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茹正在发愣，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厕所味道，特别臭又特别腥，简直就是臭到极点，臭到比臭豆腐还要臭，比鲱鱼罐头还要臭。

她蹙眉，捂住鼻子，可那味道却越来越大，完全挡不住。

“丫！程语茹！”

孙青青大步走到程语茹面前，程语茹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后退一步：“就站在哪不要动，你身上味道太大了！”

“味道大？还不都是你害的，”沐柔气的脸都红了：“如果不是你小心眼儿，乱告状，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你可倒好，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不但得到了赔偿，还顶替了我俩的位置，你知道我们俩今天是怎么过的吗！”

程语茹表情淡然，不想跟她们吵架。

“厕所里过的呗，你们俩不是厕所大王吗！肯定是以马桶为盖，以垃圾桶为被呗！”

“特么的程语茹你讽刺我们，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孙青青抓住了程语茹的衣领，她怒火攻心，脸被气的发黑发红，眼睛中也布满血丝，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程语茹打一顿！

“还想打我？来，照我脸打，我绝不动手，反正你知道后果，

如果你想以后都在绚烂扫厕所的话，那就打我的脸，狠狠的打！”程语茹怒斥着她：“孙青青！我让你打我！打啊！”

“我……”

孙青青举起手，她心里虽然很生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她还是忍了，

“呵呵，程语茹，我偏偏不如你的意，你想气我让我入坑，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你就瞧好吧，等姐从厕所里出去有你好受的，姐会让你生不如死！”孙青青伸出手指戳着程语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

“离我远点儿，你太臭了，呕……”

程语茹后退好几步，实在是忍不了了：“孙青青，你实话告诉我，你确定你是去打扫卫生，不是掉进茅坑？”

沐柔上前一步理论着：“绚烂里都是高级马桶，怎么会有茅坑，程语茹，你胡说八道也要有个事实依据啊！”

孙青青立刻白了沐柔一眼：“你丫是不是傻逼，现在是讨论茅坑和马桶的时候吗，你不知道她在嘲笑我们，讥讽我们吗！”

沐柔摇摇头：“青青，是这个意思吗？可是我闻着你身上确实有点儿过于臭了，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真的……”

沐柔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孙青青的全身，最后她的目光停到了孙青青的裤子上，她的裤子上有一片黄黄的东西，看起来特别像便便，

“青青，你裤子上是什么？”

“什么？”孙青青果断往自己裤子上去看，这一看可不得了，这臭臭的土土的颜色不就是便便吗！

“咦——”

沐柔嫌弃的后退一步。

程语茹也嫌弃的后退了一步。

俩人都距离她远远的。

“这不是……”孙青青强忍着恶心，可她没办法狡辩了，这好像真的是，确实是臭到了极点。

“呕………”

孙青青恶心的都要吐了，她立刻跑掉了，在程语茹面前丢脸，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青，你等等我啊！”沐柔白了程语茹一眼：“你就在此地不要动，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呵呵。”程语茹转过身，变了脸。

却看到那个叫疯子的男人依靠在墙边，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程语茹总感觉那个叫疯子的男人有些奇奇怪怪的，他看她的眼神中总感觉有些危险。

那种眼神，她在霍闫和肖遇那里看到过，心口突然一震，程语茹下意识的就要逃跑。

她假装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而是抬起脚慢慢从他身边走过，这一段路很短，可她却走的十分忐忑，

心里直保佑着这个男人不要叫她，不要叫她。

“你很聪明……”

男人突然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程语茹耳边，瞬间，程语茹的身体停了下来。

她不懂他说话的意思，只能礼貌性的点点头：“谢谢夸奖……”

说罢，她便飞一般的下了楼梯逃走了。

“疯哥，那个姑娘有点儿怕你啊！”萧河探头往楼梯口处看。

“很聪明的女人，很有意思。”疯子淡淡一笑，后背离开墙边。

“疯哥，你不会是对那个姑娘一见钟情了吧！”萧河调侃着。

“怎么会！疯哥可是立下过誓言，他只喜欢能打败他的女人。”

龙欢拍了拍萧河的肩膀：“就咱疯哥这实力，怕是得找个跆拳道冠军啊，对了，全国跆拳道冠军是男的还是女的？”

萧河：“男的！”

龙欢摊摊手：“那咋办，看样子除非疯哥喜欢男人，要不然这辈子就单着吧，让女孩子打败他，怎么可能？”

“就是啊，怎么可能！？疯哥……你说怎么办？”萧河在疯子面前嬉皮笑脸。

“一会儿来擂台，我来告诉你怎么办？”疯子拍了拍萧河的肩，走了。

“萧河，你要完蛋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怕是不想活了！”龙欢幸灾乐祸，萧河面露难色，

“你也动土了啊，可疯哥为什么不叫你！”萧河不开心。

“因为你贱呗！”龙欢摇头晃脑往疯子走的方向走去。

“疯哥，疯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调侃你！疯哥……”萧河快步往疯子身边跑。

——

程语茹逃跑一样的走到了大厅，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又看看整个大厅，这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一月前，她还在这里表演，

而现在大厅里没了那个巨大的笼子，显得空旷了很多。

如今程语茹站在这里，她还是回想起自己在笼子里的那些日子，那种屈辱不堪如狗的日子，那种任人宰割的日子，那种悲伤难熬的日子，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她像个狗一样，”

“哈哈哈，很有意思……这次没白来！”

耳边还回响着众人讥讽嘲笑的声音，

那是她此生以来最大的阴影，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任何声音，

可是没办法，捂住耳朵，她的眼前却出现了很多人影，他们在她面前指指点点，他们在大笑，他们在讥讽，他们在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