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的漫漫追妻之路
作者:孤帆远去 | 分类:古言 | 字数:8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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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首饰夺魂
张盛源看了看谢筠又看了看沈鹤渊,最后惨兮兮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求世子为我张府找出真凶,还两个孩子和他们娘一个公道。”
沈鹤渊低垂眼眸,看向跪着的张府众人,“真凶是一定会找出的,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查看现场。”
说完后,给谢筠使了个眼色,谢筠走到树下,看着还悬挂着的钮衣。
“她是先被人杀死再吊上去的。你们看她的脚…是平行于地面的。”
“对,之前在月盟你说过,上吊自杀的人脚尖是朝下的,因为他们上吊之前会胡乱蹬踢,由于挣扎,所以脚尖会向下。”沈鹤渊接过谢筠得话,道:“但如果是先被杀再挂上去,那么脚则是平行于地面的。”
“呀,还真是,她的脚是平行于地面的。”一捕快指着那轻微晃动的脚,惊讶道。
闻奇顿时无语,这里的捕快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这个也要惊讶。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先杀了她,再把她挂上去的呢?”苏筝看着那白色睡衣上满是鲜血,乌黑头发披散着的女人,顿时有点毛骨悚然。
“先把尸体放下来吧!我要查看一下。”捕快上前一步,一个抱着,一个割白绫,钮衣就被平放在地上了。
“她是被人捂死的。”刚刚光线太暗,又因为她披散头发挂在树上,所以没能看清,现在放下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钮衣脸色青紫。
“死者是凶手用被子或者毛巾捂住呼吸困难而导致死亡。这种窒息死亡通常会有颜面的肿胀和发绀的情况。也有眼结膜有出血的情况,会表现为有尸斑出现的比较早,而且出现有暗紫红色。”
谢筠边说边去翻开钮衣的眼皮,沈鹤渊他们果然看见了眼膜出血了。
“尸斑已经开始出现了。”谢筠低头拉开死者手腕,可以看到她白皙皮肤上那暗紫红色的尸斑。
沈鹤渊默不作声,不知在思考什么,而谢筠则是又仔仔细细检查钮衣的尸体。
在看到指甲的时候,又发现了
“死者是被人用毛巾捂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刚刚不是还说有可能是被子吗?”一捕快好奇看向谢筠。
“看死者指甲缝里的东西。”待众人看到谢筠举起死者的手时,他们可以清楚看见那指甲缝里有一些极小,极细的绒毛和丝线。
一看就是一块帕子或者毛巾,总之不是被子枕头这些。
“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可以走了,明日再继续。”沈鹤渊突然道,众人虽不想这么快离去,可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就陆续离去了。
待众人走后,沈鹤渊眼眸一沉,“进来,我有事要说。”
几人见他脸色这么严肃,心想可能是一件重要的事。
“你们夜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沈鹤渊看着闻奇和苏筝。
忽略谢筠是因为刚刚在已经听她说过了,她也听见了声音。
“我梦见我到了一个美丽的山谷,还遇见了狐仙,狐仙帮我实现了心愿……”苏筝没在继续说下去。但显然这不是沈鹤渊想要的答案。
“你呢?”
“公子…我…”闻奇看了苏筝一眼,脸红了,快速低下头。”
“公子,我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一直在睡觉,一直睡,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武寄看向沈鹤渊,一一说出来。
“你们可知,我看见了什么?”沈鹤渊的眼里满是后怕,缓缓说出今晚的遭遇。
“我看见你被人杀了,很残忍地杀了,然后不知怎么我的手就有了一把匕首,我一把刺向了那个杀你之人。可…我又看见了我刺向那人才是你,就……”沈鹤渊看着谢筠道。
这下轮到四人震惊了,“为何会如此?我们也每个人都多多少有些不正常。”
闻奇崩溃了,特别是他看见那些是什么啊,他到现在都不敢说出来。
“我想我们大概是中了一种致幻药物了,所以才会陷入幻觉。可……”
“莫非是那些食物…”沈鹤渊看向谢筠,两人眼里闪过讶异。
“我们接下来这几天还是别吃府里的东西了,凶手就是这张府里的人,只是他藏得太深了,到现在都没有露出马脚。”
“凶手动机是什么呢?刚开始只杀张府小孩子,可现在连大人也杀了?”谢筠一时之间不知道凶手目的。
在客栈时,她听说张府被下了诅咒,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因为诅咒一事闹得越大,对于凶手而言就越有利。
天渐渐亮起来了,沈鹤渊道:“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等天亮了,出去吃东西再一起商讨。”
经过了这一晚,几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睡觉,不过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罢了。
另一边的左寒,经过几日颠簸后,终于来到了怀州。
怀州最大的首饰店,凤金楼。
“少主,您可终于来了,若是您再不不来,怕是相思山庄在怀州的生意要付之一炬了…”左寒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杯茶坐在首位,他的底下站着一个长相颇为儒雅的中年男人。
“何平,怎么说?怀州这一带,生意不是一向很好吗?为何会如此。”左寒并没有明说,因为他山庄探子查到的是出现了叛徒,所以生意要崩了。
但左寒偏偏不直接说出来,想看看这怀州城内是谁在搞幺蛾子。
“少主…从一个月前起,城中凡是新嫁娘,都死于非命…还…”
何平是怀州城内相思山庄的最高负责人,所以他知道怀州内的所有情况。
“新嫁娘死了?不是…她们死了不是有知府吗?这关系到我们相思山庄什么事”左寒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想不通就因为这么一件事,老头子非得以死相逼把自己逼来这怀州。
“是因为…每个新娘的死都与我们凤金楼的首饰有关。”
何平见左寒不说话,边擦汗边结结巴巴道:“一个月前是城西的新嫁娘,她…死在了洞房花烛夜,脖子上插着一支簪子。后有城中酒铺的女儿,死在出嫁前夜,脖子上缠绕着一串珍珠项链……”
何平快要说不下去了,因为左寒的脸实在阴沉得可怕,可是还有几个新嫁娘他还没说完呢?
“这叫什么事…”何平低头,自顾自瞎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