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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狂徒

作者:衣慈 | 分类:都市 | 字数:60.3万

第76章 落空

书名:歧路狂徒 作者:衣慈 字数:2290 更新时间:2024-11-18 17:37:07

梁小东拔下钥匙,突突的引擎轰鸣声从车厢外传了进来。鲁大能,公孙留,梁小东一同看去。令长远驾驶一辆警车缓缓行驶到车厢边上。

公孙留摇下车窗,探出头去,看着令长远,“令厅长,”他说,“这是要出去吗?”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9点半,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段才开完早会。

“昨夜有一位民警同志遭遇袭击,”令长远说,踩住刹车,警车停下来。“他现在在医院,我现在赶往医院看望他。”他继续说,透过车窗看公孙留。

“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找你!”公孙留说。

令长远摆了摆手,“先别说!”他说,“跟我来吧!”然后开着警车行驶出了大院。

公孙留缩回头,盯在警车后玻璃上的眼神变得凝重;鲁大能抬起手腕,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块金表,他的手表是国际名牌劳力士,表盘四周镶嵌着钻石,当阳光晃耀进车厢里时,他的手表熠熠生辉,金指针哒哒响着移动,在表盘上留下金色的余辉。

梁小东启动警车,跟上前面的警车,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穿行在马路上,大约有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进入到白求恩医院。

令长远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梁小东把车停在对面,令长远下车时,梁小东,鲁大能,公孙留也下了车,他们一起向白求恩医院大门走去。

令长远带着几个人走到住院部三楼69号病房。 病房里传来哭泣的声音,他没有进入,皱紧眉头,站在门口。

不一会儿,门里传出说话声。

“元哥,我进入刑侦支队时是你带的我,没有你带我,我连开展工作的基本能力都不具备,元哥,现在你被人打成这样,我这做老弟的好心疼啊!元哥,你快点醒来吧!只要你告诉我打你的人是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出口恶气!”

“咳咳……”令长远连续咳嗽了几声,病房里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他推门进入病房,梁小东,鲁大能,公孙留跟着进入病房。

吴满春坐在病床前,双手擦着眼泪,元胜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床头边上摆放的医疗器械嘀嗒嘀嗒响。病房空气里弥漫着药水,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令长远站在病床前,“元胜的情况怎么样?”他说,注视元胜,元胜满脸肿胀,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双眼紧紧闭着,呼吸时他的头颅会扬起,张开着的嘴巴颤动几下,然后闭上嘴巴。

“我刚才找过大夫,大夫说一会儿过来!”吴满春说,双手反复揉搓着自己的面颊。

“走访案件发生地了吗?”

“京海调查组的人在幸福路走访。”

“嗯……”令长远还想说什么,哒哒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很快吱呀一声,病房门打开,一位年大约在六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的男医生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一走到病床前,就站在医疗器械的对面,他一双斜长的眼睛凌厉的打量医疗器械屏幕。看了几眼,他发出嘶地一声,同时歪头,眼神凝视在窗外。

吴满春扭头看他,“大夫,”他说,“元胜怎么样了?”

这个老大夫摆了摆手,然后走到床前,他掏出钢锥,在元胜脚上,膝盖上敲击,元胜直挺挺躺着,没有一点反应,然后他又走到床头,扒开元胜的眼睛,元胜瞳孔有扩大的迹象。

他站直了身子,双臂环抱,把下巴颏放在自己的双手上,凝视着元胜,“他的情况不乐观,”他说,“大概是植物人了。”

吴满春连续敲击病床,“狗东西们,”他吼,“别让我抓着,抓着了,一个也别想活!”病床吱呀呀剧烈颤抖,元胜身子随着床颤动时,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呼哧呼哧的声音,像是要撕裂他的肺部。

令长远拍了拍吴满春肩膀,“收敛点,注意你的情绪!”

吴满春站起来,走到窗前抽泣。

鲁大能撇着嘴角,蔑视地注视吴满春的背影;公孙留眼神变得阴鸷,当他看到令长远看他时,他的眼神马上变得柔和起来。

令长远说:“老孙,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公孙留说:“梁小东同志听说元胜同志遭受袭击后非常愤怒,他想调到省公安厅刑警支队,为元胜同志报仇!”

“你同意了!”

“我听说元胜同志被袭击后心里非常愤怒,所以我希望像梁小东这样有能力的同志能到省厅,查明案件的真相。”

梁小东看见令长远的眼神闪烁不定,他知道令长远并没有决定,他想趁此时取信于人,他走到病床前坐下,抓起元胜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胜,”他说,深情的看着元胜惨白的脸,“我知道你是一位矜矜业业的好同志!”他说着,看见令长远皱紧眉头,鲁大能无声地坏笑,公孙留眼中闪出狡黠的光芒。他想他要是进入省厅办案,李富贵,李隆,元胜的案子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胜,”他继续说,抚摸着元胜的脸,“你放心吧!我这次到省公安厅工作,就是为了你主持公道!”

令长远长叹一声,擦干眼角泪水;吴满春呜呜哭泣起来;鲁大能像是心里有事,他抬起手腕,再次看金表;公孙留假意抹眼泪,但是他眼角却没有一滴泪水。

“胜,”他继续说,“我看不得你遭受这样的罪!我身为人民公安,也看不得你这样的好同志遭受迫害,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他假意抹眼泪,但是他眼角一滴眼泪都没有,他狡黠的目光在令长远,吴满春面孔上游移,看见他们注视着他,他马上又闭上了眼睛,高昂起头,满脸的痛苦,“我恨那些犯罪分子,”他继续说,“我一定找出他们!将他们绳之以法!”然后他站起来,面对着令长远,缓缓举起手,敬了标准的军礼。

“首长,请同意我加入省厅,我会竭尽全力缉拿真凶!”他说。

令长远长叹一声,然后拍着他的肩头,“小同志,”他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能答应。”

“这是为什么?”

“元胜的案子,一定和李富贵,李隆遭受枪杀的案子有关联,目前京海调查组已经介入,所以我无权干涉京海调查组的人事任免。”

“可是我不甘心,就看着自己的同志遭受迫害,什么也做不了!”

令长远痛苦地摇了摇头,“我理解你的心情,”他说,“但是我真的不能善自决定,我必须和京海调查组组长罗林同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