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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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女人的话不可信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泪水,看着自己手上的银铃铛,有些恍惚。
惊讶于江予辰这么早之前就将这个铃铛交给了我。
天已大亮,出门后遇到了还在傻乐呵的云泽,见到是我,跑过来同我道:“姑娘早好。”
“早。”
云泽突然盯着我的眼睛看,疑惑道:“姑娘的眼睛怎会如此红肿?可是入夏以来蚊虫多?需要小的让下人拿点熏草放入姑娘房中吗?”
“不必。”我连忙婉拒,应当是昨晚哭肿了眼,怕触及他的伤心事,自然也不能告诉他我为何哭鼻子:“你这是?”
云泽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将手中的坛子递给我看,说道:“昨日给姑娘尝的桃花酿,主子此前很少饮酒,自是酒量不胜,这剩下的酒主子赏给了下人,现下便给大家伙送酒呢。”
“国师大人今日可在府中?”
云泽道:“在的,主子此时就在书房。”
“我有事同国师大人商议,便先行一步。”
云泽:“姑娘慢走,小的继续去送酒了。”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江予辰的书房门口,也不知他还纠不纠结昨晚的事,他反应那么大,我若是再提及,恐怕除了惹得江予辰生气,也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手中攥着那枚铃铛,进了书房。
江予辰正坐在桌前泡着茶,见是我,笑道:“方才怎的在门外站这么久?”
“国师大人怎会知晓?”
江予辰指了指我的袖口:“铃铛声。此前中毒看不清时,最擅长的便是听声辨位。”
他给我泡了一盏茶,示意我坐下。
江予辰的身影和小时的他,突然莫名的重叠,身形板正,礼节规范,也不知少时受过多严苛的训练,才会像现在这般。
“昨日之事,还请国师大人莫要记在心上。”
“何事?”
江予辰面露疑惑,思考了一会才说道:“任官之事?”
我:“……大人想不起来了?”
江予辰摇头:“不胜酒力,只记得隐隐约约听到了任官二字,可是摄政王赏识你,封你个策士之位?”
我:“……是。”
江予辰笑道:“女子也该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你的才能也不该被埋没,若是想去便去吧。只是巧得很,此前还说你同南阳策士有缘,眼下却要担任起我国的策士。你们必定是会要较量一番的。”
要自己同自己较量的我有些坐立不安。
搬出宅子一事还是暂且搁置,虽然不知现在清醒的江予辰还会不会同昨晚一般,但我只知,目前不是搬出国师府的好时机。
迟晚深昨个没说给我多少天的考虑时间,今日便想着去复个命,让他将位置留着,过几日再担任。
毕竟我并不是很想这么早就当值。
只是被摄政王府的仆从告知,迟晚深不在府上,而是在宫中。
还是没有任何信物的我站在原地无奈沉思。
也不能再次偶遇一番宋时宜是吧。
虽然迟晚深说过我捧着一张圣旨就能直接入宫,但是,我自然还是喜欢秉承着低调的原则。
仆从可能看出我的无奈,说道:“姑娘,眼下时辰还尚早,不如小的叫人去宫中传个信,让人知会一声。”
我连忙点头说好,顺便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就是我的好哥们,美言进谏少不了你。
大概过了快一个时辰,宫中来了一辆马车将我接进了宫中,可算是了入宫了。
见到迟晚深的时候他还在批阅着一堆东西,我进来之后也只是给了我一个眼神,随即一边看着折子一边说道:“改主意了?还是决定好了?”
看他忙得脚不沾地的,我长话短说:“过几日,便上任。”
“好!”
他的毛笔重重一放,脸上笑意浮现:“那就希望孤同你……”
我顺口便答:“合作愉快?”
嗯?为何这段对话这么熟悉?
感觉好像在哪里也说过。死去的回忆正在重现,但没成功。
合理怀疑我记性变差是因为少了点灵魂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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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深笑了两声,又开始批阅折子:“姑娘改变心意的原因,可否说来听听?”
他像是批折子批乏了,想听点话本子的感觉。
我还是长话短说:“自然是,王爷给的太多了。”
迟晚深:“只是这个理由?”
我沉默。
迟晚深:“认识姑娘久了,倒是越来越疏离了。也不知姑娘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将视线从折子移至我身上,带着些危险的神色,好似如果我说不记得了,下一秒他的银线就会再现于我眼前。
那我还真“不记得了。”
“……”
沉默。
不是,你别用那副受伤的表情看着我啊喂,你不说哪句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句话?
“呵。女人的话没一句可信的。”
我:“?”
“王爷!”
话题被人直接终止,进来的是一个内侍,他慌慌张张道:“圣上他吵着闹着要出宫。”
迟晚深:“拦住就好了,慌什么?”
内侍一言不发。
迟晚深又问:“圣上怎的会突然想出宫?”
内侍支支吾吾:“是、是、是长公主要离都城。”
“什么?”
内侍见迟晚深生气,猛地在地上磕头:“之前王爷说,长公主之事不用报给王爷了,所以、长公主的事也没同王爷说……”
迟晚深:“现下长公主在何处?”
内侍:“刚从营中拿了一匹马,眼下应当是还未出城门。”
迟晚深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出于看热闹的心情,我也跟着去了。
在白玉石阶上遇到了也同样是火急火燎赶来找迟晚深的小皇帝。
小皇帝言骇意简:“朕要去找姐姐。”
看不出迟晚深生没生气,只是大手一抱,将小皇帝拎着走。
我默默地看着,想来迟晚深的手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忽然倍感欣慰。
见迟晚深将小皇帝丢进了一辆马车上,我也赶过去,迟晚深看了我一眼,默许我上车了。
小皇帝见进来的是我,没有甩性子,只是哭哭啼啼道:“姐姐要走了,都怪摄政王。”
外头的迟晚深定然是听到了,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马车夫赶快走。
我压低声音问道:“陛下,恕草民多问一嘴,为何长公主离城要怪王爷?”
小皇帝擦擦眼泪:“朕也不知道。”
我:“……”
小皇帝:“反正每次姐姐心情不好,都是摄政王的问题。”
真是一笔浓墨重彩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