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成功，成功的激发了郑翰思的工作热情，等到第二天早上，周良成恢复人身，跑过来看他的时候，大会议室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规格的铜片，中间还趴着一只小羊，无精打采的，几乎快要睡着了。

周良成很是无语，转身把胡媛媛叫来，让她伺候小羊睡觉，自己则开始查看桌子上的铜片。

很普通的铜片，每张都在一角用记号笔做了编号，周良成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应该就是郑翰思之前的那些符文。

不过奇怪的是，同样的编号在几堆里都出现过，也不知道郑翰思是根据什么来分堆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周良成打开电脑，继续自己之前的工作，继续推导计算公式。

这件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从早上一直干到中午，勉勉强强才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郑翰思这时也醒了过来，进到大会议室里开始整理这些铜片。

大概就是按着一定的次序给叠好，当然，还是按照之前分的堆，每堆分别别放的。

“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分类的？”

周良成走了过来，一边看着，一边好奇地问道。

“根据效果嘛，喏，最边上这一堆是废品，什么作用都没有，然后依次往过，效果就越来越强，到时候，我们就按照效果，来搭配使用。”

“这样啊……”

周良成沉吟了一下，又拿起了一块铜片看了看。

“你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制成的？我看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铜片嘛。”

“当然看不出来了，外边的墨都渗了进去，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的。”

郑翰思答道，顺手又挑出一块铜片放好。

“也就是说，把这些记号都给抹去，你也分不出来？”

郑翰思耸了耸肩。

“我现在这个状态，确实是分不出来，不过变成小羊，就可以分出来了。”

“而且下次，我再定铜片的话，让他们预先在铜片上给我打上码，那样每次我制完了，只要登记下号码就行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

周良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这些铜板，觉得有点无聊，就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而没过多久，郑翰思又跑到他这里来了。

屏幕上各种计算公式，周良成敲敲打打，复制粘贴，郑翰思看的眼花缭乱，感觉自己脑子都要坏掉了。

“你这公式怎么和上次的不太一样？好像多了不少？”

“计算是复杂了一些，但是准确率又高了一点啊！”

周良成沾沾自喜的说道，不过郑翰思听了他这话，面色就是一苦。

“计算量还在增大？现在服务器都快买不起了呀！”

周良成眨了眨眼，他精通理论，但是对于理论往实际的转化就非常不在行，根本没有考虑过计算成本这个问题。

于是郑翰思掰着指头给他算了一下

“你看，现在我们的CPU……嗯硬盘……内存……还要有制冷，这个我定的是水冷……总共加起来，价格大约是……”

郑翰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更别说周良成那家伙了，脸都给吓白了。

半晌，周良成才算缓过神来，看着自己这次推出来的东西，目光中满是不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完美的公式，竟然被世俗的金钱所限制，真是太可悲了！

能不能再想点办法……嗯，可以试一试。

周良成打开网页，查了一下计算成本的计算方法，然后用这个计算方法，把自己的公式又掏了进去，建了一个计算量最优化模型，开始进行优化。

但是这个优化，就不是理论推导能搞定的，必须得用数值方法，他再用手算，就算不出来了，只能扭头看向郑翰思。

郑翰思挠了挠头，计算计算公式计算量，看起来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应该可以很快搞定。

两人再次合作，一个旁边讲解，一个努力理解，再把代码给敲出来，折折腾腾好几个小时，终于出了成果。

“嗯嗯嗯嗯，”郑翰思得意的说道，“只要我点下回车，我们就可以去睡觉了，然后过上几个小时再来看，结果就出来了。”

周良成目露崇拜之色，他是个手残，一向比较崇拜动手能力强的人，这个妹夫厉害呀！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郑翰思这个回车一按，笔记本的风扇就就开始疯狂转动，然后在二人目瞪口呆之中，蓝屏了。

“哈哈哈哈”

郑翰思尬笑了一下，按动电源按钮重启，结果显示系统硬件损坏。

周良成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郑翰思，郑翰思反过来用更加怀疑的眼神看向周良成。

良久，周良成先开口。

“你这程序靠不靠谱啊？怎么就把系统给搞崩了？”

“我这程序绝对没问题，我觉得还是你这个优化算法有问题”

郑翰思直接反击。

你来我往几句，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也没法解释的通，就只能换了周良成的笔记本重新开始。

不过这次他俩就谨慎了许多，周良成预先拿了一个U盘，把笔记本上的所有东西都做了个备份。

郑翰思把代码又敲了一遍，然后两个人对着代码逐字逐句的核对了一遍。

“没问题了吧？”

周良成不自信的问道。

“应该是没问题了。”

郑翰思也有点犹豫。

“那咱们开始？”x2

“开始！”x2

同样的电扇疯转，同样的蓝屏，稍有不同的是，周良成的笔记本，支撑的时间更短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郑翰思开始查看启动时的错误信息。

只是这个启动错误信息给的很模糊。就说是硬件丢失，连个错误代码都没有给出来。

郑翰思有点头疼。

问题不找出来。估计再换电脑也没用，而且笔记本出问题还好，大不了就是花一万换一台。

万一订购的服务器也出了这样的问题，那可就哭都没地方去哭了。

但是自己编的程序，调用的都是现成的函数库，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呢？

想了一想，郑翰思又转向了周良成，让他把公式分解简化一下。

周良成依言，把他的公式给分解成了几十个独立步骤，从中又挑出了最简单的一步，再用优化给它套了一层。

这个计算量，郑翰思觉得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应该不会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