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摇头，“终于能帮到小肆，我很开心。”

肆厌笑了笑，“软软一直都在帮我。”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确实是孤单的，但是后面却跟了个鲜活的生物，一直在找你说话，平淡的日子就多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其实也很喜欢的，有软软陪着也挺好。

“小肆，你已经是神了，可你的眼睛怎么还没有恢复啊？”软软问道。

他看着肆厌的眼睛一直都是白茫茫的，很心疼。

肆厌摇头，苦笑道：“应该只能这样了吧。”

他的眼睛被特瓦林所伤，但应该是可以恢复的，但是后面又受了伤，在纳塔的圣火中被彻底毁了根基，如今是不能视物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即便不用眼睛也能视物，只要神识就可以了，所以并不影响什么。

“虽然小肆怎么样都好看，但是看见小肆白茫茫的眼睛就感觉好无情好冷漠，如果小肆不抱着我，我都感觉小肆不喜欢我了！”软软道。

小肆的眼睛看上去就很冷，洁白神圣的无情，好像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不重要了一样。

肆厌笑了笑，“不会的。”

……

王宫。

富人已经醒了，头还有些痛，记忆回笼，富人连忙起身四处寻找。

肆厌呢？

这里是哪里？他不是应该在地狱冰浆的吗？

“肆厌！”

肆厌因为他又一次……

富人跌跪在地上，眼眶湿润。

都怪他！

“潘塔罗涅。”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富人猛然抬头。

肆厌站在他前方，低头看着他，可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肆…厌。”富人呢喃。

他没有在做梦对吗？

肆厌把他扶了起来，问道：“身体没事了？”

富人抓紧肆厌的手臂，声线颤抖，“我、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见的。”

“放心吧，我们都没事。”肆厌拉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富人看着肆厌，感觉肆厌变了又觉得没变，气质变得更冷了。

不过看着肆厌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富人沉默一瞬，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是我害了你。”

肆厌很平静，“没事，如今不是都很好吗，不用在意了。”

富人皱眉，不能原谅自己，“可这本来就是我的原因！我嫉妒，我得知你的死是因为那个璃月的仙人，我心中不快！我愤恨极了，我怪因为他你才去死，我接受不了！”

“肆厌，你知道我亲眼看着你死在纳塔的圣火中有多无助吗？你灰飞烟灭的样子给我带来多大的创伤。我好不容易想通，该庆幸你回来了，可我却得知你的死都是因为别人！你叫我该如何接受？”

“我把他骗去地狱冰浆，可我知道我的计划会失败，因为我看见了你的急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你，我知道我也阻止不了你了。可我真的没想到，我将会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到那些伤害。”

“你该恨我的，我根本不值得你用性命去相护！”

富人红着眼眶，颤抖着说着自己的“罪行”。

肆厌平静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每次都从心里否定我对你的好。我说你是我的朋友，你却去钻牛角尖说我从未把你当做朋友，你甚至怀疑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真心话。确实，我这个人太戏剧，说的话也难猜真假，但我从不会拿感情来开玩笑。”

“潘塔罗涅，对你的好我都是真心的，以性命相护是我自愿，也是因为你值得。不要自我怀疑，也不要再去钻牛角尖了。你只要知道，我们之前，不存在谎言就够了。”

在肆厌心里，他早就把富人当成家人了。富人总是心口不一，可想的都是为了他好，虽然有时会变糊涂，但也无碍。

从肆厌没有负担的动用北国银行的摩拉开始，肆厌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潘塔罗涅的家人了。

眼泪顺着富人脸颊滑落，他瞬间泣不成声，像个崩溃的小孩。

“对不起。”

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了。

肆厌有什么都瞒着他，他就对自己说肆厌没把他当成朋友。可肆厌却是不想把自己背负的加注在他身上。

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对肆厌的好，因为他确定自己对肆厌的感情都是真的。可他却怀疑肆厌对他的好，因为他不确定肆厌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一切都源于自身的没有安全感，非要一次又一次的确认，可最后却伤害了对方。

他对不起肆厌！

肆厌轻轻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无论富人犯了什么错，如何伤害了他，作为家人都会永远的宽容他。

富人抱紧肆厌，头埋在他的脖颈，温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

半晌，富人才道：“我明白了。”

……

肆厌安慰好了富人就去找魈了，富人也回自己家了。

魈还没有醒，肆厌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

如今记忆恢复，想着之前自己的傻样肆厌还有些别扭，不过魈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

肆厌在一旁坐着都快睡着了，没过多久魈睁开了眼睛。

先入眼的脑袋一低一低的肆厌，抬起手，手边还有几缕肆厌的头发，软软的。

看见魈醒，肆厌瞬间就精神了，“你醒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肆厌把魈扶起，问道。

魈摇头，“无碍。”

两人相视都没有说话了。

魈一直看着肆厌，抬手抚摸他脸，神色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害怕。

“这是真的，你没事。”

肆厌微笑，“嗯，我没事，你看我都还有体温呢。”

魈突然抱住了他，“我以为……”

他以为肆厌又要离开了。

“不会的，那只是一个小插曲。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即便魂飞魄散，我也会再次重聚灵魂找到你。”肆厌轻声道。

魈瞳孔放大，紧接着又抱紧了肆厌。

过了一会，肆厌就放开了手，“我们该回璃月了。”

魈点头，“嗯。”

肆厌微笑。

对于之前的事情魈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多问。

只要肆厌还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