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不想和肆厌分开，而且他还没有让肆厌恢复。

魈握住了肆厌的手，“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我们远离他们吧。”

肆厌熟睡，但魈就当他是答应了。

第二日。

魈带着肆厌前往稻妻了，不过先返回璃月港坐船去稻妻，期间魈和肆厌也没有停留休息。

不过让魈没想到的是多托雷穷追不舍，竟也在船上。

可是船已经开了，下船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同一艘船了。

魈和肆厌坐在外面，肆厌看着大海和海鸥很开心，魈就在旁边守着他。

多托雷就在远处看着他们。

一只海鸥飞在了肆厌的头上，肆厌瞬间就不动了，转向了魈，让他看。

魈笑了笑，看着他玩。

肆厌没玩多久就困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海上风大，魈拿了件披风给他盖在身上。

过了一会，多托雷就朝魈走了过来。

魈皱眉看着他。

多托雷走到他旁边就停了下来，转头道：“聊聊吧，璃月的仙人。”

说完多托雷就走到角落去了。

魈想了想，看了眼熟睡的肆厌就起身过去了。

多托雷挑眉，没想到他会真的跟来，看来他还挺在乎肆厌的。

“体内的业障消失了，应该轻松了很多吧。”

魈冷声道：“你想说什么？别浪费时间。”

“呵，你好像很警惕我，是怕我对你不利还是怕我对肆厌不利？”多托雷冷笑道。

“别动肆厌，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魈警告道。

多托雷摊手，“你应该想多了，说起来我和肆厌也是同事呢，我们之前还有过很多交易，我和他也不是什么敌人，所以你没必要这么警惕我。”

魈可不信多托雷的鬼话。

多托雷也不在意，“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肆厌我要带走。他是我至冬的人，是冰之女皇亲立的王，他必须回到至冬。”

魈瞳孔猛缩，厉声道：“不可能！他只是肆厌，不是你们至冬的什么王！他不会跟着你走的！”

他还没有让肆厌恢复，是绝不会让他们把肆厌带走的！

“呵，肆厌如今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没有神智吧，准确的说他灵魂碎了。所以，你要怎么救他？他跟我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肆厌曾在纳塔陨落，而圣火是会让人魂飞魄散的东西，所以应该和肆厌如今的样子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多托雷还没有想清楚肆厌是怎么活过来的。

“不！我会让肆厌恢复的！而你们，我决不会把肆厌交给你的！”魈坚决道。

多托雷蔑视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做事，向来没有人能阻止。”

魈握紧拳头。

多托雷又道：“再说你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肆厌如今的样子不也是因为你吗？如果不是为了你，他将是整个提瓦特最幸福的人，也会是至冬的王，受至冬人民尊敬。”

“你可清楚知道他对你都付出过什么吗？一次又一次的生命。他不死不灭，可却为了你去承受眷属之力，最后身体崩溃！甚至到最后他还将你体内的业障转移至他的身体里，还有整个璃月的魔神残渣。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吧，你只是承受业障都那么痛苦了，何况他还要承受魔神残渣的侵害呢。而纳塔圣火，就是他最后的选择。”

多托雷杀人诛心，魈后退了一步。

每每知道这些事实，他的心就会痛得不能呼吸，难以平复。

“可我没想让他这样的，我并不想让他这般付出。”魈痛苦道。

业障本就是他该承受的，是他的罪！他已经接受了，可肆厌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无法想象的付出。

这些不该是肆厌承受的，不该是！

多托雷一笑，离开了。

不急，有的是时间。

过了很久，魈失神的回去，坐到了肆厌旁边，低着头。

是他害了肆厌。

肆厌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看向了魈。

魈正在自责中，突然就感觉到了手上覆上来的温度。

肆厌对他笑，没有任何意思，就是单纯的笑容。

魈眼眶微红，对他道：“对不起。”

肆厌所受的一切灾难，都是他带去的。

肆厌并不懂魈的意思，摸了摸他的脸，很细致的描过。

细长的手指摸了摸魈的鼻子和眼睛。

虽然这一切都是肆厌无意识的动作，可魈却得到了安慰，握住了他的手，心软成了一摊水。

“能认识你，是我感觉到最开心的事情，可如果我知道今天的结果，那我宁愿不认识你。”

魈说的这些话肆厌听不进去的，只是傻傻的笑着。

魈看着他的笑容，想道：他其实说了违心的话，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也会忍不住去接触肆厌。他太温暖了，就像冬日的第一缕阳光一样温暖，又让人眷恋不舍。

……

接下来的时间，多托雷都没在出现在魈和肆厌面前了。

到了稻妻，魈这次没有向往常一样先带着肆厌到处逛，而是直接去了神里家。

快到神里家的时候，魈就放开了肆厌的手。

“乖，一直往前走吧。”魈摸了摸肆厌的头发道。

肆厌不懂，看着魈。

魈眼神有些忧伤。

他知道肆厌之前和神里家家主有过一段亲事，所以他猜测神里家应该会有肆厌的灵魂碎片。

如果多托雷没有出现的话，魈不会这么急的，可是他因为多托雷的出现感受到了危险，所以他要快些让肆厌恢复，他不能让那人带走肆厌。

肆厌不为所动，一直看着魈。

魈叹气，手中出现了一只晶蝶，晶蝶受到他控制往前飞去了。

肆厌瞬间就被晶蝶吸引，跑去抓了。

魈眼神黯淡，看着肆厌越来越远的身影。

“呵，把自己所在乎之人送到别人身边，这就是你们仙人的大度吗？”

多托雷突然出现在了他旁边嘲讽。

魈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没有好脸色，“只要肆厌能好，我都无所谓。”

只要肆厌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

肆厌为了他都付出了所有，他又怎么能在乎这些呢。

只要想到找到灵魂碎片肆厌就能恢复，他就什么都释怀了。

多托雷愣了一下，眼里的情绪复杂。

他知道肆厌没有灵魂，自然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恢复。

灵魂碎片。

可是光灵魂碎片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