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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38万

第83章 方家旧事

书名:我们五个在一起不好吗 作者: 字数:2114 更新时间:2024-11-26 00:11:21

姨娘怕隔墙有耳,带我去了她家。

一间破破烂烂但也能挡风的屋子,后头还有一块小田。

屋内小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似是被疾病缠绕,无法下床。

姨娘道:“姑娘不要嫌弃,小屋寒舍,简陋了一点。”

我笑道:“无事,此前我是流浪儿。”

想到这,姨娘又是泪眼婆娑:“姑娘吃了这些苦,彻哥定然也是过得苦日子,想来从前我方家也是这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呐。”

秦彻的父辈姓为方,很早些年,方家生活颇为优越,是镇上有名的书香门第。

可当时党派之争,加之边境敌人来犯,南阳收了很多男子上战场打仗,方家也不例外。

可方家子孙上了战场的,就再也没有回来,许是只空有经文诗赋,打仗什么的一窍不通。

从那时开始,方家就培养子孙辈习得一手武功,倒是也能上阵杀敌,同敌人打个来回。只是好景不长,有个奇奇怪怪的道士前来告知,方家子孙辈定不能再学武功,否则方家以后将会子孙血脉稀少,人丁单薄。

方家只当他是来讨钱的,随意便打发了出去,无人在意这段小插曲。

可从那天开始,边境的噩耗渐渐传来,方家子孙一个接一个留在了战场上,最后,竟只剩秦彻父亲这一旁支。

幸而边境战事告了一段落,秦彻父亲也躲过了上战场这一劫。

秦彻父亲也如愿地娶了门当户对的小姐,拜了堂,成了亲,最后有了秦彻。

本来以为方家经此事后,会时来运转,却不曾想,这等劫难落在了小小的秦彻身上。

秦彻从小就比同龄人力气大,于是秦彻父亲不管家人的劝阻,让他习了武,想着以后秦彻能从军当兵,定会有一番出息。

但秦彻出生时的不祥之兆,让身边人对他带着与生俱有的偏见,认为他是个祸害。

很不巧的是,那些年天灾降临在这个小镇,秦彻是个祸害这件事愈传愈烈。

除了镇上小孩不同秦彻玩之外,连带着镇上人不和方家来往,生怕沾染一点厄运。

也是因此,秦彻性子孤僻,偏执,小小年纪就看多了世间丑陋的嘴脸。

说到这,姨娘早已泪流满面,也不知到底是为何,让秦彻小时过得那么不如意,方家也这样慢慢销声匿迹。

姨娘道:“当年彻哥儿逃走,方家彻底陨落,镇上人抢了咱家的宅子,我同相公只能屈身于这间小屋,也不受人待见。这些年来彻哥儿没个声响,我以为……以为他早已不在这世间,现在还在,就是对我莫大的安慰了。”

我看着这一家子,于心不忍,但又不能直接表明,秦彻现在完全是人上人的地位。

姨娘道:“说到当年走水,真真是有问题,那群人,哪是要赶走我方大哥,那是想直接要了我大哥的命呀!那些年的苦楚,他们早已全怪罪到大哥一家身上,只是简单的搬走,哪会那么轻易!”

“走水那时,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出来帮忙,大哥大嫂走后,也就是我同相公烧了点纸,他俩的尸骨都没人找到。那群人就是想放火杀人,夺人家财,可惜自从那日走水后,大哥家宅便经常有人见到不干净的东西,那宅子也就留到现在,无人敢碰。”

我道:“他们是心里有鬼。”

方家底蕴很深,金银珠宝定是少不了。众人早已将自己受到的灾难怪到方家,而秦彻父亲只有一句搬走。

怎会如此简单就走?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都是有迹可循。

我血液感到逐渐冰凉,外头冷风呼呼,这个小镇里的人都是吃人的怪物。

“陈姑娘?”

我猛地缓过神,才发现自己一直咬着唇,脸色定然难看极了。

我道:“姨娘,彻哥儿会来找您的,届时他们都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姨娘,我这里……”

我习惯性地掏了掏袖子,准备和以前一样拿些银子给姨娘补贴家用,发现自己现在也只是个丫鬟,两只袖子空空,什么也拿不出来。

姨娘看出了我的窘迫,笑道:“陈姑娘,我已知彻哥儿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往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陈姑娘不必如此。”

我叹了口气,将目光移至床上那名男子,应该就是姨娘的相公。

我问道:“不知这位叔伯所患何病?”

姨娘道:“都是些陈年旧病,腰疼得厉害,想必是干农活留下的,躺几日就能下床了。”

我思量了片刻,假意从袖子里掏出几贴膏药,其实是从背包里拿出来的。

我道:“贴上这几副膏药,过几日就不会疼了。”

姨娘婉拒:“这怎么能收……”

我强制性塞到她手中,道:“姨娘你且再等上一些日子,彻哥儿定会来找你们。”

姨娘泪眼婆娑:“好,好,他是好孩子……彻哥儿能有陈姑娘这样的良人,也值了。”

我顿了顿,良人?

我纠正道:“姨娘,我不是……”

姨娘笑道打断我:“少来,姨娘就觉得陈姑娘同咱家彻哥儿般配,其他人来我都不认。”

我哈哈两声,待她得知秦彻如今的身份,恐怕也会将我这个乞丐抛之脑后。

出了姨娘的小屋,才发现天色渐晚,心里头一咯噔,今日出门没有同江予辰说,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下一瞬我就否定了这一想法,江予辰那一脸的不食人间烟火,我做什么他定然不会在意,于是放宽心地走回去。

只是没想到打脸的如此之快,院内江予辰品着茶,云泽站在他身旁打量我。

见状,我连忙上前问好:“江道长还未就寝?”

云泽回道:“时辰尚早,只是姑娘一日不见人影,不知是去做了何事?”

很熟悉的试探。

我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眼前,又莫名其妙不见了一天,是个人都会怀疑我的目的。

我道:“同认识的姨娘叙旧,忘了时辰。”

“姨娘?”

这句不是云泽问的,是江予辰问的。

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