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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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大漏勺1
秦彻愣在原地,好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凌衡渊将我往身旁拽了拽,有些生气地说道:“这红盖头不能掀。”
“贵国陛下糊涂了?怎的又认错了人?我可不是陛下所娶之人,这红盖头掀不掀重要吗?”
凌衡渊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我语气都这么冲了,他还是耐着性子同我说道:“夫人莫要耍性子,今日还要洞房,可千万别被他人扰了兴致。”
他朝我伸手,我往后退了退:“陛下请自重。”
凌衡渊的手在半空中停着,我都这般了,他还是一脸的好心情,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一样,确实是比以前更有耐心。
我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秦彻拦住了话头:“阿己?”
“……”
见我不回答,秦彻看向了凌衡渊,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她、她是阿己对不对?”
凌衡渊一脸坦然:“是。”
“我不是。”
凌衡渊又低低地笑出了声:“别装了,悦己。还没有人同你说过吗?你最不会的,就是撒谎了。”
我看着眼前笑容肆意的凌衡渊,又看了看身后想要急切求得真相的秦彻。
我叹了一口气,这马甲,我是真不想捂着了:“你们……是如何知晓的?”
我放弃了,我不想再瞒了。
在原身消失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会暴露身份,会有一天接受两人的审判。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昨晚若不是突然心悸导致昏迷,恐怕也还能瞒上几日,至少不会这么仓促,让自己独自面对两个人。
秦彻眼神一亮,就这么死死盯着我,想触碰又不敢的样子,好像我下一秒就会直接消失:“阿己……”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只会说这句话吗?”
秦彻:“我、我、我激动,我怕不是真的。”
“之前要亲亲的时候秦大将军可不是这样的。”
秦彻“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没想到时隔半年他居然脸皮子还变薄了。
“亲亲?”
凌衡渊今日的好心情凝固在脸上:“朕原来不知晓自己的夫人同别的男子如此亲密?”
我笑道:“陛下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话音刚落,凌衡渊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拉着我就径直往里走。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陛下做什么?”
凌衡渊:“夫人忘了?今日是夫人与朕大喜的日子,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做呢。朕可看不得自己的夫人同他人卿卿我我。”
“谁是你夫人?松手。”
房间越来越近,我还被他死死拽着往前走,内心不由得有些慌张。
在进门的那一刻,我被秦彻拉住了。
凌衡渊:“朕的好将军,你可是忘了朕方才说的?”
秦彻:“她不愿意。”
凌衡渊:“朕说的就是圣旨。”
秦彻:“那陛下是想变成我这样吗?”
两人沉默了。
手上的力道感觉轻了些,我连忙将手扯出来,揉了揉,见他俩有要打起来的架势,我插了一嘴:“咱们能好好聊聊不?动手动脚非君子。”
只要不吵不打架,什么都好。
我还是先将秦彻拉到一边,想单独跟他聊一聊。
凌衡渊没拦着,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冷着脸,心情很是不好。
该不该感叹一句这两人心理素质确实足够强大,连我是人是鬼都没有去分辨一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立刻离开此地,带几个驱鬼先生来避避邪吗?
果然这俩不是正常人。
思虑了一番,我斟酌着开口:“将军,有何要问的,便问吧。”
秦彻问道:“你真是阿己?”
我笑着说:“将军心里应该早就怀疑我了吧。”
秦彻没有说话。
“我猜猜,原曲城那次,将军开始怀疑我的?”原曲城那次,他的表情就非常不对劲。这些在北阴的日子,他话里话外也都是带着试探的意味,想必早就已经有了怀疑。
但我还是想确定一下,毕竟我一向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
秦彻:“在南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怀疑了。”
我:“?”撤回刚刚那句话,谢谢。
秦彻:“阿己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折花枝,喜欢掀车帘偷偷看着外面,连语气都未曾变过。即使不看见脸,我也知道那就是阿己。更何况,姨娘也同我说了,有位姑娘早已来过,我那时就确定了,一定是你。”
“……”大意了,忘记这茬了。
“那你为何还放我走了?”
秦彻眼神突然变得很忧伤:“我不相信你死了,你肯定还活生生地待在将军府,我也没有刺你那一剑,你也不会看到是我而躲着我不见。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想到那一剑,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我见不得他如此这样,小心翼翼的,压根就没有第一次见他那样的威风又意气:“阿彻,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阿彻了。你曾经救过我,带我吃好喝好,你对我那么好,我还骗了你那么多事情,连……总之,那一剑,就这样抵消了吧。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也不必难过。我现在重获新生,很开心。”
今晚的信息量很大,秦彻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眼泪都是挂在脸上,看起来很滑稽。
话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多说无益,让他自己想吧。
秦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沉沉的,好似还带着哭声:“你怎能,怎能说得如此轻巧……”
我不忍心看他,快步离开了这里,自知几句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起死遁之前还写了一封信给他,大致意思也是不要挂念,我会活得很好,现在不也还是这么这般执着。
秦彻自己肯定也想不明白,这般执着到底是因为所谓的喜欢,还是因为内心的愧疚。
就像我,明明可以坚决一点一刀两断的,可其实还是那么的矫情。说什么各自安好,好聚好散。明明诓人的是自己,欺骗感情的还是自己,到头来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还是我自己,好话全让我一个人说了。
真想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陈屏啊,你就应该变成哑巴的。
不过我与秦彻,定然是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