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看我前几个月对苗则的戒备，让你不舒服了，我都说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他是坏蛋了，你还想怎样？”发财哭唧唧的开始胡搅蛮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听话的，以前我说什么你都听的，你现在，为了一个陪你一个世界的小奶狗，就要放弃我这个每个世界都要陪你的，帅气可爱的系统了吗？”

一一脑壳一突一突的跳：“你是不是在我屏蔽你的时候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了，说的什么烂梗。”

“就看了几本而已，没有奇奇怪怪，都是甜甜的爱情。”发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我特别喜欢那本情深深，奈何他是我哥，你要不要看看，我可以发你手机上。”

一一大惊失色，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浮上后背，连忙拒绝：“NO，不要，你不要让这样的小说污染我的眼睛。”

发财看一一这么嫌弃，顿时就不开心了，“你是在嫌弃我的小说？在嫌弃我的品味？”

“是，所以不要让那个小说靠近我，我会崩溃的。”一一严肃的和发财说，“如果你要这样对我，我要毁约，你直接让我魂飞魄散吧，我不活了，也不做任务了。”

发财见一一这么抗拒，想偷偷往她手机里发小说的心就只能作罢，“好吧，不懂爱情。”

一一立马为自己的认知解释：“我虽然不懂爱情，但是那个小说起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肯定不是什么健康的爱情观”

“不会啊，立马的男主可爱女主了，女主也很爱男主，男主在外奔波，为他们的家努力工作，女主为爱放弃自己高薪的工作，毅然决然为爱成为一个家庭主妇，虽然期间男主在外面被勾引了，但是那都是男人都会犯的错，后面他也改过自新了。”

一一听着发财说的话，越听头越大，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拳头不知觉就硬了，“发财，你是不是被那个男主PUA了。”

发财：“？？？什么是PUA？”

一一深吸一口气：“PUA就是一边说爱你一边说是为了你好然后做一些伤害你的事，你还觉得他是对的，爱绝对不是让对方放弃自己的工作放弃自己的想法只呆在家里让他养着，爱她，就应该让她在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而不是以爱之名的囚禁，你老看这样三观不正的东西，还敢说苗则是一个坏人，我看你才是坏系统。”

一一从来不爱说一大段的话，这次是真的被发财说的那些内容气到了。

发财想想一一说的话，好像真的是那个小说的错，再看看一一气呼呼的脸，立马变得唯唯诺诺：“一一，你不要生气啊，我以后不看奇奇怪怪的小说了，也不说苗则的坏话了，你不要气啊，我不会学小说里的坏男人的，我很乖的。”

一一：......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智障系统气死。

一一长叹一口气，“行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以后要是没有女朋友我也管不了你什么。”

发财有些慌了，“一一，不要啊，你不要放弃我。”

“没有放弃你，你要是喜欢看就继续看，我只是你的宿主，不是你的老妈子，不过我还是劝你一下，把那小说删了。”

“好好好，我立马删。”发财连忙把自己库存里的无脑恋爱爽文全删了，“一一，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一一恢复平静，“你问。”

“什么是爱啊？我看你好像每个世界都有爱上反派，但是你离开的时候好像从来不会为他们难过，与爱人分离，不是撕心裂肺的难过吗？”

发财问出了它好奇了两个世界的问题，它觉得，这个世界离开的时候，一一还是会毫无反应的样子，于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一一沉默了许久，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发财看她好像一直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次出声：“一一？”

一一回过神来，淡淡一笑，眼中尽是落寞，出声改了自己的目的地：“司机，改去苗氏大厦。”

改完目的地，一一才开始回答发财的问题：“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可能是一种决定和他过一辈子的决心，可能是在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我的第一选择，身边有多少人，我都只能看见他的样子，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只想见他，只想在他怀里安慰自己的情绪。”

“爱和被爱我好像都在体验，可是我似乎一直是被爱的那个，无论是第一个世界还是第二个世界，我都是接受他们爱的那个人，在被爱的时候，慢慢学会，奥，原来爱是这样的啊，这样的行为是爱人的行为啊。”

发财看着一一好像毫无生气的脸，像，太像刚开始的时候她了，毫无感情，什么都是摸索着进行，比它还像一个刚出厂没多久的系统。

对人的一些反应全靠脑子里一些理论知识，像是系统设定好的，一个人和你说什么话你该用什么表情回他什么话，像是有一系列的程序一样。

都是一一的成长速度飞快，很快就会代入她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情绪去回应别人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会难过，其实我也是会难过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一一想到了上个世界的巫尚丘，在他死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意义，自己的情绪仿佛都随他而去了，自己再也没有开心和难过的能力了。

“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当初签订契约的时候是你说如果我爱上了小世界的人，不愿意离开你就抹杀我，我是为了不让你抹杀我，所以我掩饰了我的情绪。”一一眼神有些虚，不自觉抠了抠自己的衣角。

其实最重要的是，冥冥之中，她总是觉得，会再见的，这次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遇见，这样的分别，就不会那么撕心裂肺，不会次次痛不欲生。

那你到底是谁呢？连分别都像是精心策划过的，不会让我体验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