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哈哈哈，错误？”皓启举刀，“对抗崩坏有什么错？”

阿波尼亚依旧带着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平静的宣判：“你已迷失，混淆了自己应该对抗的存在。”

“不，我没有！”皓启怒吼道，蝠翼上的破洞逐渐增多，面目也愈发狰狞起来，身上缠绕着的黑色浓雾也越来越多。

“我不会放过终焉律者，我不会，永远不会！”

“她面无表情的挥手，无数人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就被瞬间气化！”

“曾经繁华的都市在她降临蓝星的一瞬间便化作飞灰，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皓启如同疯魔一般，但依旧头脑清晰的细数着终焉律者的“罪孽”，仿佛这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仇恨，已经成为了构成他的一部分。

“我们确实没有经历过这些，”阿波尼亚轻声说道，“但，是你让我们没有经历这些悲剧。”

“你是我们所有人前行路上的灯火，亦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伞。”

“你的这副样子令我感到陌生，但我知道这并非你真实的样貌。”阿波尼亚伸出手，轻声说道，“请来到我这里，我将尝试解除你身上的戒律。”

“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什么外力影响我！”

看着这个样子的皓启，阿波尼亚叹了一口气，朝着真璇说道：“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就好。”

“我不保证。”真璇挥动权杖，一道裂缝陡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空间如同镜面般碎裂，撕扯着皓启的身躯。

皓启的身躯被撕裂开来，在切口处延伸出漆黑的量子之力，拉近上下两半身躯，组合到一起。

恶魔身躯修复完毕，但真璇只觉得他整个人变得虚幻了些，不，不是虚幻，而是属于人类的有些外貌特征变得模糊了些，这到底是......

另一只手上出现一个虚数方块，朝着直直扑来的皓启扔去，虚数方块迎风见长，当这东西来到皓启面前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个长宽十米的巨物。

皓启一头撞了上去，虚数方块立刻把他给关了进去，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在真璇的指示下绞杀着中间的生物。

“咚！砰！”在几声沉闷的硬物撞击后，规整的虚数方块被皓启突破，相对的，他的双翼更加残破，脸也更加模糊。

权杖上吐出的枪芒点在太刀的刀尖上，普通量子组成的刀刃没有抵抗住这终焉神之键凝聚而成的武器，寸寸碎裂。

整把刀刃在他的手中化作虚无，枪芒接触到皓启的身体的时候也势如破竹，他的整条右臂都化作漫天黑雾。

以一只手臂为代价，皓启已经近了真璇的身，一拳打在真璇的胸口上，他可是还记得，之前这里被他给重创过。

真璇倒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在月球上，砸出一个大坑，胸口已经塌陷下去，湛蓝色的理律权能正在治愈她的伤口，只是这终究不是死之律者权能，还是差了不少。

皓启本想乘胜追击，可背后被一道金色闪电击中，他往前一个趔趄，缓缓转身，看着朝他伸出手的阿波尼亚，声音颤抖的质问道：“为.....什么？”

“你已经误入歧途，”阿波尼亚的双眼变成红色，“为了纠正你的错误，我不得不出手。”

“错误？哈哈哈。”皓启咧嘴一笑，“既然如此，你也去死吧！”

真璇治疗好自己的伤口，便朝着皓启飞了过去，理律构造出简易炮管，属于雷律的电磁场禁锢能量，火焰为核，风压缩核心，一炮朝着皓启的方向飞去。

皓启只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飞过，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半边身体都消失不见，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去一块。

真璇见这招取得效果，身前便再出现两个简易炮管，对准了俯冲而下的皓启。

又是一个炮弹飞出，在他有所防备的的情况下，他一个闪身躲过。

可就在他的面前，又是两发炮弹袭来，他直接挥出一刀，将其彻底分成两半。

“轰隆！”又是一道雷电降下，准确无误的劈在皓启的背上，于是他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摇摇欲坠。

真璇见他撑不了多久了，权杖的枪芒收起，亚空之矛朝着皓启攒射而去，把他钉在身后虚数方块之上。

皓启看了看被贯穿的身体，用力将手从虚数方块上挪开，漆黑的量子直接填补他的伤口，使其恢复如初，代价便是他的身体越来越黑，似乎要转变成一种不可言状的东西。

真璇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皓启的这副样子......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他。

战局瞬息万变，容不得真璇多想，皓启用腾出来的手伸向宇宙，顿时，宇宙空间中涌现出大量的量子之力，冲刷着他身后的虚数方块。

权杖上再次吐出枪芒，划出一道十字，顿时皓启的面前的空间碎裂，一道十字形的空间裂隙出现在他的面前，里面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个浑圆的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的一瞬间，皓启愣了一下，身上的量子之力骤然一顿，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真璇才不会管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一个闪烁来到皓启的面前，终焉权杖刺入皓启的胸口，与其他的那些亚空之矛一样，将他钉在了虚数方块上。

见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阿波尼亚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静候多时的她来到皓启的面前，伸手点在皓启的额头上。

皓启仰着头，整个人的动作都被静止了，阿波尼亚闭上眼，看样子像是在搜索着什么。

维持着力量的真璇能感受到皓启体内的量子变得更加活跃了些，已经变得不明显的皮肤下似乎涌动着什么，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可以用？

真璇死死顶着皓启的身体，若是他还有什么手段，那么自己将不再保证他的完整性，死了就死了！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发生，当阿波尼亚收回手的时候，皓启的身体已经变回原来的人类模样，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波尼亚收回手，看向真璇：“我已经将曾经施予达的戒律收回，他现在应该不会那么仇视你了。”

“我只想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出去。”真璇依旧握着自己的权杖，若是这个家伙还是那样的话......

没等一会，皓启猛地睁开双眼，站起身，眼睛在两人间徘徊，随后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我之前确实不清醒，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皓启看向真璇，平静的说道。

“终焉律者......你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终焉律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踏上你前辈的老路。”

“若是你走上了之前的那个终焉律者的路......”皓启话锋一转，冷漠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的本尊正在往回赶，到时候，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打得过他。”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皓启在真璇的面前打开一道通往外界的传送门，“封锁我也解除了，去吧，把外面的事情全部解决了再说，我也需要内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