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心有余悸地说：“不幸中的万幸是没砸中头。”

“我要是砸中头死了那还好，活着好受罪啊。”

贾棒梗心里疼了一下，他妈又来了，“妈，您好好活着，别想太多。”

“妈不能不想呀，自从去年你淹水苏醒之后，妈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利的。”

他心说，成功改嫁、成功入职迁户口、成功不管贾家四口都不算吗？“妈，咱们娘俩直接点。”

“你醒之后，你就把我的气运全给夺了，所以妈啥都不顺，因此你要补偿妈。”

“妈，你从哪里听到气运这个术语？”

“老太太不是经常说你是有大气运的人吗？我聊天的时候就跟院里的邻居说了，他们都信了。我们都觉得你把我们的气运都夺了。你把张骄他爸爸和哥哥的气运夺了，直接把他们给克死，你说是不是？”

“妈，你别迷信了好吗？这话咱们在家里说说就成，别出去说。”

“不出去说也可以，妈最近受伤了，想找好吃的补补。”

“您放心，儿子一定把您的身体补好。”

“我想自己买。”

“妈说到底您又想要钱是吧？我真奇怪了，每当我向您走近一步，您就来把我推开一丈，咱们别这样，咱们是亲母子好吗？儿子孝敬您的都是好东西，是拿钱也买不到的。”

“我不信，我觉得钱才是最好的东西。”

贾棒梗不客气了，“你都从我这儿拿了多少钱了！你到底要拿多少才够？还有你伙同外人抹黑我，你是我亲妈吗？”

“想我十月怀胎……我好命苦哇……”

“妈，你别哭了，照你刚才的说法，难道不是你克死我爸，然后把我克到差点淹死，你还克死张扬……”

贾棒梗话一出口觉得要糟，果然秦淮茹昏迷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拿出麻醉剂让他妈多睡一会儿。

他发现他妈气血两亏，于是给她输入阳气，先稍微补些气。

他开始反省，毕竟是生母，让她薅些羊毛又何妨，如果他妈没了，太多的钱又能买回来吗？俗话说，有些东西是没选择的，譬如父母和家庭。花小钱，权当让她开心吧。

他想清楚后给秦淮茹盖好被子，回东厢房了。

何雨柱正跟一大爷喝酒。“棒梗，男子汉了，整两口？”

“不了，今天县上送了一点儿特产酒，你们尝尝。”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小个玻璃瓶，“这叫泥坑酒，看有没有二锅头好喝？”

一大妈笑骂道：“棒梗也变坏了，这瓶酒准备得够及时的。小心喝酒误事。”

何雨柱笑道：“易大妈，我们喝酒就没误过事儿，我们不像大傻帽喝了酒就失忆，我们也不像二大爷，喝了酒就打孩子。对了，一大爷，你昨晚把光天、光福送回去，二大爷怎么说？”

“还能说啥？不打了呗！这打来打去，总要成仇的。”

两人喝着酒把最近的事还原了一遍，贾棒梗一听火了，酸菜鱼、野猪肉喂了狗，不，还不如喂了撵山狗，几条撵山狗今天帮他挣了一千。

他随便吃了两口，带着妹妹去陪他妈，槐花见秦淮茹睡着不再嫌弃她，便大胆偎在她怀里，看得他差点哭了。

“哥，嫂子怎么不要你了？”

“这个……这个就像妈妈不喜欢你，有时候是找不到原因的。”

“哥，我想去昌平。”

是啊，昌平天高任鸟飞，不像活在这里很憋屈。

他突然想起机械化养殖场，家禽的活动空间很小，特别容易生病，于是被喂养了大量大量的抗生素；谁又是他妈的良药呢？难道只有钱吗？！

他打来热水，心酸地看着槐花抢着给秦淮茹洗脸、洗脚。

等何雨柱回来后，他领妹妹回西厢房。现在贾张氏不只围着他，干脆跟龙老太太睡一屋，小当三个小姑娘睡，时尔中院，时尔后院的，随她们折腾，反正有白狼和它的狗妈妈保护着。

“你们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上课的！”

“学校怕地震，先放两天假。哥给我们讲讲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让我们好担心，尤其是嫂子。”

“我只是做自己份内的事，小当，以后请别叫我嫂子。”

“叫顺了就继续……改口。我出去也担心你们，更让我担心的是灾民，我千算万算、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有好多人在这场地震中遇难了……”

“棒梗哥，我不想再经历地震了。”

“没办法，春霖，我们半个月左右还要经历一次。”

“下一次你贾棒梗就必须自己扛了。”

“张骄，再次感谢你。”

“白驹，咱们走。”故事听完，张骄强行带着白狼往后院走，王春霖随即起身。小当为难，想想也去了后院。

槐花坚决跟哥哥睡。

龙老太太和贾张氏又问了棒梗一些具体细节，随意地说：“今天早上街道陪着上级来院里调查，对我们提前住帐篷这事儿十分肯定，又问了其他一些事。”

贾棒梗把一些事情串联起来了，想想决定直说：“老太太，咱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就开门见山，你说我是有大气运的人，这话被我妈传出去了，院里的人都觉得我夺了这个院里的好运、福运，所以咱们以后不能说这话了，因为这东西太虚幻，容易招祸。另外，明明给了大家很多帮助，但是他们不知恩报恩，反而有便宜就占，有坏事儿就赖我。所以现在春暖花开了，咱们一起去昌平住，您觉得怎么样？”

“棒梗，我就一玩笑话，哪知你妈当真了，院里的人也当真了。你真不准备回这里了吗？”

“有事才回来。您愿意去昌平吗？”

“愿意，明早跟一大爷两口子商量一下。”

“乖孙，我可想昌平了。咱们明天就去。只是小当她们几个小姑娘咋办？”

“饭请易奶奶做，衣服自己洗，该自己独立了。周末请她们去昌平聚聚。”

夜深了，贾棒梗留下槐花，独自回前院，关好门窗进入空间。

午夜，他辛苦白鸽向西飞，来到后来京城西站所在的莲花池仓库。

出了空间，收了白鸽，他轻易进入老佛爷所在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