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姐姐，你知道的，我就只会遥遥看他一眼，除此之外不会做任何事，更不可能会挖颜姐姐的墙角。”

秦司纯尴尬一笑，她不太擅长应付颜雪黎这种类型，特别是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她仿佛从中看到了死亡，冷酷，不苟言笑，对谁都疏远。

“你也配！？”颜雪黎冷漠说道，本就因为白婉宁一事，让她极为压抑怒火，现在听到这话更加不悦了。

她一时被噎住。

“我知道自己不配。”秦司纯弱弱的轻咳一声，纤纤玉指捏着枪尖移开，问道：“颜姐姐，你心情不好？”

“关你何事？”

颜雪黎看向秦司纯，眉宇间有几分厌恶，她讨厌别人探查她的想法，特别是她不喜欢的人，所幸，她并不讨厌秦司纯，不过她现在对秦司纯的印象差到极点。

“..........”秦司纯无话可说，但确实是颜雪黎的性格。

自从她拜入云凌宗后，她在颜雪黎这里，辈分也从同辈降为师姐妹，就算自己搬出当年比武招亲之事，恐怕也是一笑而过的话题。

说起来......她还未告诉奶奶自己要前往妖界的消息，毕竟云凌宗安排的太过，事到如今才想起来。

“颜师妹，法器可不是用来指向同门的。”

经常陪着秦司纯的师姐来到身侧，与她站在一块：“若是不小心伤害同门，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颜雪黎冷眼一瞥，目光冷冽如寒风，直刺骨髓，还未开口说一句“滚”字，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阻止了她：“雪黎姐，你又在胡闹？”

“云墨。”颜雪黎扭头看他，语气平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司纯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意散了些。

她回过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多谢师姐提醒。”才缓慢收回弑魂枪。

秦司纯身侧的师姐沉默，简直判若两人。

“抱歉师姐、秦小姐，是我.......教导无方。”

颜雪黎是他带回云凌，哪怕后面她拜入云凌宗，也理应由他负责。

见到凡云墨出面，她也不好说些什么，轻声道：“没事小师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某些人的问题。”

颜雪黎听闻此话，心底升起怒火，脸色阴冷，紧握的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哪怕不会杀了她，但也想将她撕碎。

见此一幕，凡云墨无奈的扶额。

只希望颜雪黎能稍微控制一些，或者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哪有人生气是自残的？哪怕是病娇，也不敢时时刻刻对自己的身体这么玩，一般情况下，都是舒展在爱慕之人身上。

况且为什么要敌视师姐？

认真的替颜雪黎抱歉后，凡云墨赶忙拉走她。

然而他却不曾发现，离开时，颜雪黎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一闪即逝，令人难以捕捉，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颜雪黎懒得搭理周围云凌弟子对自己的看法，径直跟着凡云墨离开，留给众位弟子一抹冷傲的背影，看起来十分高傲，气质冰冷。

她表达情绪的方式虽单调，但效果不赖，让凡云墨心疼的目的达到，且让他不敢保证每次都能阻止，所以很有可能会让云墨产生一种得时时刻刻看住自己的想法，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身为同门，凡云墨从小就受到众多师兄师姐的照顾。

方才颜雪黎想要对师姐不敬时，他就想阻拦她，可惜晚了一步，让师姐抢先开口。

“雪黎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凡云墨拉着她到僻静处，皱眉望着她，一脸忧愁，不似作假。

毕竟师兄师姐便是家人，自家道侣与家人不和，总归是他的过失。

颜雪黎抿唇，低垂下睫毛遮挡眸内神色，半晌，抬眸，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嘴唇轻启，轻轻道：“没事云墨，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对别人发脾气，仅对你。”

她抬手，轻柔的摸上凡云墨的脑袋，语气轻柔：“云墨，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你一直在我身旁，即使全世界背叛我，只要有你让我发脾气，就足够了。”

凡云墨：“.........”还真要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我身上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雪黎姐这是在对几天以来，师父一直霸占我而感到不满，所以故意找茬呢？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师父挺惨的，一不留神就把雪黎姐给得罪了，虽然师父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不过，又觉得颜雪黎还挺理智，发脾气是打算冲着自己，而不是冲着师父去，否则在云凌宗便没有一席之地。

........

边荒营地。

自从颜雪黎离开后，除了曾烨烨外，所有人在前线就变得异常忙碌，换做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呆在房间内闭关修炼，或者去战场讨伐偷渡的妖魔。

“师弟，听说云凌宗有一艘仙舟去了妖界，你说我们灵妙宗什么时候也能去妖界游玩一番？”曾烨烨乐呵道：“到时候师兄我请你吃去妖界吃香喝辣。”

叶言斜眼瞟他，淡淡道：“师兄，你有所不知，妖界那边乃是乱世，各族之间的争斗日趋严峻，师兄若不想沦落成亡奴隶的话，还是早点放弃这个念头吧。”

他这话并非危言耸听，妖界那边的情况确实如此。

“这......真的假的？”

“嗯，所以妖界那边都很勤奋修炼，师兄你想去，还是早一些步入天泉境吧。”

“嘶.....这么卷？”

“.........”叶言没问新词的意思，反正学到后用了也没人懂。

“狐九兄，你们妖界真的那么.....呃，疯狂？”曾烨烨将目光投向一旁悠闲的靠坐在树桩旁休息的少年身上。

“当然，否则怎能称为乱世？姑姑此次前往妖界，定然是为了平息这件事。”那少年说道。

“话说，我一直想问，白前辈怎么就是你姑姑了？”曾烨烨好奇的问道，要知道白前辈一直是云凌宗的一脉首座，何时又与妖界之人扯上关系？

他见过少年狐九与颜雪黎打斗的场面，哪怕不敌病娇，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结束后少年也并未急于离开，而是拜托自己与师弟送信给白前辈。

少年好像很怕见到白前辈的样子，直至离开才敢回来向两人询问信件是否送达。

“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少年挠了挠耳朵：“记忆中，我很小开始就叫姑姑了，只不过大概一百年前姑姑就离开了妖界，至今没有回去。”

“不过没回去好，姑姑她对修炼一事太过严厉。”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我都快忘了当初是怎么活过来的。”

两人沉默。

特别是曾烨烨，他怎么没感觉到白前辈对凡云墨充满严厉？

他问：“那白前辈和你可有血缘关系？”

“师兄，白前辈是人，不是妖。”

“谁跟你说姑姑不是妖的？”少年说道：“姑姑是桃花树精，我是白狐，自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姑且也算是亲戚吧，毕竟我和其他姐姐们从小就受到姑姑的教导。”

曾烨烨：！？

叶言也是一脸震惊，随即变为严肃。

白前辈，一脉首座，身居高位，竟然是妖！？

这时，曾烨烨不淡定的说道：“我淦！？该不会是桃源峰上那棵桃花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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