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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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你知晓我在担心什么
坐马车回府的路上,江予辰问:“那男子是谁?”
“不认识,路边捡的。”我摆弄着铃铛,咧嘴对着他笑。
江予辰:“路边捡的?且不说他一身贵重的南阳服饰,单单他的言行举止就很不一般,路边哪能捡到这样的人?”
“可能是……被我的绝世美貌迷住了吧。”
江予辰:“……正经些,他定不是普通人,否则你怎会让掌柜的来唤我。若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几分,南阳人,腰间带着一把匕首,别着一枚琉璃珠的剑穗,还有那不容置喙的语气,想来应当是南阳皇帝凌衡渊。”
我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国师大人这么肯定?”
江予辰:“一开始没有这么笃定,但是看到那把匕首之后,便确定了。”
“为何?”
江予辰:“南阳皇帝暴虐,善用匕首一刀毙命,但近段时间收敛了些,只是内里还很是疯狂。上一次惩戒宫女,你可知是因为何事?”
我摇头。
江予辰:“只是因为那名宫女碰了他匕首上的那枚琉璃珠,就被处以十大板子。”
见他神情淡淡的,我问道:“国师大人可是觉得他残忍?”
江予辰:“是。不过,听说那枚琉璃珠剑穗是他所爱之人相赠。”
他停了一下,手中摩挲着铃铛:“若是谁人动了这枚铃铛,恐怕我也会如此。”
我:“……”
幸好当初没告诉他红绳是被迟晚深扯断的。但是“我相信国师大人不会是那样的人。”
“不。”江予辰打断我,“我会的,今日若是你在那厢房内久久不出,那名侍女,恐怕就没命了。”
我愣了愣:“为、为何?”
江予辰:“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在想什么,担心什么,你是知晓的。”
我张了张嘴,他却突然抚上我的脖间,外头炎炎夏日,他的手指尖却是冰凉的:“今日解药还没喝,待回府我便帮你熬制。”
我:“……”有一种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喘不过气的感觉。
江予辰还是那个江予辰,但却好似有什么在慢慢变化:“后几日便不必去国师庙了,我会同摄政王说,在府上好生歇息几日。”
我反抗不了,加上怕出去又会遇上凌衡渊,索性便应了下来:“好。”
迟晚深那边收到江予辰的传话,并未说什么,只是让人送了件衣裳来,坐等两天后的生辰宴。
只是我总感觉这两天睡不安稳,屋檐上总感觉有人,唤了下人去看,发现是狸花这个小东西。
我揪着它问:“你怎么上去的?这么胖,难怪隔壁家花猫都看不上你。”
狸花躺在地上,已经胖得翻不了身了。
都这样了江予辰还想带它去国师庙当个讨福气的小猫。
到了生辰宴之日,江予辰早早就让人将狸花送到了国师庙,转身带着我坐上了马车去了城门口。
同样是在城门口接使臣,但感触于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站在最前头的是小皇帝和迟晚深,穿着倒是和平日相差无几,特别是迟晚深,还是一样的花哨,在一众整齐穿戴的大臣中,格外惹眼。
今日我穿上了久违的衣裙,是迟晚深送来的那件,紫衣金边,唏嘘一番,我很少穿这么华丽的裙子。还有头上的饰品是江予辰置办的,长长的流苏配着紫色珠花,华贵又不失为端庄大方。
宋时宜今日还是回不了都城,那原曲城的山贼早已被她剿灭,却又远赴其他的边城。
留给小皇帝的书信众多,宋时宜怕他担心,无论大小事都事无巨细地写在里头。小皇帝倒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天天将“姐姐”二字挂在嘴边,只是毕竟他还是小孩子,心事全写在脸上。
就譬如现在,小皇帝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神情,但时不时的四处观望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他定是想念的。
江予辰:“在想什么?”
“在想……今晚吃鸡还是吃鱼。”
江予辰很是无奈:“宫宴上鸡鸭鱼都有,不必挑。”
正说话间,便有侍卫来报说使臣已到。
入目即是骑马走在最前头的秦彻,一身骑装英姿飒爽,让我想到了当初他大胜回朝时的场景,年少便战功显赫。现在的他,比起之前,却多了一丝沉稳内敛,想到原曲城一别好似还在昨日。
他身后的马车也已进城,下来的便是前几日见面的凌衡渊。从不喜欢旁人贴身伺候的他,现在却多了个孟冬贴身服侍。
哦豁,有好戏。
早已同系统确定不需要再攻略凌衡渊秦彻两人之后,我便起了看戏的念头。
『滴!温馨提示,宿主需得自行取回剩余的灵魂碎片!』
我挺想将这脑中的系统揪出来一点一点扒掉它的部件:明明是你们的失误,为何要我自行解决?
『已为宿主添加一份豪华大礼包,将于取回碎片后发放(●_●)』
我:……我岂是那种给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满足的人……
『宿主任务结束后愿望清单加至四次』
好!我干!
大不了和凌衡渊谈条件,我就不信我做的那些东西还抵不过一个半生不死的人。
“县主。”
我回过神,就和眼前的凌衡渊对上视线。
凌衡渊笑道:“这么快又与县主见上一面,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迟晚深:“何时贵国陛下与我国县主见过?”
秦彻也看了过来,显然也认出了我是那日被他搭救之人。
江予辰不动声色靠过来,藏在衣袖里头的铃铛叮当作响。
我:“……”
我只是走了会神,怎么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
见我不语,凌衡渊便道:“朕听闻贵国都城的茶水很是不一般,便贪这口茶水,率先入城品尝了一番,路遇县主,相谈甚欢,就此结识。”
迟晚深一脸才知晓的样子:“原是这样?是本王招待不周,竟连贵国陛下亲临都不曾知晓。”
呵,装吧你就,那家酒楼你开的你会不晓得谁来了?
凌衡渊:“无妨,说起来还是是朕唐突了。”
看他们有来有回的,我都不忍心打扰了,要不是小皇帝一直在给我使眼色,我也不会插一嘴:“不如我们先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江予辰做了个请的姿势,也不管身后之人怎么想,拉着我就走在前头带路。
我同他轻声吐槽:“不愧是身居高位之人,说话都带刺。”
江予辰同我道:“这便是我不愿理政事的原因。”
其实在早年间,北阴皇帝就准许国师入朝堂理政事,但江予辰不愿,只想当个闲散自在的国师。能每月看一次星象就已是他最大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