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绝配
作者:朱慧菲 | 分类:现言 | 字数:7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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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厕所吃糖豆,抛物线掉地上
What?
迷、你、小、尿、壶?
薛玮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像是被天雷轰过一般。
神TM的迷你小尿壶!
你眼睛长哪儿去了,啊?你的眼睛长哪儿去了?!!
是离家出走到脚后跟了吗?
这是尿壶吗,啊?这是尿壶吗?!!
我看你的脑袋里装的全是尿壶!
这明明是个装糖果的小茶壶好吧?
人家是小茶壶,不是你说的那什么壶!!!
本来还想给你糖吃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侮辱我的道具,你竟然如此侮辱我的器皿。
还尿壶,有这么小的尿壶吗?
给你,你用吗?
这么小,能盛得下谁的……那啥啊,啊?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要是能使用的话,我,我就给你买上365个,让你一年365天每天都享受各种颜色小尿壶的伺候。
哼╯^╰,真是好一个生动形象的迷你小、尿、壶……
薛玮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反驳的话如机关枪似的嗒嗒嗒嗒愣是往脑子里蹦,就像开了一整屏的弹幕似的,刷刷直飘过。
千言万语都挤破脑门儿的想从嗓子眼儿里冒出来,奈何话有无数句,眼儿却只有一个,于是大家挤一挤融一融合一合化一化,变成了四个字。
虽然只有四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完美的表达了薛玮此时的心情。
——“我啊次奥!”
随后送给林默一记翻到天花乱坠头晕目眩,翻到连环十八弯的超级无敌宇宙大白眼子。
薛玮白眼翻得太过用力,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一脑瓜子撞瓷砖上当场上演一幕“以头抢地卒”的“催泪大戏”。
踉跄了几步后,白眼终于恢复成了大黑眼珠子,也能看到林默一脸调笑的样子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呶,朕赐你颗糖吃。”说着,又把手掌连同那个被“无良奸臣”瞎赐名的迷你小尿……哦,不,是迷你小茶壶又往林默面前送了送,大有直接戳他眼框子上的架势。
林默:“……”你个大糙汉还吃糖?而且还是这么少女心的糖?
林默微微低着头,看着那正对着自己的“尿壶嘴儿”无语凝噎了,良久,他才发出微弱的提议:“陛下,臣附议,这在厕所里吃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妥呀?咱们……”咱们还是出去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享用这用别致的器皿盛放的糖果吧。
“咳,瞎讲究。”没等林默说完,薛玮就如缩头乌龟似的将手臂缩回去,然后另一只手在小尿,呸,小茶壶的“壶盖”处按了一下,“壶嘴儿”处竟然奇迹般的吐出一颗颜色鲜亮的糖果——“小桃红”。
桃红色的糖果,少女心十足,简直就不像是糙汉子应该“买来→捏住→拿出→吃掉“的东西,这应该是可爱小萝莉的专属甜品。
但是薛玮是谁啊,薛玮可不是糙汉子。
就算他是全天底下最糙的汉子,他也不会认为糙汉就不能吃这种漂亮的糖果。
有人规定长得好看的糖果只能长得好看的小萝莉吃吗?
有人规定糙汉就不能买好看的糖吃了吗?
谁规定的,啊?
谁规定的这种“霸王条款”?
简直就是无“鸡”之谈。
本糙汉,哦,不对,本不是糙汉的汉子今天就偏不遵守这迂腐的条条框框,偏不顾这世俗的可笑偏见,偏要闯出我们广大妇男同胞自由享受糖果之乐的一片天。
想着自己的雄心壮志,薛玮头一仰,口一张,手一抬,糖一扔,“小桃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优美的抛物线,顶点直逼厕所的天花板,然后准确无误的投入“黑洞”,颇有一番男篮前锋扣篮的潇洒之气。
吱——,糖进啦!!!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所有的“观众”都要欢呼呐喊,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撞击。
上牙一号奔向下牙一号,撞击;上牙二号专为下牙二号而来,撞击……上牙n号张开隐形的双臂前去拥抱下牙n号,撞击……
——咯嘣咯嘣,啧啧啧,emmm——
通过高难度动作投进嘴里的糖吃起来就是不一样,滋儿滋儿甜的。
外瑞够的!
——那是不可能的。
以上场景仅仅是薛玮想象中的。
事实是,薛玮手一抬,腕一抖,没控制好力度,用力过猛,那颗“小桃红”就化身为小炮弹直击厕所的天花板,发出“哒”的一声脆响,然后一个反作用力直接打到薛玮大脑门儿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仿佛还带有嗡嗡的回音。
而薛玮仰着个脸,露出脑门儿,似乎专门等着这一下似的,待“和尚敲钟糖duang门儿”后,薛玮下意识的“哎呦”一声,捂着脑袋瓜儿,享受装逼翻车的苦果,并寻找那颗早已不知道蹦哪儿去了的“罪犯”。
林默见薛玮一副低头捡狗屎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掉都掉了,怎么,你还想再捡起来吃不成?”
第60章 厕所吃糖豆,抛物线掉地上
虽然这样问,但林默觉得薛玮肯定做不出捡起来再吃的行为,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地板。
这是厕所的地板。
还是男厕所的地板。
指不定上面有什么脏不拉几的东西,不对,是肯定有什么脏不拉几的东西。
就算是有某些那啥的营养物质,那也是使不得的。
是万万使不得的。
“大胆。”薛玮仍然头也不抬地保持“寻宝”的动作,边四处撒么边跟林默说道说道,“瞎说,我怎么还会再捡起来吃?我就是看看它。”
“看看它?”林默倚在墙边,眉头一挑,实在是理解不了薛玮那清奇的脑回路。
薛玮找了一圈儿也没有看见“小桃红”的身影,便放弃了“捉拿罪犯归案”的想法,一抬头就看见林默那“求知若渴”的目光,便逼逼赖赖的开启了自己富有哲理的“智慧小讲堂”。
“当你走在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路上时,忽然有一只土狗冲出来咬了你。尽管你不会再咬回去,但你得回头看一眼那土狗长什么样子吧?
当你捧着一只名贵的青花瓷大花瓶,忽然一块土坷垃把你绊倒了,花瓶摔了个四分五裂,尽管修不好了,也不能再插漂亮的花儿了,但你也会低头看看那花瓶碎成什么碎样了吧?
同样,那颗糖豆子打伤了我,虽然我不会再吃了它,但我想看看它,然后赐它一脚,踢飞它,不过,既然没找着它,那就放它一马吧。”
说完,薛玮又重新按动“机关”,吐出好几颗糖豆,这次可没敢再耍帅了,直接以掌捂嘴送进口中,一颗糖豆都没有漏掉。
见林默在一旁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薛玮扒拉着林默往外走,一边嘎嘣嘎嘣嚼糖豆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走吧走吧,回去吧。”
虽然上课铃还没响,但保不准老师就提前来了呢,毕竟高中的老师都是把“不迟到早退”奉为金科玉律,严格执行,从不马虎。
——不在上课铃响之后或踏着铃声进入教室,不在下课铃响之前或伴着铃声走出教室。
分秒必争,生动演示了什么叫做“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而且,除此之外,老师们各显神通,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使用“课堂延长术”,坚决不将未讲完的“小尾巴”留到下节课再讲,必须“今日事今日毕”“今日课今日完”,就算是块干巴巴的搓澡巾,他们也非得给你拧出几滴水来不可。
如此“风头”正盛的情况下,竟然还躲在厕所里聊小天,不赶紧回教室摆出课本安静如鸡,如果被老师发现的话,肯定又免不了一顿“小喷壶”的倾情浇灌,然后就是思想品德教育……
咦惹——,薛玮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光是想想就能感受到唾沫星子与脸皮的激情碰撞。
如同山涧瀑布飞流直下,直撞地面岩石,而且还是花岗岩,特硬的那种。
毕竟薛玮整日被“喷”,脸皮估计厚的跟花岗岩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然后水花四溅,唾沫星儿四射。
又如一朵可怜巴巴的祖国小花骨朵儿,被“水源”笼罩周身,浇灌,哦,不对,不能叫做浇灌,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喷灌。尽管小花是需要水源的,不管喷灌、浇灌还是滴灌。
水,可以让小花保持充沛的活力,焕发生机的光彩,欣欣向荣,精神抖擞。
但是薛玮这朵“小花骨朵儿”不但没有精神抖擞,反而蔫巴巴了,耷拉着个脑袋,无声等待着“暴风雨”的袭击,最后淹死了。
更像是敷了一张保湿面膜,隐形的,无重的,水润的,有味道的,而且味道还挺特别的,像葱味啊,姜味啊……各种农作物的种类都有,尤其是蒜味面膜,味道格外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不小心拱谁家的蒜苗地里了呢。
为了避免此等折磨,薛玮赶紧招呼林默回教室了。
两人勾肩搭背,然后——
雄赳赳,气昂昂,迈出厕所门,
一转身,一抬头,就见“黑罗刹”,
负着手,站不动,一脸无情相,
冷冰冰,拉着脸,一句话不说。
默与玮,不敢言,灰溜溜回座。
——结局,是薛玮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了。
当然,“能想到的结局”并不就是“真正的结局”。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薛玮勾着林默的脖子向教室走去,嘴里还嘎嘣嘎嘣的嚼的起劲,就跟蹦豆子似的,脸上还挂着不知何其的笑,也不知道是上厕所上痛快了还是吃什么吃高兴了,估计可能似乎大概是觉得林默开始走上“正路”了才开心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薛玮脸上的“猥笑”是有目共睹的,正站在教室门口负手而立等待抓他们个现行的主任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薛玮却没有发现主任“如狼似虎”的眼神,倒是林默,一出门口就瞥见了走廊尽头处的那个身影,一动不动,周身散发寒气逼人的气场,像是要等待索那些不抓紧时间进教室学习的人的小命,背在身后的双手仿佛拿着锁链,毫无感情的目光好像是在念道咒语。
第60章 厕所吃糖豆,抛物线掉地上
——尔等不思进取的庸人,快快钻进我的锁链,让我索了你们的小命吧。
林默发现“险情”后,偷偷在背后戳了戳薛玮,以提醒他“黑罗刹”的到来。
奈何薛玮这个猪队友,鼻子上的两个窟窿眼儿是通气的不说,连脑子都被蛀虫给掏空了,什么信息也接收不到,傻不愣登的以为林默在戳着他玩儿,便呲着牙戳了回去,边戳边说:“你戳我干啥?你戳我干啥?”
林默欲哭无泪,内心的小人在仰天咆哮。
——你能去死一死吗?!!!!
主任仍然站在走廊尽头,一言不发,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越走越近。
笑笑笑,成天就知道呲着个牙笑笑笑,那嘴都快咧到后瓢了还笑,跟只皮鞋开了线似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抓紧时间学习,光知道打打闹闹戳七弄八,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上厕所还得结伴而行?真是……
女生都不这样做了,你们两个大男生还得结伴上厕所?
薛玮,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我倒要看看我这么高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入得了你的大眼珠子。
主任一边想着一边对薛玮实施“就这样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的抓包操作。
薛玮仍然沉浸在“眼瞎脑残”的世界里自娱自乐,不知林默的提醒,也不见主任凌厉的眼刀,只顾自己一个劲儿的乐的滋儿哇滋儿哇的,中指在林默的肚子上戳来戳去,像是戳肥皂泡泡似的戳个不停。
正戳的起劲,就听见林默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用有种恨不得把他剁吧剁吧倒厕所里的语气说道:“你、个、傻、逼。”
“……蛤?”薛玮发出了一声疑问,刚要问个明白,就听见林默又说了两个字。
“主、任。”
!
什么?
主任?!
薛玮大惊失色,暗道完球啦!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因为赋予了“主任”这层含义,便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尽管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让薛玮感受到了生命之中无法承受的重量即将压在自己稚嫩的肩膀上。
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只倒霉的大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要挨一刀,在主任如寒风般凌厉的目光下,背着隐形的大鳖壳子,一步一步向前艰难的走去,连嘴里还没有嚼完的糖都因为被主任阎王般的气场吓得“咕咚”一声吞了下去,差点儿噎个半死。
薛玮知道,“主任”两字,说轻也轻,说重也重。
说它轻吧,无非就是区区两个字儿,一个称号,连根鸡毛的重量都比不上。
但是,每次薛玮一听到“主任”二字或者又被主任在某些事上抓个现行,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就觉得“主任”这两个字就像是要去前线慷慨赴死英勇就义的冲锋号,更像是本来与朋友出去郊游,阳光鲜花,绿树白云,春日融融,一片美好,心情也十分舒畅,但是走到一棵大树底下准备乘个凉休息一下的时候,被一只杀千刀的不穿裤·衩不讲公共道德的野鸟在头上拉了一泡鸟粪头子。
虽然不重,虽然不会头破血流,甚至都有可能感受不到它已经降落在了你的头顶,但还是坏人心情,还是让人尴尬的好吧?
而现在,薛玮就觉得走向教室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了鞋底,更像是头上顶着一坨鸟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红毯”。
而自己,就是个装鸟屎的“展览台”,感受前方投来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真是尴了个超级无敌意大尬。
林默的尴尬一点儿都不比薛玮少,但他屏气凝神,控制多方肌肉,最终走出了毫不慌乱的步伐。
其实林默在考虑是应该走起来呢,还是应该跑起来。
他觉得还是脚下生风步履匆匆起来比较好,能显得自己知错就改知慢就快,奈何路程太过短小,还没等他的脚下开始生起风,他就已经慢慢悠悠走到主任面前了。
与林默的稳稳当当不同,薛玮自从看见了主任那索命般的“尊容”,便开始了脚下拌蒜,走两步绊一下,走两步绊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不是两条腿,而是两截刚被水泡开的麻花呢,总想拧在一起。
两人如龟速般磨磨蹭蹭小心翼翼的挪到主任面前,等待那催命的最后一刀落下,两副英勇就义的“死刑犯相”。
虽然上课铃未响,但是主任既已站在教室门口了,那就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进去,看他那一副杀人相,还是老老实实耷拉着脑袋站他面前等他指令实为上计。
听主任的指令之后再行动,准没错。
“发配”到各自座位上,求之不得;“发配”到教室后面,也不是不能接受;“发配”到走廊里接受“万众瞩目”,也得听从命令。
不能接受又怎样,不听命令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揭竿而起原地起义吗?
笑话,我等小民岂敢去做那胳膊强拧大腿的徒劳事吗?
第60章 厕所吃糖豆,抛物线掉地上
再说了,主任肯定不会把我们跟撵鸭子似的撵出去的,顶多批评两句就行了,我们还是很相信主任的为人的。
这等丧尽天良撵狗似的事情主任是绝逼不会做哒……
两人正站在主任面前,垂着个脑袋“异床同梦”,猜测主任会做什么时,主任发话了。
“你俩这是去厕所里开了个茶话会?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么多小话可聊?不知道该抓紧时间学习了吗?你们看看这外面,除了你们两个人还有谁……”
还有主任您嘞。两人异脑同想,不过谁也没敢说出来,毕竟活着很好。
“……不都在教室里背书?就你们俩,上个厕所还得勾肩搭背一起去。嗯?薛玮?上厕所吃什么好东西了?出门口都嚼着,就跟老牛反刍似的,怎么?教室里盛不开你这朵大花儿了?成天咧着嘴呲着牙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薛玮和林默两人一声也不敢吭,乖乖站着挨呲儿,噤若寒蝉。
主任哒哒哒哒哒到上课铃响,终于舍得放过他们两人了,大手一挥,让他们滚进去上课。
林默听了立刻转身,背对主任走向自己的座位,他暗松一口气,也不需要因为怕被主任发现而憋着笑了。
他立刻呲出了两颗小虎牙,一边往回走一边呲了个痛快,呲出一脸的春光灿烂。
苏燃一抬头,差点被他这个笑容闪瞎了24k钛合金大眼。
尽管苏燃坐在最后一排,但因为是物理课,并没有什么需要背诵的内容,所以教室里很安静,可以清楚的听到主任在走廊里说的是什么话。
而且,苏燃刚好能看到林默站在门口挨训时的半张脸。
苏燃不光看到了林默的侧脸,还看到了林默咧着嘴呲着牙在偷笑。
当时主任正训的起劲,而且由于角度问题,所以没有发现林默在偷笑。
如果发现的话,保准两巴掌来个托马斯全旋给林默扇到天花板上,用九齿钉耙抠都抠不下来。
正所谓“当局者迷”,主任叨叨的迷糊了,才让林默给逃过一劫,但苏燃这个“旁观者”可是把他的偷笑看的一清二楚。
于是,苏燃就奇了怪了。
笑什么呀?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呀?
都被主任训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见苏燃皱着眉头向自己投来好奇+询问的目光,林默大剌剌的一拉凳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开始给苏燃做那“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傅了。
“主任说薛玮笑的像朵花儿,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十八褶的大包子,应该是笑出一脸大褶子……噗哈哈……”
苏燃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确实挺有意思的。
不光画面有意思,林默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真是自娱自乐的一把好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叫……智障儿童欢乐多?
嗯,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想着,苏燃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见苏燃笑弯了眼睛,眯起了两个小月牙儿,恰好阳光穿窗而过,洒在苏燃毛茸茸的脑袋上,像是冬天躺在小窝里晒太阳的小猫,懒洋洋的,林默忽的一下心律失常了。
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在林默觉察之前就恢复正常,便也失去了让林默上手揉一把的动力,扼杀了他伸手撸人的小小念头。
看着苏燃两弯小月牙儿,林默也回以他两弯小月牙儿。
——当然,这只是林默以为的而已。
事实上,林默根本就眯不出两个小月牙儿,他只能眯出两条缝儿,离弯成月牙儿的程度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呢。
不过,林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眯出了个什么鬼,他只是觉得苏燃弯的很好看,他很喜欢,便也想自己弯一弯。
弯不出两个的话,那弯出一个也是可以勉勉强强满意的。
反正不管怎样,林默就想要小月牙儿。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连一个也弯不出来。
呵呵,还想要小月牙儿呢,呸,要个蛋蛋。
林默笑出了两条“线”,压低声音说道:“怎么样?我就说薛玮笑出一脸包子褶儿很好笑吧?主任在走廊里喷我们两个狗血淋头的时候,我差点就憋不住了……”
见主任板书完后开始讲课,林默赶紧噤声,抬头,听讲。
苏燃暗自好笑,真是一个呆瓜。
我没笑薛玮的包子褶儿,我在笑你呢。
我在笑你的……嗯,笑你的可爱多。
林默作为一个说到做到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认真听讲就认真听讲,哪怕是听不懂,也硬伸着脑袋使劲听,颇有把脑袋削尖钻黑板里的架势。
好在这节课难懂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大部分的知识点林默还是能听懂的,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像是成了全校第一一样的快乐。
虽然听懂了很开心很快乐,但到底也是费脑子的,精神集中一节课,怎么可能不累?
林默想玩一会儿,刚把课本放进桌洞,又放不下某个未懂的知识点,于是又把课本抽了出来。
刚翻开没几页,又觉得反正就那么点儿,内容也不多,不如先攒一攒,等以后有时间再一起问苏燃吧,于是又合上课本塞进了桌洞里。
然后——
他就魔怔了。
可是老师说过,有问题应该当堂弄明白的,攒起来的话会攒忘了的。
抽出课本。
要不然……等下次上完课我一起问苏燃?
否则我还得开两次“场”,攒一攒的话,只需要开一次“场”就行了。
塞回桌洞。
可是我都决定好好学习,做个雷厉风行的人了,那就不应该拖拖拉拉,应该立刻解惑的。
抽出课本。
要不然……
林默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还未分出胜负,就被苏燃给“制止”了。
林默的小人之一还没“要不然”出个下文来,就听见苏燃惊奇的问道:“怎么啦?你摩擦起电呢?”
两个小人正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叨叨个不停,一听这句话,“啪叽”一下,摔死了。
小人魂飞魄散,林默上线了。
“呃,那个……我有一个地方没有听懂……”林默支支吾吾的说道,同时脸上表现出羞赧的神色,就像是善解人意的人儿想要请教对方求解疑问,但是又害怕打扰到对方似的。
但是,林默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他羞赧纯粹是因为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才把课本塞进抽出塞进抽出的行为真够傻·逼的,比小孩儿戳弄尿洼洼还傻气,就跟老年痴呆了似的。
不,估计比老年痴呆还要痴呆。
人家老年痴呆是手撕报纸,林默他老年痴呆是摩擦课本。
这要是跟大木头的话,林默非得给它钻木取火了不可。
╯□╰
苏燃一听,哟,这开端很好,知道学习了,便干脆利落的问道:“哪里不懂?”
等林默翻到不懂的地方,苏燃便带着他一起踏上学习的道路了。
苏燃会讲,林默也善听,很快便“占领高地”,在难点处插上了一面又一面代表已懂的“小旗子”。
林默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将课本塞回了桌洞,然后
——又把它抽了出来。
哎呦喂,别用西瓜皮丢我,这次可是有正当原因的,可不是又犯了魔怔的抽来抽去了。
“呀,拿错书了,这是你的。”说着,林默将手里的书递给苏燃,然后从苏燃桌子上拿回了自己的书。
这次,命途多舛、擦来擦去、差点把封皮都给擦掉色了的课本终于安安稳稳的回到了自己的“故土”,不必在与桌洞摩擦摩擦好似要起火的步伐了。
林默“大业”暂成,心里万分轻松,就像是一个总是考零分的傻蛋忽然脑子开窍考了一百分似的,令人轻松,令人高兴。
已经完成了一个小目标,林默开始玩耍了。
他用手撑着脑袋,身子侧向一边,一扭头,就看见后门处站着一位女生正张牙舞爪的向他这个方向挥手,脸上满是激动,像是见到唐僧的女妖精,迫不及待的要将唐长老引出“圈儿”好掳回自己的洞府中尽情享用一番,以保长生不老。