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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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编钟
我没有动作,只见迟晚深突然凑过来,双臂环着我的脖子,我被吓了一跳。
“别动。”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其他的,他说不动我就真不动了。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佛香,竟让我觉得安心。我觉得我恐怕是疯了。
也不知道迟晚深在捣鼓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松开我,那串银饰就出现在我脖间。
迟晚深很是满意:“好看。”
我正想伸手去触碰,却被他抓住:“做什么?”
我很是无辜:“只是想看看。”
迟晚深:“不许摘下来。”
“……王爷赏赐的东西,下官不敢随意处置。”
他没说话。
我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这人从那天开始就变得莫名其妙。无论是日渐花哨的外衣,还是这精美异常恐怕意义非凡的银饰,都让我觉得……有坑。
迟晚深这人腹黑有城府,想必又是不知道在挖什么坑等着我跳下去。
『O_o』
我:“若是王爷无事,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迟晚深:“还有一件事,孤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嘴角噙着丝丝笑意,让我更加觉得这个地方不简单。
而我们转头来到了——国师庙。
都城的国师庙很是宏伟,进了大门入目的是一座玉石雕刻的雕像,和宫中的那座神女像如出一辙。
不过这庙中的神女像还捧着一小束麦穗,与宫中相同的是,她脸上戴着面纱,手腕处系着铃铛。
国师庙内人来人往,气氛也是庄严肃穆的。
我问道:“王爷带下官来此处做何?”
迟晚深言骇意简:“生辰日你所要做的事情就在此处。”
越往里走,就能听到一些钟声,但不是那种大鼓钟敲出来的声音。
庙中的师傅带着我们走进更庄重的一间寺庙,四周皆空,只有地上的石盘上画着许多复杂的符文,和周遭围着符文的编钟。
迟晚深:“国师大人在何处?”
老师傅道:“回王爷,国师大人在一炷香前就已回府。”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居然松了一口气。
老师傅:“可需要老朽为王爷做些什么?”
迟晚深:“无妨。”他将身后的我带到了老师傅面前,说道:“这位是新上任的陈策士,也是最近新册封的县主。”
老师傅倒是个机灵的,他立马就懂了迟晚深的意思:“原来是县主,老朽有眼无珠竟没能认出来。”
“无、无事。”眼下北阴也没几个能认出我来的。
“老朽早已得知县主要迎接使臣,这两架编钟就是为县主所准备的。”
那两架编钟不知是因何原因,在无人敲打的情况下,竟也能发出声响,此前在外头听见的钟声就是出自其中。
老师傅也不知动了什么机关,那两架编钟又静止不动,也没有了声响。他带着我走上前,细细观摩。
见我面露疑惑,老师傅便将编钟的故事一一说与我听。
原来这北阴的第一任国师是名女子,从民间而生,正值饥荒之年,这名女子凭借一己之力,制出了一种耐旱的作物,不仅让众人度过了那次饥荒,还让北阴成为粮食大国。
自此,许多百姓自发地为她建庙祈福,那时的皇帝也想给她封爵赐赏,但女子无心于此。后来皇帝得知她竟还会算卦看星象,便极力将她迎进宫中,封为一代国师。
被封为国师后,做何事都不能自主,她便让人在国师庙中放置了两架编钟,无聊之际就敲着编钟奏着乐。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在此奏乐期间,还会有许多鸟儿前来一同鸣唱。凡是那时见过场景的,无不啧啧称奇。
从那之后,在祈福之时,少不了要用编钟奏乐,后代国师为了纪念她,便在手中带起了铃铛,只是却再也没见过众鸟齐鸣的场景。
“所以,我要学的便是,敲奏编钟?”
老师傅笑容依旧:“是的县主。”
看着身旁两架气势宏伟的编钟,我不禁有些犯怵,现在说不干了还来得及吗?
『滴!正在为宿主接收编钟任务!』
我:“……”
很显然是不能的。
老师傅突然皱着眉:“只是……庙中早已无会弹奏编钟之人,就连国师大人都不一定会。”
看出来了,连平常奏乐都是靠编钟上的机关。
迟晚深:“不必担心,孤会。”
待他拿起小锤开始奏乐之后,我才意识到迟晚深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会。
不意外是假的,迟晚深成日就是一副漫不经心又笑里藏刀的样子,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老师傅也是满脸欣慰:“既然如此,老朽就不用担心了。”
于是迟晚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我的礼乐师父,等我开始动手学的时候,我才知这可能是迟晚深准备换种方式折磨我。
看着眼前几大本书,我瞬间又开始头疼了。
迟晚深:“三日之内,熟记熟知。”
我哀嚎:“若是记不住呢?”
迟晚深:“孤自是会有惩罚。”
他笑得不怀好意,而我也只能认命。
带着这一大沓书回到国师府时,云泽被我吓一跳:“县主你这是去打劫哪家书铺了?”
“少废话,快来帮忙。”
云泽接过我手上的书,一看:“《论编钟之鸣》?县主要学编钟?”
“是。”
云泽:“这可不好学,想起主子学的那时候,那哭得可是哇哇叫呢。”
“何事哇哇叫?”
所以人后不语人是非,这不,江予辰正好出现在我们眼前。
云泽:“主子没事,是县主要学编钟,属下在学编钟声呢。”
江予辰显然不信,但也没有过多再问,只是挥挥手让他下去。
“你要学编钟?”
我点头。
江予辰欲言又止,余光又瞥见了我脖间的那串银饰:“谁送的?”
我见他笑容消失(虽然本来也没有笑),只敢小声回道:“摄政王。”
“摘了。”
诶诶?“不能摘……”
我下意识就说出口,只见江予辰的动作顿住,暗道不妙。
“为何不能摘?”
“是……是摄政王不让……摘。”
江予辰:“可我让你戴的铃铛呢?”
“在……房中。”
江予辰像是被气笑了:“我让你戴的,你只放在房中。而他让你戴的,你却视若珍宝。你真是……好样的。”
谁视若珍宝了?我这是怕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