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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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该有个了结了
宋时宜将我带回了长公主府。
本来我是准备去迟晚深此前赏给我的那个宅子里住的。
但里头什么也没有,宋时宜见我身边也没个人,便直接带我回了长公主府。
宋时宜让人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房间不大但胜在安静舒适。
我的手脚还是有些冰凉,从包袱中掏出了图纸,准备将自己注意力转移,这样或许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礼川先生正在为我熬制解药,此药复杂且所用的药材也多,恐怕还得等上几个时辰。
我正在设计的温房来源其实出自南阳云关镇,那时冬日大雪,即使是将房门窗户都用东西堵住,还是会感觉到丝丝寒意。
云关镇的镇民便会在房内起个小灶,拿些柴火放在小灶上,房内倒是会暖和一点,但是烟尘很多,房内待不了太久。
我便借此灵感,加以精进,目前看似还不错。
温房的构造在纸上越来越清晰,那乱成一团的思绪,好似也越来越明朗。
看着那熟悉无比的字迹,我也懒得改了,这马甲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破烂烂了,倒不如不捂了。
将笔放下,温房的2.0版本完成了。
看着图纸,我很是满意,现下若是让人开始搭建温房,那么在今年冬日,必将能住进去。
恰巧这时,宋时宜在外头敲门:“陈大人,药熬好了。”
我起身开了门,将宋时宜迎了进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了,西边红了一大片。
宋时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桌上。
我说道:“这种事怎敢劳烦长公主?”
宋时宜:“无碍,想来同大人说说话,顺道送过来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桌上笔墨未干的图纸:“大人这么快就完成了?”
我笑道:“本身就只剩下个尾巴未完成,长公主可以瞧瞧这温房如何。”
宋时宜细细观摩着,说道:“本宫不懂这些,但纸画精美,想来是不差的。”
我将图纸交给了宋时宜:“长公主择日可让人开始动工了,今年冬日便能住上。”
宋时宜很开心,将图纸妥善保管后,才想起找我的目的:“本宫想问大人,此后可有何打算?”
我诧异她为何如此问。
宋时宜说:“本宫听摄政王说过,大人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做这个策士,难免在上任时不上心。况且,此前联姻一事,众臣的反应,大人应当也很难受吧。”
难受众臣将我当成筹码,难受朝臣们并没有打心里认可我这个女官,也难受因着系统种种约束不能大展拳脚……
我垂眸:“长公主心思细腻,下官确实是……难当大任。”
宋时宜:“不必如此说,陈大人的才能本宫在原曲城时便看在眼里,莫要妄自菲薄。本宫说得如此之多,便是想问问大人,本宫这里有一个好差事,大人可否愿意跟着本宫干?”
宋时宜说完后,我沉默了一会,脑中的丝丝电流声不断地在提醒着自己剩下的任务。
宋时宜见状,将解药推在我面前:“大人慢慢想,不必着急,先将药喝了,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大人也定然不好受。”
我将药一口气直直喝了下去,很苦,但脑子清醒了很多。
这是新甲方递来的橄榄枝,我是继续走着老路,还是另辟蹊径,全凭我一念之间……
宋时宜让我慢慢思考,又聊了一会,外头下人来报,说有人登府前来。
已经这么迟了,还有谁会来?
来人正是凌衡渊和秦彻。
宋时宜:“南阳这两位贵客,当真如大人所说只是友人吗?”
我笑了笑,说道:“长公主知晓的,南阳也有位陈策士,只不过现在生命垂危。听外人道,我与那陈策士甚是相像,想来这两位贵客应当是将我认成那陈策士了。”
除了凌衡渊秦彻,现在恐怕还无人知晓“陈悦己”早已不存在人世,这等离奇的事还是瞒着好些。
虽然我说得很委婉,但宋时宜立马懂了。她让我躲在屏风后面,不需要露面。
宋时宜自己去面对凌衡渊秦彻,问道:“贵国陛下来长公主府作甚?莫不是发现本宫的好,旧情难忘了?”
凌衡渊没有理会宋时宜说的,只是开门见山道:“朕来接朕的夫人回去。”
站在屏风后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凌衡渊能不能不要句句不离“夫人”两个字。
宋时宜:“长公主府没有贵国陛下口中的夫人,请回吧。”
凌衡渊:“长公主将那陈策士从国师庙中带了出来,这城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长公主便莫要再将她藏着了。”
宋时宜一拍案桌,说道:“请贵国陛下放好自己的态度,这可是在北阴,不是南阳,贵国陛下再尊贵,也莫要对本宫指手画脚。是,本宫是从国师庙中带回来了一个陈策士,但那是北阴策士,与贵国陛下口中的夫人有何关系?”
凌衡渊:“朕娶的便是北阴陈策士。”
宋时宜:“本宫此前虽不在城内,但也知贵国陛下求娶的是北阴县主,可到后来又自行反悔,转身便娶了南阳陈策士。贵国陛下也太任性妄为了些。”
凌衡渊已经没有了耐心:“长公主这是不打算放人了?”
宋时宜:“人是本宫的,何来说的放人。”
话音一落,我就听见了刀剑相撞的声音。
这两人打起来了。
我悄悄瞧上了一眼,只有凌衡渊和宋时宜在动手,秦彻只在一旁看着。
凌衡渊手上只有那把匕首,与宋时宜的长剑相打起来有些吃力。更何况宋时宜从小就习武,比起凌衡渊自然更占优势。
很快,长剑上就沾了血。
凌衡渊手臂被划了一剑,秦彻立马出手阻止了两人。
秦彻:“陛下,长公主,点到为止。”
宋时宜收了剑:“两位,回吧,长公主府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凌衡渊捂着手臂上的伤,似是有感应般,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立马缩回了脑袋。
凌衡渊:“悦己……”
“唰”。
宋时宜:“贵国陛下,再往前一步,这把剑刺的可不止是手臂了。”
屏风外沉默了一会,又出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听到凌衡渊说道:“这封信,劳烦长公主交给她。明日便要启程回南阳了,若是她愿意一同回去,那,明日午时城门口,马车便会候在那。”
过了一会,屏风外便没了声音。
宋时宜走了过来,将信递给我:“他们走了。”
我接过信,上面写着“悦己亲启”,还挺厚。
宋时宜:“你明日要去吗?”
“南阳女子入朝为官虽然常见,但俸禄太少。”
宋时宜笑道:“那这封信你会看吗?”
“不会。”
我将信放在一旁的烛火上,渐渐的,纸张燃了起来。
我不看它也知晓里头写了些什么。
遗憾,愧疚,难过,不甘……无论里头是什么,都该有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