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辞
作者:山岛 | 分类:古言 | 字数:4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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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出来的这个地方正对面恰好是一处宅院的后门,这个宅院看起来也不小,能和太子府相邻的宅院不知道是哪个大臣的宅院,李遂宁按照记忆还原着太子府的大概方向,身后出来的这个地方倒是不像太子府的外墙了,就是一个外观看起来很普通的房子,而且还是个很久没人居住的房子。
“这里离太子府有多远?”
李遂宁跟在沈其琛身后问他。
“隔了两条街。”
“这条隧道横穿了两条街?这工程不算小,太子府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要不然你去问问沈景冶?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
沈其琛的语气不算太好,而且步行的速度很快,像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巷子口谢子夜带着马车正在等他们。
“遂宁,你们没事吧?还顺利吗?”
“嗯,顺利,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三人都钻进了马车里,消失在这夜幕里。
瑟瑟抱着自己的锦盒呆坐在铜镜前,丫鬟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看她从一跑进来的时候就抱着这个盒子了,那个时候楼上还在处理着那几个房间里的杂物。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瑟瑟长舒了一口气。
沈其琛怒气冲冲的回到太子府时,李遂宁早就已经离开,而太子府上下都没有发现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景冶直接往书房而去,推开门进去回应他的是寂寞无声,随从点燃屋子里的蜡烛,照亮了大部分的地方,将角落里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才退了出去。
沈景冶明显感觉到桌面上的东西被人翻过了,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也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可他知道是谁来了,这密闭的空间里李遂宁的气味还没散去。
“李遂宁。”
沈景冶念着她的名字,
“来日方长。”
三人回到了绑着寒鸶的院子,围坐在简易破旧的木桌前,将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摊开在桌面上。
“其中都只是一些寒鸶和沈景冶的书信来往,只能证明寒鸶是安排在豫王身边的人。”
谢子夜看了好几封信,好像没有其他的价值了。
“如果是简单的书信就不会特地放在暗格里面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信息。”
李遂宁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这信里表明杀江石和暗杀江府都有沈景冶的意思,且涂丘没有金砂沈景冶也知道。”
李遂宁说,
“没有金砂为什么要跟皇叔说有呢?从而造成了涂丘的灾难。”
“或许只是打发他的一个小举动罢了。”
沈其琛说着将几封信递给李遂宁,上面写着他希望日后得到豫王的支持和帮助,所以献上金砂的所在地地图,可后来李遂宁插进来提前一步发现了金砂的事情,所以安清清成了赔礼,送过去替宜贵妃一起争宠,又被李遂宁送进了王府,这样说来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这么想来的话那一片金矿是北洲开采的。”
李遂宁说。
“那在很多年了,那个时候江洲还没有归属于朝渊,而它还叫离洲,后来金砂开采完之后,便没有了用途,对于北洲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所以在后面的条件里,离洲作为礼物给了朝渊,更名为江洲。”
沈其琛娓娓道来,他听上一辈的长辈们提过这个事情,但是那个事情对于他点父亲那一辈来说也算得上久远,所以他只知道离洲,而且只是听过而已,并没有深入了解过,直到后来他们需要一个容身之处,而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在他的指示下有了涂丘。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子夜问,沈其琛说的这些书信上可没找到。
“书房看见的。”
沈其琛随便敷衍了过去。
“所以他在求和的第一步就给皇叔一个大坑,让他一无所得,那么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又是谁先找上谁的?”
“寒鸶在朝渊多久,应该就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至于谁先联系谁,沈景冶不是冲动的人,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除非对方给的东西触及了他所需要的,他身为太子勾结豫王也是罪过。”
“那就是双方都允诺了助对方登上皇位。”
李遂宁说。
“没有什么比被人压着的他们更想要那个位置了。”
沈其琛看着李遂宁。
沈景冶不是皇长子,皇位之间终究隔着嫡庶,景帝没有皇子,公主也难当大任,过继和传位给豫王这两个选择上当初的最佳决定,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后宫还会有其他的子嗣,比如皇后和宜贵妃。
“可现在陛下已经有了其他的后嗣,这皇位也不会到豫王头上,那他们之间的交易就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谢子夜说,
“可皇嗣还未出世,谁也拿不准是不是皇子,在这个结果出来之前他们依然可以交易,这其中有许多不确定。”
李遂宁分析着,
“到他们之间没有交易的必要时,我和沈景冶的交易就可以开始了。”
“遂宁,你们看这个,沈景冶将寒鸶安排进豫王府,豫王是事先知情的。”
信上是豫王的字迹,回信给沈景冶表示寒鸶已经到了豫王府。
“这个可以坐实他们互相勾结了。”
谢子夜说。
“没有实质性的损失,父皇没有那么容易给他定罪。”
“那现在怎么办?把人带回朝渊?”
“带回去也只能说他们之间有往来,并没有其他利益上的交易,况且走出北洲都是个问题。”
李遂宁将信都整理好。
“做好回朝渊的准备吧。”
沈其琛说着,然后就离开了屋内。
“他有办法?”
“他既然说出来了,那就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他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或者人。”
谢子夜早就觉得沈其琛不对劲了,他对北洲也太过熟悉了,不像是那种流亡过的熟悉,而是生活过很久的那种熟悉,熟悉到大街小巷,任何场所,就像他自己熟悉朝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