我护法，我若是出了事情，她可以及时根据情况为我做出调整。”

柳如絮说这番话的时候，敏静长老一直站在一旁认真听着，心中似乎在想了一些事情，但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倒是敏霜长老笑了笑，对众人道：“万幸那枚灵脉丹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

她目光带有怜悯和遗憾地看着喜儿，说道：“刚才派人将你带来的时候，已经让你触摸过这枚测灵石，你的伪灵脉并没有出现增长，这说明你的修炼进展可能止步于此了。”

她轻轻叹气：“若是我来得再早一些就好了……”

柳如绵听了，语气中透露着坚定和怀疑：“敏霜师叔，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关于柳如絮服用灵脉丹，恐怕不能变异吧。”

“如你所说，灵脉丹是一种稀世珍宝，能够融入潜在的灵脉，让其真正觉醒并与修炼者融为一体。”

“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灵脉，灵脉丹的确能够触发灵脉的潜力，但对于已经觉醒的灵脉来说，效果就不同了。”

“你把她的火灵脉事先剔除了，对吗？”

剔除火灵脉？

“你怎么知道？”柳如絮脸色一白，一阵剧烈的抽搐让她身体颤抖不已。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无法描述那种撕裂和燃烧的感觉。

她努力挥去心头的疼痛记忆，现在她是变异土系灵脉不假，但是柳如绵怎么知道她是被剔除了火灵脉的？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

苍梧大长老听了，沉吟片刻道：“我记得《葵年录》里并没有提过灵脉丹对于已经形成灵脉之人的作用，如果真的剔除了灵脉，这件事确实有些冒险。”

他看了眼站在一起的苍霁、喜儿和柳如绵一眼，继续道：

“霜儿师妹，如果你想再为其他弟子们服用灵脉丹，是不是也要剔除他们的灵脉？”

“剔除灵脉这件事，一旦失手，恐怕对那些弟子们来说，风险极大”

“甚至他们本身也有灵脉，只不过多了一个变异不同罢了。”

敏霜长老也觉得如此一来，似乎灵脉丹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道：“这么说来，其实有潜在灵脉的人，不用灵脉丹也能有机缘激活灵脉，反倒是那些没有灵脉又想激活灵脉的弟子们，他们是不是就算服用了灵脉丹，也没有作用？”

柳如绵知道灵脉丹目前来看，确实是比喜儿的伪灵脉管用，甚至伪灵脉会让她失去生命力。

然而敏霜长老的那番话，却让她感到极为不是。

柳如绵说：“那似乎同喜儿的伪灵脉或按不了多少，甚至喜儿的伪灵脉是在她无法激活灵脉的情况下植入的，比灵脉丹药似乎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