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你和秦苒，还有七班的那个何泽，你们的关系都特别好。”张旭自然是记得的，当时林诗妤和秦苒天天凑在一起，林诗妤是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秦苒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捅个篓子。

若是秦苒一个捅娄子也就算了，每次都要拉着林诗妤，次次都得叫家长，但是每次秦子恒过来替林诗妤训话，顾明轩过来替秦苒训话。

这两个人一来，教导处的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就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老师怎么说，他们两个都应下，但是两个小姑娘下次还敢，两个人再来。

若不是何泽和她们两个不在一个班，怕是也要一起的，时间长了，老师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好在两个人学习好，后来老师们也不管了。

“老师，您辛苦了，以后小侄女还请你多多费心，当然，她没有秦苒那么能造，我确保你不用请家长。”林诗妤知道张旭能记住她，肯定不是因为成绩，盛开成绩好的学生一抓一大把，肯定是因为之前请家长请的太多了。

“应该的，现在身体不如以前了，有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了。”张旭虽然疑惑她怎么有了个小侄女，但是也是自己班的学生，只要不是太捣蛋的，基本上他都会亲自教导。

以前不管是否捣蛋，他都会亲力亲为，但是现在的身体每况愈下，有些事情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确实是很多老师的共同点，基本上很多老师就开始慢慢的退居二线，很少有老师在退休之前还带着班级。

“顾明轩，我想问你个问题。”秦苒坐在了顾明轩对面，手上握着一杯杨枝甘露，这是她最喜欢的饮品，但是平时林诗妤就会限制她喝，一天只有一杯。

“说吧，什么事情。”顾明轩很意外她会约自己出来。

“为什么是我，明明你身边的女生可是不少的。”秦苒承认自己确实是有些喜欢顾明轩的，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会订婚，甚至是顾明轩自己提的。

“为什么不能是你呢。”顾明轩深吸一口气，他看向秦苒，那双眼睛里有疑惑，也有依靠，但是就是看不出来喜欢，其实他是因为喜欢才去订婚的，可是现在小丫头似乎不懂。

“若是不想，退了便罢。”顾明轩以为秦苒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她。

“不用。”顾明轩话还没说完，秦苒就打断了，若是真退了，以后可能就没有这种机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能抓住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好的吧。

“少喝点冰的，生理期快到了，别到时候又疼的死去活来，还得给你去找许弋阳。”

秦苒听着顾明轩的话，翻了翻白眼，这话的确是关心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但是她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顾明轩看着她，明明还是小时候的那张脸，也不知道小时候那份嚣张跋扈的性格去哪了。

“怎么突然懂事了，像小时候一样不好吗？”顾明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明明都和小时候一样，怎么从他们决定要订婚开始，她就不一样了。

好像捣乱的次数少了很多，突然觉得生活冷清了不少，习惯果然还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她一改变，自己反倒是不适应了。

“妈妈跟我说，既然要订婚了，就要长大了，要乖巧懂事了，不然会被婆家嫌弃的。”其实这是于一涵随口的一句话，却让秦苒记在了心里，或许是因为对顾明轩的在意吧，怕被嫌弃。

虽然不知道顾明轩为什么选的是她，但是只要是她，她就有时间能让顾明轩喜欢上她，她之所以和爸妈抗争，只不过是不确定。

“其实你不用懂事，你从小到大干什么事情，不是有我和你哥一起兜着呢，你还每次都拉着那个小姑娘，不过现在她是沈夫人了，你要是和我一起，你们两个不就闺蜜变妯娌了吗，而且你去我家里这么多次，我妈妈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顾明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但是这个小孩，不知道是对情感是真的一窍不通，还是对感情慢热了些，但是他们好像也没有把她保护的太好，怎么对待感情就不懂呢。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迟早要长大的，顾明轩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拿起了手机，对着秦苒拍了张照，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这么仔细的想着。

顾明轩顺着她的眼睛朝外看去，发现她盯着外面卖气球的阿姨，那个阿姨手上的气球，有一个是她喜欢的鸭子。

顾明轩起身走了出去，连外套都没穿，秦苒还在想他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走了，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了，她刚在内心吐槽完，然后就看见顾明轩直接走到了阿姨跟前，在好几个小鸭子气球里，认真的挑选了一个小鸭子气球。

选好之后，从钱夹里掏出百元大钞，并告诉阿姨不用找了，秦苒看着他有些意外，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穿着合体的正式西装，手上却拿着一个小鸭子的气球。

“你出去就为了买这个啊。”秦苒以为他要走了，结果又回来了。

“给你的，喜欢就说，不用一直盯着看，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顾明轩把气球给了秦苒，她只是眼里闪过一刹那的惊讶，但是身上却没什么动作。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秦苒这下高兴了，她刚刚已经看了半天了，但是有些不好意思出去，想了一会儿，说了这句话才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