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认真地说：“小当，这是过去的束修。过去人们上学是要给老师肉啊、钱啊什么的。这件事儿是我们兄妹三人的秘密，不能出去乱说。”

“哦，我知道了，姐姐不说，我也不说。”

哪知第二天早上，两位老师就把钱偷偷给了贾棒梗；他没拒绝，打八折收下，这时代有很多东西是拿钱也买不到的。

节气过了大雪，京城的雪大了，槐花被滞留在家里，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哥哥姐姐放学。

唐冲他们的业务反而更好起来。

贾棒梗有时在想，如果把收到的一些玉佩给两个妹妹带会不会更好，但他很快打消了自己这愚蠢的念头，这不是给妹妹玉养人、分明是害人。带着大獠牙挺好的，尤其是每天可以给大獠牙里注入一点阳气，她们就能暖和的一天。

另外两枚獠牙，一枚秦淮茹给了阎解娣，一枚给了张骄。

12月16日开始期末考试，三天中，贾棒梗不但考了初三上学期的，还把下学期的试卷也考了。

当天晚上，小当得意地拿出阎埠贵手写的成绩单，“哥，我7门课考了5门，但都是第一，赶快奖励我。”

“语文99、算术100、历史100、地理100、自然100，哟，不错哦，如果体育和音乐再考试的话，你是不是要拿6个100。”

“必须的。”

“好，哥说到做到，给你5块。你的支出有没有记清楚，如果你记得清清楚楚，哥哥还可以给你奖励一块。”

“哥哥你太好了。”

龙老太太笑道：“棒梗应该考得也不错吧，我听小阎说，你把下学期的课都考了。”

“老太太，我明年开学就去上高中，争取半年把高中文凭拿到。”

“太好了，可惜我们没有什么奖励，还要奖励你自己做饭。哈哈哈……”

东屋热热闹闹，正屋冷冷清清，因为放假了，张骄回外婆家住了，卫忠也没回四合院了。

“柱子，三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为什么他们不跟我亲呢？你说我肚子里这个也是白眼了，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淮茹，别多想，等孩子大了他们懂事了，会跟你亲的，你们是血脉亲情，是打不断，拆不散的。”

“你什么时候出去做菜？我好久没吃肉了，馋得慌。”

“今儿中午咱们不就在食堂吃了红烧肉吗？”

“你说今天晚上棒梗他们有没有吃肉？一点好吃的也不给妈妈端一些过来。”

“他们哪里吃肉了，一点肉香都没有出来。天天听他们说豆腐啊魔芋呀。”

贾棒梗夹了一块鱼肉给龙老太太：“老太太，多吃点豆腐好消化，晚上多吃一点没事，大不了您给我们多讲个故事。”

“棒梗，虽然你妈做的不对，但咱们在这儿天天大鱼大肉，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什么时候咱们还是在一起吃顿饭。”

易中海说：“下个星期就冬至了，那就冬至大家聚一下。毕竟咱们这里讲究‘冬至大如年’嘛。”

贾棒梗记起在前世读大一时，听说过的一个习俗，于是说：“我听说在滇省冬至前会祭祀，那我等两天就去祭祀，可以吗？”

易中海说：“你可以一个人去，奶奶妹妹不适合去了。那我们一起去吧。”

易大妈说：“那老头子，你要去看我们家孩子吗？”

“光清明去我觉得还不够，既然棒梗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干脆我俩结伴去，反正都在八宝山里。”

“一大爷，你家孩子是在革命公墓，东旭在人民公墓，天差地别。”

“张嫂子，现在都埋黄土了，哎……”

贾棒梗见老人要伤心了，忙说：“易爷爷，明天周末，就明天去如何？”

“好！”

贾棒梗扶住龙老太太和奶奶，天上又飘起雪花，脱口而出：“瑞雪兆丰年。”

贾张氏冒了一句：“冬来麦苗三层被，来年枕着馍馍睡。”

回屋给槐花和小当解释了。那两句农谚的意思，大家分头睡了。

19日，天反而晴了，棒梗一大早就铲院门口的雪，然后偷偷收入空间。从前院向后院，把人们陆续唤醒。

许大茂揉着睡眼骂道：“棒梗你个小王八蛋，大周末的，不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大茂叔人死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你想吗？”

“老子还没活够呢。棒梗，能不能借点钱？”

贾棒梗吃惊地看着许大茂，“大茂叔，你跟我一个小孩借钱，没搞错吧？”

“棒梗，后勤处都传开了，他们通过刘斌的支出算出来的，你起码猎了五六头野猪，一头100块能有好几百，你借叔一点，不多50。”

“大茂叔，我真没有，你听我算。我们家几口人都没有粮本，我十四岁去种地，工分很低，于是我跟队里就要拿钱买工分，才能分粮，然后又是各种支出，读书啥的，你觉得我还有钱吗？我才去几个月，我是打到过野猪，但有些野猪不是我一个人猎到的，我要跟别人分。”

“棒梗，我知道你有钱，那你借我10块，今天要跟于海棠去东来顺。”

“大茂叔，奉劝你一句，没钱就别去乱花。我真没钱。”贾棒梗觉得自己高尚了。

“你不借算了，我再去找卫忠科长借。棒梗，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大茂叔，你平时总跟在他屁股后面，跟他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棒梗，你就坐井观天吧，我外面朋友宽的很，你不借，我去找他们借。”

“哦，祝你高朋满座，财源广进！”

贾棒梗铲完雪便开始健步如飞地担出去，只是他担子里的雪被他慢慢移入空间。

早上吃馒头配番茄鸡蛋汤。

临出门时一大妈再次叮嘱道：“老易，那肉……那魔芋拿了没有，香蜡纸烛八宝山应该有，你也别让棒梗全程载你，坡大的地方你下来走几步，然后早点回来。”

贾棒梗戴着狍子皮手套，推着车笑嘻嘻地看着易大爷老两口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