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边准备食材边说：“易爷爷，应该快到中午了，客人马上就来，我真没时间去见她们。有我妈照顾着、招待着，没事儿。”

易中海笑了，“你没看到你妈见你三姨那一幕，有点可乐，真是姊妹情深啊！”

“易爷爷，您难得开口乐一次，那真是我妈跟我三姨的无限功劳！”

“你也真够贫的！”

娄晓娥插话道：“棒梗，这算苦中作乐，听你奶奶说，我真是无话可说了。孩子未成年，抚养他应该算天经地义，反而向孩子索取，难以理解、匪夷所思！”

龙老太太笑骂道：“小娥，你不知道现在棒梗心在滴血吗？你这算是在他的伤口里面撒盐。”

“老太太，我现在在锻炼棒梗的心，让它变成铁石心肠，就不会受伤害了。”

贾棒梗抢在龙老太太之前回答：“娄姨，如果我毫无良心地首先拿你们开刀呢？譬如你出身差，小辫子一抓一大把。”

娄晓娥大咧咧地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量你不敢！”

龙老太太认真了，“棒梗，你不会一语成谶吧？你是有大运势的人，我信你！”

“我瞎说的。”

易中海不以为意地去前院迎客，二大爷刘海忠早等着了，“一大爷，今儿天够冷的哈？”

“二大爷现在还不算最冷，等到小寒就冷了。对了，你把你家光天、光福照顾好，别过来实在挤不下。”

“他们敢？我的皮带好久没有吃他们的肉了。”

“二大爷，别动不动拿皮带抽，太伤人了。”

“一大爷，你是没小孩儿，不知道他们有多烦人、多不听人话、天天添堵，一大早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我迟早要被他们气死。”

“唉，老刘，还是对他们说服教育为主。”

“不提他们了……好像唐公安来了。”

唐仁在院门口停了自行车，感慨地说：“易大叔、刘大叔，就数你们院门口雪铲得干净。”

“我易中海不是自夸，只要头天晚上下雪，第2天一大早棒梗就把雪铲得干干净净。唐公安，你人来就行了，提什么点心？”

“我空手来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迟到吧？”

“没有，你是第一个，你这种争先恐后的精神值得鼓励。走，屋里喝茶。二大爷，麻烦你等一下李副厂长。”

“没问题，你好好地陪唐公安。”

刘海中跺着步，频频朝胡同口看去，不成想又一个公安来了。

“公安同志，我好像见过你。”

“老同志，好像也见过你。贾棒梗呢？”

“他在屋里忙火锅。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我想你应该还接其他客人，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宋小慈做过功课的，熟门熟路地到了西屋，“贾棒梗，我来了。”

“宋公安，欢迎欢迎，你太客气了，你们柳局呢？”

“他早有安排了，只有我这种单身汉，正在为中午饭着急，哪知道你请我，感谢感谢！”

“客气啥，请去东屋喝茶，唐仁唐公安到了。”

“好好好，你不用管我了，我等着品你的大餐。”

宋小慈刻意地看了娄晓娥几眼。

娄晓娥等他去了东厢房后，害羞地说：“这个公安好没有礼貌，频频看我干什么？”

贾张氏笑道：“因为你俊呗！我说棒梗，你请了公安干什么，明知他们跟我们不对付。”

“奶奶，我又没有犯什么法，所以不怕的，我跟他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总之，结识几个公安是没错的。”

龙老太太说：“我同意，朋友多了路好走。厂里的领导怎么还不来？”

“老太太放心吧，棒梗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听说他请客，应该没有不来的。”

“娄姨，打脸了不是？柳局长就没来。”

屋里响起愉快的笑声。

院门口也响起了笑声，刘海忠对李新民说：“李副厂长，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快里面请。”

“老刘也在呀，老易呢？”

“他接了派出所的公安，就不管不顾了。”

李新民一听，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他还是易中海亲自请的人。

三大爷阎埠贵迎上来说：“李厂长，您终于来了。”

“阎老师你好。最近没有钓鱼了？”

“李厂长，这个大冬天的很难钓啊，我倒是没棒梗的手艺，他可以徒手摸到鱼，我听说今儿中午还有鱼肉呢？”

“我其实更喜欢吃一种鱼生，阎老师你听说过没有？”

“李厂长见多识广，恕老头子不知道。”

“那我待会儿问问棒梗知不知道？”

刘海忠说：“那小子毛都没长齐，他怎么还知道？”

李新民心里不喜了：我在讨论吃的，你讨论啥毛？（没影射某省“鸭鼠”）

“我倒是不同意二大爷的意见，我听说棒梗看了很多的书，学习可用功了，这学期已经把初三的功课全学完了。”

“这小子成器了！想不到当年我顶着压力，给他那么高的抚恤金，终于看到成效了。”

刘海忠谄媚地说：“对对对，棒梗对您这样的大恩人也不来迎接一下，太失礼了。老阎，麻烦你等等，看还有没有其他客人。”

李新民刚要迈进四合院，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李厂长，等等我。”

他转身一看，原来是后勤处侯平处长、保卫科卫忠副科长。

侯平肥胖的身体跟卫忠精瘦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他对李新民说：“李厂长，我没有跟你时刻保持一致，见谅见谅。”

“你们现在来也不迟吗？走走走，我们一起进去，那阎老师，麻烦你稍等一下。”

阎埠贵眼巴巴地目送刘海忠领着李副厂长等人进去，他好想自己就是刘海中。

他看看胡同那边，哎，还真的好像来客人了。来到近处一看是刘斌。“刘采购，你怎么才来？”

“阎老师，我有事耽搁了一下，领导都来了？”

“领导来了，就差街道王主任了。”

中国人是经不起念叨的，他们没聊几分钟，王主任骑着自行车也到了。

“老阎，这位小同志是谁呀？很面生！”

“王主任，他是我们轧钢厂的采购员刘斌。刘斌，这是咱们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久仰久仰。”

一阵商业寒暄后，三人也进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